蘇仁堯看著他們鐵了心要跟蘇氏解約,態度又緩和了下來,把楊志剛拉到沙發上坐下,「楊總,我們好歹也是合作了幾十年的老朋友了,你看這樣,我給你們加一個點,我們繼續合作。」
他們一走,蘇氏工廠沒有原材料,就要停工,工廠里幾千個員工要養,那簡直就是把他們往死路上逼。
跳水一個還好,可以重新找,但這集體跳水,真是要了他的老命。
但任憑他好說歹說,一個個的都鐵了心地要解約。合同上又清楚地寫著,供貨尾款要30天內,打到乙方的帳戶里,否則視為甲方違約,需賠付乙方10%的違約金。
從蘇臨河的事鬧出來,蘇氏的股價就一路下跌,這些供應商的尾款期限早就過了規定時間,現在解約,他們不用賠違約金,蘇氏集團還要倒賠給他們。
蘇仁堯想想都頭大,違約金一賠,公司的資金鍊就斷了。
事情太大,他一個人也做不了決定,把人送走後,又把老爺子請來,緊急開了一個股東會。
股東們對這件事也是非常惱怒,認為是蘇家的問題,所以這筆錢必須由蘇家來出。
會議上大家各執一詞,吵得不可開交。
老爺子為了保住蘇家的經營權,最後決定自己掏了這筆錢。
賠完違約金和尾款後,供應商們頭也不回地走了,蘇氏集團一下又陷入了另一個困局,沒材料,工廠只能暫時放假。
另一邊的嵐山小院裡,來了一位邱婖的老同學。
於松原捧著一束向日葵,站在邱婖面前,笑容溫和燦爛:「邱婖好久不見!」
邱婖看著眼前這張熟悉的臉,就是叫不出名字,見她撓頭,於松原把花遞給她:「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坐你後面的於松原啊!」
邱婖有一絲恍惚,他們班確實有一個大胖子叫於松原,可眼前這位,長得清秀陽光,怎麼也跟那個胖子聯想不上。
「於松原?」
「對!我在網上看見你的小院,特意來看看你這位校花,還是一樣漂亮,一點都沒變!就是沒想到蘇臨河這麼渣!」
邱婖不好意思地,尷尬一笑,「快進來吧!你先坐,我給你拿菜譜。」
於松原很有禮貌地跟著她走進了小院,把背上的雙肩包放在椅子上。
邱婖客氣地給他倒了一杯茶,「你現在在哪裡高就?當年聽說你復讀了一年?」
於松原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現在在榮市呢,來北城出差,忙完了,就順路來看看你!」
雖然說高中時候,他們沒有什麼交集,但人都來到這裡了,她不盡地主之誼,也合適。
閒聊幾句後便吩咐廚房上了幾個招牌菜,她也陪著他邊吃邊聊。
雖然樣子變化有點大,但人一定是對的。
一波波回憶殺,湧上了她的心頭,當然也包括蘇臨河那個王八蛋跟她的美好回憶。
如果有時光機該有多好,當初就阻止爸爸媽媽,也應該一嘴巴把那個渣男打跑。
現在的她或許不會過得那麼難堪。
到了下午,小院的人越來越多,邱婖便起身去招呼客人。
於松原也跟著她們一起招呼賓客,邱婖禮貌拒絕的幾次,他都沒有停下手中動作,一會兒幫著掃地,一會兒幫客人拿東西。
邱婖看著這個傻同學,嘴角噙上了一抹笑意,他還是跟以前一樣,憨憨的,被同學使得團團轉。
轉眼到了周五,邱婖給小院全體員工放了一天假,大家都太累了,天天連軸轉,是機器也得休息一下。
於松原這段時間也來得很勤,每天都會帶著不同的花來小院。
從向日葵,洋桔梗,再到香檳,連珍珠都打趣道:「邱總,他不是喜歡你吧?每天都帶花來,還每天都穿得不一樣,一看就是特意打扮的,如果只是單純的見同學會不會太誇張了?」
「不可能吧?」於松原知道她跟蘇臨河的婚還沒離成,人家一個大小伙子,怎麼可能會喜歡她!
「那我們打個賭,今天他肯定得送紅玫瑰,來表明自己的心思了!不過我還是覺得敘總更配你。」說完她做了一個鬼臉挎著包出門了。
經過珍珠這麼一提醒,她跟敘政確實也一個星期沒見了,也沒聯繫過對方,她有些心酸的打開他們的聊天界面,還是在上周,送項鍊的那天。
她嘆了一口氣,把大門關上了,她雖然嘴上說著不讓敘政管她的事,但還是最近都沒在管蘇家的事,連消蕭也被她撤了回來。
跟敘政介紹的律師,把離婚起訴書,交上了法庭,現在就等著排到庭審時間,就能跟蘇臨河離婚。
上樓後,她剛躺下,於松原的電話就來了。
「我在樓下,給你帶了禮物。」
邱婖本想拒絕的,昨天就跟他說了今天小院放假,讓他別來了,但現在人都來了,也沒有閉門謝客的道理。
便穿戴整齊下樓給他開門。
只見他捧著一束紅色絲絨玫瑰,手裡還提著一個小禮盒。
邱婖的笑容凝固在臉上,看來珍珠說得沒錯,他確實不是單純地把自己當朋友。
於松原抱著花單膝跪地,態度誠懇:「邱婖,我喜歡你,做我女朋友吧!」
邱婖警覺地後退一步,覺得他的今天哪裡不一樣,但又說不出來,手裡握著的手機被她點開,踹進兜里。
「對不起!我....」
她話還沒說完,跪在地上的於松原就蹭的一下朝她撲來,她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他用充滿刺激性的手帕捂住了口鼻,推入小院裡。
上次見證過這個帕子的厲害,這次邱婖屏住呼吸,沒讓氣體進去得太多,兩眼一閉,倒下去的時候,口袋裡的電話震了一下,應該是誰的電話被她打通了。
於松看著地上失去知覺的邱婖,邪魅一笑,把人扛上了樓。等拿到錄像後,他又能拿到錢,說不定還能讓校花一次次的陪自己睡,簡直就是人間美差。
「今天也讓我嘗嘗上校花是什麼滋味!」想到這裡,於松忍不住擦了一下嘴邊的口水,臉上露出一抹猥瑣的笑意。
電話那頭的敘政聽到這裡,瘋一樣地從會議室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