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尉遲凌聽完,非但沒怒,反而『嗤』地笑出了聲。
「橫刀奪愛?欺凌百姓?無法無天?暴虐成性?殺人為樂?沒想到本王在某些人眼中如此有個性!」
「王爺,這些肯定是魏家散播出去的!要不要屬下帶人去把魏家圍了?」
「就那一家子,也配你大動干戈?」尉遲凌沒好氣地剜了他一眼,「找個女人接近魏廣徵,讓其儘快懷上孩子!」
「王爺,這事好辦,可那些謠言?」
「不必理會。本王的婚事是御賜的,謠言傳得再厲害,難道他們還敢來質問本王?」尉遲凌冷哼。
文墨想想也有道理。
再說了,還有十日三小姐就要嫁進王府了,到時候王爺和三小姐夫妻恩愛、琴瑟和鳴、同進同出,謠言定會不攻自滅。
比起謠言,尉遲凌此刻更想做的是,找某個女人好好『說教』一頓!
「都退下吧!」
【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𝟷𝟶𝟷ᴋᴀɴ.ᴄᴏᴍ】
「是。」九姑和文墨對視了一眼後,趕緊退出了書房。
夜幕剛落下。
尉遲凌正準備把值夜的人支開,文墨又匆匆來報,「王爺,夜家大公子、二公子回京了,此刻正在咱們府門外,說是要求見您!」
尉遲凌眉心蹙起,眸底全是深深的不解。
他早已經得到消息他那兩位大舅哥要回京,只是他們回京不該立馬回將軍府嗎,來承王府找他做何?
「請他們進來。」他從車輪椅上起身,走到床榻邊,脫了外袍和長靴,上床躺下。
兩位大舅哥回京了,他今晚的計劃只能取消。
文墨退了出去。
沒過多久,便聽兩雙腳步快速朝主臥而來,其中還伴有阻攔的低喝聲——
「時竣!」
房門被人撞開!
不,準確的來說,是被人踢開的!
尉遲凌微眯著眼看著年輕男子衝進來,手中鋒利的長劍直指床榻上的他。
「承王!枉我一直把你視作我大鄴國的戰神,沒想到你竟是如此卑鄙無恥的小人!說!你為何要拆散我妹妹大好的姻緣?你到底有何企圖?」
「夜時竣!不得無禮!」隨後進來的男子也忍不住低吼,並快速奪了那把長劍。
「大哥!你別管我,我今日無論如何也要為小妹討個公道!」夜時竣不服氣地咆哮。
「你是想挨揍了?」夜時珽怒瞪著兄弟。
「你就算打死我,我也要為小妹討個說法!他是王爺,你們不敢冒犯他,可我不怕,他奪人所愛、毀人姻緣,不配受人敬重!」夜時竣還不服氣地爭辯。
「咳!」尉遲凌忍不住輕咳,示意爭執的兩兄弟關注一下自己,「二位深夜找本王所為何事?」
「你……」
眼見夜時竣要開口,夜時珽快一步將他嘴巴捂嘴,並狠狠地瞪著他,咬著牙道,「你要再這般任性,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
夜時竣冷哼地撇開臉。
夜時珽放開他的嘴,隨即朝尉遲凌拱手拜道,「承王殿下,我們兄弟二人剛回京,聽到一些流言蜚語,因不解內情,特來府中求教。」
尉遲凌冷著臉道,「請教不敢!本王只是一個橫刀奪愛、毀人姻緣的卑鄙無恥小人!」
夜時珽單膝跪地,並將身側的兄弟也扯跪下,「王爺息怒,我二人剛回京,著實是冒犯王爺了。王爺要如何處罰,我們皆無異議。」
尉遲凌微眯的眸光朝夜時竣投去,「聽聞夜二公子自幼習讀兵書,十五歲便做先鋒領兵上陣。可本王怎麼瞧著,夜二公子蠻力非常,腦子卻空空。」
夜時竣一聽他如此貶低自己,瞬間漲紅了臉。
但夜時珽已有防備,單手死死抓著他手腕,滿眼壓迫地瞪著他。
夜時竣不服氣,可又不得不壓住脾氣。
夜時珽再一次請罪,「王爺,是我們兄弟魯莽,不該以下犯上,請您責罰!」
尉遲凌冷哼,沒與他多言,只朝正看熱鬧起勁兒的文墨吩咐道,「把三小姐給本王的字卷拿來,給兩位公子過目!」
其實文墨也不是看熱鬧,主要是夜家兩兄弟實在太逗了,哪有找人麻煩卻自己人先吵上的?這叫旁人想拉架都不知道從誰下手!
他忍著笑到柜子那裡取出今日收到的字卷,然後遞給夜時珽。
夜時珽不明白尉遲凌這是何意,懷著不解打開字卷。
夜時竣也伸長脖子朝字卷看去。
滿篇的經文,直接把兄弟二人看懵了。
可經文的筆跡他們又無比熟悉。
「看落尾!」尉遲凌冷聲提醒。
夜時珽趕緊把字卷展開到最後。
尉遲凌再次出聲,「這是三小姐特意為本王抄寫的,從字裡行間來看,你們覺得本王在三小姐心中有毀人姻緣之仇嗎?」
兄弟二人看著自家小妹對承王的感激之詞,皆啞口無言。
為人抄寫經文,必定是這人對自己有大恩,他們小妹如果不是十分感激承王,絕不可能潛心抄寫如此長的經文。
再說姻緣被毀之仇,有這篇經文作證,好像什麼仇恨都是笑話……
文墨瞧著面面相覷不知所措的兄弟倆,忍不住出聲,「二位公子,你們可真是誤會了,是三小姐自己要退魏家的婚約,也是三小姐非我家王爺不嫁,我家王爺可是正人君子,才不是那等毀人姻緣的無恥小人呢!至於外面那些謠言,不過是別有用心之人想毀我家王爺聲譽罷了,你們可別中了計!如果你們不信,大可回去問問將軍大人,他是知曉一切的。」
夜時竣總算冷靜了。
而冷靜後的他一臉的尷尬,漲紅著臉上滿是羞愧,都不敢抬眼看床榻上的人。
正醞釀如何請罪呢,就聽床榻上傳來命令聲——
「文墨,夜二公子不辨是非、擅闖王府、以下犯上,帶下去賞十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