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春院。
哀嚎慘叫的聲音響徹一片。
王氏帶來的人奴僕全部都被秦嫵用鞭子打倒在了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秦,秦嫵,你,你大膽!」王氏嗓音撕裂,看著走向她的秦嫵,身體不斷的向後倒退。
「哇!小姐這麼厲害的嗎?」寒霜等人站在角落,震驚的看著秦嫵大開殺戒,所向披靡的樣子。
秋霜才想起來什麼,「是啊,我家小姐是會武功的。」
還是三公子鞭策小姐練武的。
她差點忘記,除了秦家和世子,誰能欺負的了她家小姐?
以前忍耐著王氏的磋磨,不過都是給齊修哲一個面子而已。
真以為她可以任由王氏戳揉捏扁嗎?
也因為她嫁過來,懷著孕,她更加循規蹈矩,才造成王氏認為可以拿捏她的假象。
王氏要是不來打攪她,她也不會去主動招惹她,但她要來找麻煩,那她就不會在和以前一樣對她恭順了。
「你想幹什麼?你翻天了,你殺自己的丈夫,現在還想要殺了我這個婆婆嗎?你簡直無法無天了!」
在秦嫵逼得她退到牆角的那一瞬間,王氏心都已經提到了嗓子眼了,大聲的衝著她喊。
仿佛這樣就能讓秦嫵怕了她。
「婆婆大晚上的來找我算帳,不等世子醒來問清緣由在來嗎?」秦嫵聲音淡薄,氣壓卻是比現下夜裡的寒冬還要凍人。
「您若實在是看我不順眼,便讓世子把我休棄便是,何必親自來撕破臉皮呢?」
「你,你……」王氏你了半天你不出個所以來。
秦嫵明明散漫淡然的樣子,可那煞氣憋的她快喘不過氣來了。
王氏當然是聽了秦茵暖的解釋,但半真半假。
她自認為是秦嫵看見齊修哲帶著秦茵暖去楊家尋找神醫,秦嫵見此吃醋,心生不滿,嫉恨兩人,便憤怒的捅傷齊修哲。
「婆婆,這麼晚了還是回去睡覺吧,別吵著我的女兒了。」說完,秦嫵轉身朝著屋裡走去。
小諾諾哭鬧了。
立冬等人立馬的將倒在地上哀嚎的奴僕全部扔出院子外頭。
王氏在秦嫵轉身的那一刻身子軟了,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起不來。
她跌跌撞撞的從梨春院離開。
等離開梨春院緩過神來,她猛然驚醒回神。
她,她可是齊侯府的侯府夫人!
是齊修哲的母親!
是她的婆婆!
她為什麼要怕她一個連靠山都沒有的毒婦?
她要捏死秦嫵不是輕而易舉的嗎?
都是這些奴才沒一個有用的,害她丟臉至極!
王氏一怒之下,留下了身邊的嬤嬤,其他的奴僕全部都被她打發買出去。
隨後王氏去找了齊侯,告訴他齊修哲被秦嫵給刺傷的事。
明日秦嫵若是不接受處罰,她便是找府尹將她關大牢去。
齊侯剛從皇宮回來,因為邊疆戰事吃緊,皇上還有意想要將他手裡的兵權要回來。
在御書房敲打的他心驚動魄的。
現在回來就聽到王氏因為後宅之事煩他,怒火中燒,忍不住沖她吼道,「你怎麼連後宅的事情都管不了,還整天和我說這些沒用的!」
「修哲不是沒生命危險嗎?他要是連秦嫵都拿不下,還配當我齊侯的兒子?」
王氏被他這麼一凶,原本就窩火的情緒瞬間委屈瀰漫上來了,淚水奪眶。
「你,你說的什麼話!兒子都受傷了,你連對罪魁禍首罵一句都沒有,還這樣說你兒子,你,你不配為人父。」
「那我要怎麼樣?殺了秦嫵嗎?」齊侯脾氣上來,「你都不知道皇上現在多看重她,今天還在我的面前提點了她,她現在還是專門負責太后的女醫官,是有品階的!」
「女人當官在大周是從沒有過的,皇上破例讓秦嫵當女官,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
聽到這個消息的王氏震驚了,「你說,說什麼,她做了女醫官?這怎麼可能?」
「今早早朝還是秦相先問了皇上,皇上乾脆就直接先宣布了,明日,皇上的聖旨可能就下來了!」
「我告訴你,你要是鎮不住秦嫵,就不要和她正面剛,她現在可是治太后病的女醫官,她出事,我們齊家都吃不了兜著走!」
這些天王氏也找了一些人在宮中大廳秦嫵在太后身邊的情況,但沒有探聽出什麼消息。
難怪秦嫵無法無天了,這是仗著有太后當靠山了!
「當女醫官,就她這惡毒算計的女人,能當出個什麼來?宮中貴人多,她一不小心就掉她腦袋!」
王氏不屑,更是冷哼,「還女醫官有何可懼?當初東晉國的皇上還是女皇,都死了亡國了,她當女醫官又怎麼了?」
「你就少腹言了,修哲沒事就行了!我警告你暫時別去找她麻煩!」甩袖,齊侯趕她離開,「去照顧修哲去吧!」
王氏恨恨的瞪了一眼齊侯,他竟然畏懼秦嫵,真是可笑,越老越膽小,越活越回去了!
他怕,她可不怕!
秦嫵這麼傷她兒子,她絕對不會讓她好過。
被齊侯這般態度氣的憤然傷心離去。
王氏去了齊修哲的院子。
「咳咳咳,咳咳……」
秦宿幕半躺在穿上,屋裡的炭火燒的很旺,屋裡也很暖和,但他身上蓋著厚厚的被子,也難掩寒意。
這具身體比以往還不耐寒。
而秦茵暖回來後和秦宿錦說的話他也聽見了。
秦嫵去了楊家,他當時聽秦宿錦說秦嫵為難秦茵暖的時候他還不相信。
他還相信秦嫵是為了他打探玄影神醫的下落才去的楊家。
結果她說,「我已經不是秦家人,二公子是死是活,與我無關……」
她怎麼能如此的無情!
「咳咳咳……」太過於難受,秦宿幕難受的劇烈咳嗽起來。
「公子,你沒事吧?我去請府醫。」小廝小崔趕忙上前詢問。
「沒,沒什麼大礙。」秦宿幕靠在床上緩和氣息。
「公子,喝藥吧。」小崔將端來的藥遞到他的唇邊。
喝了一口,秦宿幕就想吐出來,「喝不下,先放一邊。」
「公子,我知道藥苦,可您不喝,這病怎麼能好呢?」小崔憂心的說道。
「要是秦嫵小姐在,能給公子做蜜棗糖,您就不會覺得這藥那麼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