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十一眼底含著濃濃的笑意,「好。」
「秦嫵!」被秦嫵這般羞辱,馬車都被她趕走了,秦茵暖破防了,她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你要不要太過分?」
「我只是問你見沒見著玄影神醫,你就將我馬車給打跑了,非要讓我這般難堪是嗎?」
「你攔我路了,還不讓我清道?是你先講不講道理。」
反咬,誰不會?
秦茵暖看著已經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眼底划過一道冷光,她調整呼吸,臉上委屈,但卻不服輸道,「我知道,你一直都厭恨我,恨我回來,搶走你的寵愛。」
「可是,我本就是秦家親生的女兒,大哥們為了彌補我時間在外受苦,對我疼愛些,你有必要和他們鬧得這麼僵,讓大哥們全都不愉快嗎?」
狠狠的指責秦嫵的不懂事,不會為他們思考,自私自利。
轉而她隱忍下來,突然就跪在了地上,能伸能屈,「我知道,不管我怎麼解釋,你也不會相信我和修哲哥是被人下藥,被迫在一起。」
「事情已經發生,在做解釋也無用。」
「你說,讓我跪下來,打自己十八掌,就能解氣是吧。」
「好,我答應你。」
「只要你解氣了,能告訴我,玄影神醫是誰,住在哪裡,只要能找到玄影神醫救我二哥,你就算殺了我解氣,我也毫無怨言。」
說著,秦茵暖一巴掌甩在了自己的臉上,對自己是真的下了手,甚至都不怕丟人。
秦嫵能把她逼到這個地步,確實讓她高看了兩眼。
但那又怎麼樣!
就算她也是現代人,她也不會是她對手。
今天先委屈一下自己,他日這個屈辱,她會百倍還給她的。
「暖暖。」見秦茵暖率先不顧顏面求秦嫵諒解,他心疼的不行。
秦茵暖流落在外已經吃了這麼多的苦頭,她回來的時候他就和她說過,不會讓她在受傷害。
看到她為了他不小心犯的錯,對秦嫵下跪求原諒,齊修哲心裡難受的不行,對秦嫵心頭充滿了怨懟。
「夠了!」齊修哲一把將秦茵暖從地上扯了起來,擋在了她的面前。
「一切都是我的錯,與她無關,我給你賠罪,你不要再遷怒她了。」
齊修哲單膝跪在地上,遞給她一把匕首,「秦嫵,我知道你心懷怨恨,恨我背叛了你,但我說過了,我不是故意的。」
「你不聽我解釋也罷,你需要我一個交代,我便給你一個交代。」
齊修哲手中的匕首狠狠地劃在了他的手臂上,「一刀夠嗎?」
「修哲哥。」秦茵暖拔高聲音,驚慌的喊道,「你別這樣……」
「你還想要我怎麼樣,你說!」齊修哲見秦嫵不出聲,臉上毫無情緒的又往自己的手上劃一刀。
鮮血將他衣袖都浸染成了紅色。
「我和暖暖如今變成這樣,你不開心,我們也很痛苦。」
「只要你能解氣,就算你捅我十刀解恨,我也不會怪你。」
「暖暖現在清白毀了,我不能不負責,我不求你原諒,但求你不要在針對她了,你有什麼火,儘管沖我來便是!」
「我願意為了我犯的錯,贖罪。」
「只希望,我們以後的日子能好好的……」
在場的眾人看著緣分風華君子如今跪在地上往自己身上劃刀子,求秦嫵原諒,不少人都替齊修哲感到心疼。
「秦嫵現在連秦家女都不是,世子還願意跪下來懲罰自己,讓秦嫵不要生氣,看來齊世子和秦茵暖真的是被陷害才會造成這樣的局面,也怪不得他們兩人,要怪也是怪給他們下藥的人吧……」
「一個男人,別說齊世子身份高貴能在這大街上能承認自己犯下的錯,懲罰自己,給個女人道歉,這實屬君子品德了,換做任何一個女人都該原諒了好好過日子……」
「沒錯,男人那個不是三妻四妾?齊世子都做到這般了,她沒什麼好不滿意的吧?再說了,這秦茵暖要進齊家大門也只能做妾,動搖不了她世子妃的地位吧……」
「是啊,見好就收,免得真的和齊世子撕破了臉,被徹底厭惡休棄,那她可就真完了……」
「對啊,要是被休棄,她一個剛生完孩子的棄婦,這日子就到頭了,只能投井自盡了。」
眾人的風向頓時轉移到了齊世子和秦茵暖這邊,反觀秦嫵,要是在不給齊修哲台階,大家就要說她不識好歹了。
畢竟齊修哲是個男人,這個錯犯的不算什麼,在加上眾人現在自主相信兩人是被人下藥陷害,就連秦茵暖的名聲也有所好轉了。
畢竟秦嫵現在沒身份,沒靠山,一個世子,一個親家大小姐求她原諒,已經是很給她顏面了。
秦嫵居高的看著齊修哲兩人,臉上卻沒有半絲情緒。
「秦嫵,你說句話,你要我們怎麼樣你才滿意?」見秦嫵不出聲,冷眼看著他,齊修哲心裡燥火的很。
他都已經豁出臉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懲罰自己,求她了,她還有什麼好氣的?
「你是想要我死,你才能罷休嗎?」齊修哲眼睛嗜紅的盯著秦嫵,「秦二公子在怎麼說曾經都是你的哥哥,她教你識字讀書,對你那麼好。」
「你怨恨我和茵暖沒關係,要我們怎麼樣都可以。」
「但二公子都快要死了,你真的眼睜睜的想要看他死嗎?你就不能幫他從楊家請玄影神醫救他嗎?你真要這麼的無情無義,狠心嗎?」
「秦嫵,要是能請玄影神醫救我二哥,你要恨我,甚至殺我都可以……」
隨著兩人說的話,百姓們議論秦嫵的聲音就越大。
清冷的眼眸是越發冷靜,秦嫵完全不將他們的要挾放在眼裡,他們這樣做不是真的認錯悔悟,只是想讓百姓的輿論針對她。
她不是以前的秦嫵了,真以為她怕這樣的局面。
被扒皮掛城牆,萬人唾罵都經歷過了,她還會在意別人對她道德綁架。
纖纖玉手伸出,她將齊修哲遞著的匕首拿過來。
他以為她會心軟,真的不敢對他動手?
還會和一起一樣,看他受點傷就難受的不行。
『噗……』
鮮血飆濺。
匕首插在了他的胸口上。
齊修哲不敢置信的盯著插入胸口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