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他對秦嫵的不滿露出幾分,「不要在鬧斷親什麼事了。」
他將秦嫵之前簽下的契約拿出來,「小暖和我們都給你向父親求情了,只要你好好的過日子,不要在齊家針對小暖,你還是秦家的養女,五十萬也不用你拿出來償還恩情了。」
想到秦宿或逼他父親,自己打斷了自己的一隻手給秦嫵求情,要不然以父親這般好面子的人,秦嫵真拿銀錢買斷恩情,他父親也會立刻要她的命。
長這麼大了,她還分不清輕重。
一點也比不上小暖擁有大局觀。
看著他手中的契據,秦嫵嗤笑了一聲,輕輕的搖了搖頭,語氣說不出的諷刺,「秦大公子,你們非要如此一廂情願嗎?」
「既然我說要和你們斷親,那便不會在改變!」
「我更加不需要你們的施捨,讓自己屈居你們之下,由你們來左右命運和想法。」
「秦嫵,你什麼一定要和秦家斷親?」秦宿錦被秦嫵這樣的態度徹底的惹惱了。
他都已經先給秦嫵台階下了,她這還如此不知好歹嗎?
「秦家對你不夠好嗎?就因為小暖回來,你就一定要如此鬧,一定要逼走小暖,你才肯罷休嗎?」
「我告訴你,小暖是我親妹妹,你該知道自己什麼身份,你占據了她十幾年的好日子,她回來,你憑什麼有臉要我們為了你,讓她離開秦家!」
面對他厲聲的怒火,秦嫵卻十分平靜的注視著他開口,「秦家以前對我好,所以秦家要我五十萬斷親養育費,我答應。」
「至於為什麼一定要和秦家斷親,就比如現在秦大公子,從來沒信任我。」
「不說是因為秦茵暖的事。」秦嫵看向一旁眼裡帶著幸災樂禍的齊蘭馨,「就連齊蘭馨就這樣一說我的嫁妝,你就認定是我故意藏起一些嫁妝,然後想抹黑齊家,鬧翻齊家,想要從齊家這裡抹平沒了的嫁妝,認為我心機算計,認為我圖謀秦家嫁妝。」
「秦大公子,你真有把我當妹妹一樣對待嗎?」
「我要是沒有吧你當成妹妹,我又何必和你談感情,放過你!」秦嫵的辯駁讓秦宿錦一時對秦嫵產生愧疚的懷疑。
但他從來不會為別人而懷疑自己會誤會秦嫵,「那還不是你作了那麼壞事。」
「好!」秦嫵順著他的話繼續道,「那嫁妝我會都退回去給你,五十萬的斷親費也會拿出來給你。」
「現在,在我還沒有找到我被人盜竊的那一部分嫁妝,還請秦大公子不要直接將罪名扣在我頭上,我擔當不起!」
冷厲的聲音帶著威懾,就連秦宿錦都被她的氣勢給一瞬震住了。
三皇子斜靠在了府門大紅門柱上,懶懶散散,笑意盈盈的看著秦嫵力戰群雄。
秦宿錦都先給秦嫵台階下,讓她回去秦家了,她竟然沒答應,真意外,也有意思。
秦嫵隨即把話題拉回來,對王氏道,「夫人,這齊府守衛安全,除了我從齊蘭馨哪裡要回我的蝴蝶頭面被踩毀。」
秦嫵將被踩毀了的蝴蝶頭面首飾拿出來,讓大傢伙都看看。
「肉眼都能發現嫁妝少了不少,那想要將我這麼多的嫁妝拿走定是不容易的。」
「我嫁妝是不是被盜走,去大家的房間都搜一下,看能不能找到,這不就清楚了嗎?」
看到秦嫵手中的蝴蝶頭面的齊蘭馨心頭驀的有些不安,但想著她想要在府邸找到丟了的嫁妝,那是絕對找不到的。
她立即對王氏道,「母親,那就讓她搜,我們齊家上下可沒有手腳不乾淨的人!定然是秦嫵自導自演的。」
說著她又對秦嫵到,「要是齊家搜不到你說被盜竊的嫁妝,你要怎麼給母親賠禮道歉?挽回齊家名聲?」
「那你想怎麼樣?」秦嫵語氣悠然反問。
「那你就跪下來給母親磕頭認錯,挨二十板子!」齊蘭馨自信滿滿的眼神仿佛已經看等下秦嫵挨打痛哭的樣子了。
心裡已經開始竊喜。
秦嫵看著她不斷的撓自己的手,還很囂張的想對付她,她心裡笑笑,那就陪她玩一會。
等秋霜等人先將丟失多少嫁妝先給點清楚。
畢竟這都要還給秦家的,她可不想因為丟失什麼東西沒送回去,秦家人又來找她糾纏。
「好。」秦嫵渾不在意的應了聲。
「侯夫人,那就勞你帶人去搜查一番,也好讓秦嫵別在找藉口鬧事了。」秦宿錦雖然是覺得秦嫵故意鬧的,但也想萬一是冤枉她呢?
算了,還讓王氏去搜查清楚,免得她還處處有理由的認為他是故意不相信她。
真是非要作死,就等她撞南牆後悔去。
「將她的院子和下人的房間也一起搜查,免得有失公允。」
「行,我現在就帶人去搜查。」
王氏想自己查,總比秦嫵喊來府尹搜查,到時候會萬一查到點什麼,上公堂,那齊家的臉可得毀了。
王氏喊來了十個護衛,分批去所有人的房間搜查。
齊修哲也帶了人去秦嫵的房間查找。
秦嫵讓白露,冬至兩人盯著。
做戲做圈套,秦嫵等著齊蘭馨的毒徹底發作。
齊家三百來口人,這搜查,最少也得一個時辰。
因為齊蘭馨一句話秦嫵懷疑她們是竊賊,手腳不乾淨。
府里上下的人對秦嫵要搜查她們的房間十分反感和埋怨。
心裡對秦嫵暗罵,賊喊捉賊陰毒,還不如趕緊被世子休了,讓秦茵暖當世子妃。
秦嫵等人就坐在門口等著。
秋霜這邊也總算是清點好了嫁妝少的東西,然後將缺少的物件拿去給秦嫵看。
掃了一眼缺少的物件。
白銀加銀票至少有三四萬兩。
還有其他的珠寶首飾,珍貴藥材,價值也有兩萬兩有餘。
這被盜走了價值五萬兩的東西,那可不是小數目!
秦嫵說出這個價值,外頭看熱鬧的百姓們都倒吸一口涼氣。
臥槽!
五萬兩!
這竊賊真是膽大包天,這麼多錢,足夠一個小城的老百姓一年的生活了。
當然,若是秦嫵自己斂財,五萬也不夠賠償五十萬償還養育之恩的。
這要是別人盜竊,換做他們,哪裡能淡定,怕早就哭天喊地的去請府尹了。
「蘭馨妹妹,你怎麼了?」秦茵暖見她不斷的撓著自己的手臂,煩躁不安,疑惑的問道。
「不,不知道,我就是感覺手臂手掌手臂都很癢。」這癢感已經延伸到了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