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這位國師大人,雖然沒有什麼實權,但那是皇上身邊的紅人,而且身懷異能,只要他一句話,得罪他的人都得死。
就算他身居高位,也不得不對他客客氣氣。
眼前的男人掃視現場,視線落在秦嫵的身上,語氣清冷的和他的人一樣疏冷,「秦相家裡出事了?」
「本相教女不嚴,讓逆女惹出禍事,國師見笑了。」秦相賠笑道,「國師府里請,我一盞茶的時間就能處理好。」
「無礙,等秦相先將家事處理完再談亦可。」國師沒想進府的意思。
秦相不露聲色,心裡有幾分戒備。
國師能為國祈福,能讓百姓們過上豐衣十足的日子,百姓們對國師是充滿敬重的。
也只有國師為國祈福占卜的時候,百姓們才有幸遠遠看他一眼。
此時國師出現在眼前,百姓們別提心情多激動。
秦嫵側眸看去,恰好對視上國師看過來的目光。
黑眸泛起一絲的殺氣又很好的掩飾了下去,秦嫵避開了審視的目光,微微攥緊拳頭。
國師,真是好一個國師。
原本她也以為他這個國師是個天下聖人。
但他為了秦茵暖,一句話便將她打入深淵裡,在怎麼樣也爬不出來。
他說她是禍害災星,若讓她供給南疆使臣玩樂,能夠讓南疆國運禍臨,也算為大周做一件好事。
所有人都相信他的話,她從南疆使臣手中逃出來,也逃不出被天下人咒罵她是個災星禍害。
尤其是大周被南疆攻破,百姓們都埋怨是她的罪,害了大周所有的人。
因為他,她就算是喘口氣都是罪過,就應該死在南疆人手裡,給大周謀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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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國師高高在上,多餘的話都未曾和她說過,雖沒和秦宿或那樣虐待傷害折磨她,可害的她的背脊再也無法挺直,只能背著禍害災星的名聲,被人人喊打喊罵至死。
秦家好歹也算是救過她,養過她,反正最後他們也會慘死在秦茵暖手中,她可以任由他們自生自滅,不去摻和他們因果。
但這個國師,她對他的恨意著實無法消散。
「這就是國師……」秦茵暖目光直勾勾的落在國師的身上。
雖然眼前的男人帶著面具,可是身上那股子高嶺之花的禁慾氣質著實令秦茵暖怦然心動。
在現代,她家是小資家庭,優秀的男人不是沒見過,但他就像是高不可攀處於幻想里的帥氣影帝,莫名就讓人著迷。
對他的好感,她感覺比對齊修哲的好感要好不知道多少倍。
「國師大人好。」秦茵暖立即上前打招呼,落落大方,毫不懼色,「我叫秦茵暖,秦相是我父親。」
「下官見過國師。」齊修哲上前也打了個招呼。
國師將自己的高冷表現的淋漓盡致,他連給秦茵暖等人多餘的眼神都沒有。
「是秦二小姐闖禍了?」國師看著倒在地上的秦嫵問。
不知道這國師出現這裡是不是要幫秦茵暖,但她不會讓眼下的機會讓任何破壞。
她從地上踉蹌的站起身,眼淚如水流出,她滿是悲傷大聲指控秦茵暖等人道,「我沒有錯,我有什麼錯!鮮味火鍋館原本叫明悅酒樓,是我的嫁妝裡頭的鋪子。」
「既然是我自己的酒樓,我想要砸了就砸了,有什麼不可以!」
「我倒是想要問問你們,你們將我的嫁妝里的酒樓鋪子給了秦茵暖,讓她改成鮮味火鍋館,你們可是問過我!經過我的同意了嗎?」
秦嫵將身上的鋪楔子拿出來,憤怒又悲傷,「秦宿或,你又憑什麼說是我搶了她的東西?這明明就是我的鋪子!」
她不相信除了秦宿或他們,其他人都是傻子,分不清是非真相。
此話一出,在場的眾人確實是震驚了。
什麼!
鮮味火鍋館是秦嫵嫁妝鋪子?
那說起來,這是秦嫵的鋪子,那她要砸了自己的鋪子那都是她的自由。
而且這如果是秦嫵的酒樓,就這樣被改成了火鍋館,成為了秦茵暖的,這是秦茵暖搶秦嫵的東西吧。
秦家四公子剛剛還想要打斷秦嫵的腿,這倒打一耙,未免也太過分了。
原本罵秦嫵陰毒狼心狗肺的人頓時禁了聲。
冤枉她的人好幾個人站出來說話,「這秦家怎麼都不問清楚就打自己的養女啊?」
「就因為她是養女,都沒發言權了嗎?這明明就是秦大小姐搶走了秦嫵的酒樓鋪子,這反倒倒打一耙害我們冤枉她歹毒心腸,見不得秦大小姐的好。」
「對啊,你們秦家就是這麼武斷的嗎?既然是她嫁妝的鋪子,她別說砸了,燒了她也沒錯啊。」
「秦嫵的鋪子,這怎麼就成了秦大小姐的,丞相大人你也該給個說法才是啊,不能一味偏袒親女兒吧……」
「秦大小姐你有什麼話要說的啊,你為什麼要強占秦嫵的鋪子?」
還不等秦相出聲,秦宿或見眾人氣勢洶洶的將矛頭對準秦茵暖,一向護妹情深的他想也不想的衝著秦嫵呵斥,「什麼你嫁妝鋪子?」
「你的一切不都是秦家給的嗎?要是沒有秦家,你哪兒來的嫁妝?」
「不就是拿你一個就酒樓給小暖改成火鍋館,你就要心懷怨恨,將鋪子給砸了!」
「你就不能好好說,非要砸鋪子,鬧得所有人不開心你才滿意是吧!」
秦嫵反駁,「那你們要我鋪子給秦茵暖的時候,你們為什麼不和我說?你說了我怎麼也會給,你不說,自取,我為什麼就不能生氣?憑什麼!」「你還敢和我嗆!秦家給你吃給你住,你就可以這麼的理所當然的認為什麼都是你的了?」
「我告訴你,你的一切都是小暖的!」
「給你臉你還不知足!」
說著,秦宿或揚起巴掌要打秦嫵,「你根本就不配成為我們秦家人!」
秦嫵眼神一冷正要躲開,秦宿或的手腕率先被人扣住。
「子或兄,打女人也太沒風度了吧?」扣住秦宿或手腕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三皇子,周蒼瀾。
眼神帶著幾分厭世的淡薄,俊朗的臉卻笑的啷噹。
「三皇子。」秦宿或臉上冷著,「這是我們家事,三皇子別插手。」
「可本皇子就是見不得女子被打!」周蒼瀾甩開秦宿或的手,看向秦嫵嘖嘖了兩聲,「這真千金找回來了,養女就可以隨便毆打欺負了,我總算是見識到了你們秦家窩裡橫的本事了。」
「秦相是此武斷處理家事?」國師冷冽音調沒起伏,可帶著威壓感。
秦嫵看向三皇子,顯然有些詫異,又審視一眼國師。
「哎呀,國師大人,你也來看戲啊?」三皇子衝著國師露出諂媚討好的笑,「你也覺得秦相這麼對自己的養女過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