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想用你的『真心』來換我的原諒?就因為你沒生下祈家的兒子,發現自己以後無依無靠,才想起來我這個『兒子』?哈哈哈……」
「撲通!」
孟佩跪在祈硯宸面前,流著淚緊緊地抓著他的手。
「我錯了,你原諒我吧,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硯宸,我真的知道錯了!你要是覺得不解氣,你可以打我,只要你能原諒我……」
祈硯宸面色疏離,下頜凌厲,輕嗤一聲。
他彎身緊緊抓住孟佩的衣領,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那就告訴我虞鴻煊的下落,他到底在哪兒?」
孟佩驀然瞪大了眼睛。
「你、你怎麼會知道虞鴻煊?硯宸,你、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她的面容十分驚恐,仿佛聽到了驚天的噩耗。
不會的!
她的兒子不會離開她的。
除了祈硯宸,她已經沒有人可以依靠了。
祈硯宸輕扯了下嘴角,冷笑一聲,語氣冷得像十月寒潭的冰水,沒有一絲溫度。
「孟佩,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永遠不會有人知道?我的人已經去往F國的路上,你要是真在意我的感受,就把虞鴻煊的具體位置告訴我,否則——」
他一把甩開孟佩的衣領,看著她整個人摔倒在地毯上。
祈硯宸收回冷冷的眸光,抬腳上了二樓。
主屋門後,虞沫站在那裡,緊緊咬著牙才沒讓自己發出聲響。
剛才祈硯宸和孟佩的對話,她都聽到了。
孟佩到底對祈硯宸做了什麼,竟讓他如此恨她。
原來孟佩表面上對祈硯宸那麼好,背地裡竟然虐待他。
她緊緊捂住自己的嘴,身子忍不住顫抖著。
祈硯宸小時候過的是什麼日子,讓他現在能露出那樣怨恨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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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他被虐待,她的心就抽痛。
若是讓媽知道……
虞沫不敢再繼續想下去。
還有,她的父親沒死,現在在F國,祈硯宸正在找他。
冷靜下來後,虞沫出現在孟佩面前。
此時孟佩依舊趴在地毯上,已經哭成了淚人兒。
虞沫靜靜從她身邊走過,絲毫不理會她,徑直上了二樓。
在二樓她來到祈硯宸的房間門口。
敲門後,祈硯宸打開門。
他的情緒已經穩定許多,狹長的眼眸已經沒那麼猩紅。
「虞沫,我現在帶你去拿紫靈芝。」
說完他帶著虞沫去了三樓。
祈硯宸在三樓一間儲藏室,拿鑰匙打開一間柜子,裡面放著一個木質的盒子。
將盒子交給虞沫。
「拿去吧,其實爸早就已經同意將紫靈芝送給你了,只是我想讓你在帝都多待幾天才會一直拖到現在,抱歉。」
虞沫接過盒子,長睫微垂。
「沒關係。」
兩人準備離開儲藏室。
虞沫忽然叫住走在前面的祈硯宸。
「祈硯宸。」
祈硯宸轉身,深邃的眸盯著她。
虞沫哽咽一下,覺得嘴裡發苦,聲音不似平常那樣犀利。
「這些年你到底受了多少苦,可以告訴我嗎?」
說完,她的嘴裡更苦了,是強忍著的眼淚流到了嘴裡。
祈硯宸眸光暗淡下來。
「你聽到了?」
剛才他和孟佩的聲音很大,虞沫又折返回來,有很大可能聽到了,現在才會這麼問他。
他薄唇微微抿了下,看起來滿不在乎的樣子。
「沒什麼,只是小時候餓了幾天肚子而已,沒你想像中的那麼慘。」
虞沫的眼淚快忍不住了,她抬起手抹了一把,上前拉起祈硯宸的手腕,就要撩他的衣服。
她要看看他身上有沒有疤,要是孟佩那個女人真對祈硯宸下毒手,她絕對不會放過她。
祈硯宸臉色瞬間變了,一把推開虞沫,噌地後退一步,和她拉開安全距離。
「姐,你要做什麼?我身上沒疤,孟佩她都是用針……」
他的話戛然而止,猛地將頭扭向一邊,不敢與虞沫對視。
「嘭!」
虞沫一拳捶在身側的桌子上,發出一聲巨大的聲響。
祈硯宸一怔,等回過神,虞沫人已經離開儲藏室。
孟佩已經被傭人從地上攙扶起來,坐在沙發上。
傭人正幫著她撫背順著氣。
虞沫下了樓,眸光落在孟佩的身上。
孟佩忽然察覺到一股利劍般的氣勢,她扭過臉,有些驚恐地看著虞沫的臉。
虞沫的臉色十分嚇人,仿佛用眼神就能將她生吞活剝了。
「虞沫……」
孟佩顫抖著開口。
「虞沫!」
祈硯宸從樓上衝下來,來到虞沫身邊,一把抓住她的手。
將人拉著向外走去。
一直到了後花園,祈硯宸才鬆開她。
虞沫轉身又要去找孟佩,又被祈硯宸抓住。
「姐,你不要衝動,現在還不是動孟佩的時候。」
虞沫再次轉過臉,她幾乎很少流淚,但今天流了太多了。
一想到祈硯宸遭受孟佩的虐待,她就想將那個女人撕了。
她臉上有兩道淺淺的淚痕,已經幹掉,只有眼眶還微微泛著紅。
眼神中透出倔強。
她不會放過孟佩。
就算現在動不了她,以後肯定要讓她付出代價。
虞沫上前心疼地抱了抱祈硯宸。
「要保護好自己,我先離開了。」
「等等,姐。」
祈硯宸叫住虞沫,「今天的事別告訴媽,照顧好媽,拜託了。」
他怕母親知道後也像虞沫這樣,更怕母親會病倒。
「好。」
虞沫能理解祈硯宸這麼做的原因。
目送虞沫離開,祈硯宸的神色才穩定下來,默默回了自己房間。
他撥了一通電話。
「Victoria,找到虞鴻煊第一時間通知我,並將人安全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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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沫回去先去了趟醫院,給莊智志看了真正的百年野生紫靈芝。
接著她回到酒店,切下一小塊紫靈芝,準備找個藥店熬藥。
「咳咳咳!」
蕭琳忽然猛烈地咳起來,虞沫趕緊上前拍著她的後背。
「媽,你怎麼了?」
蕭琳擺擺手,「我沒關係。」
她氣若遊絲,說話都沒了底氣。
虞沫捏起母親的手腕開始把脈。
片刻後,虞沫放開母親的手,扶著她躺下,幫她把被子蓋好。
「媽,您沒事,就是憂思過度,別想那麼多了,你好好休息兩天,我送你去機場,您還是回家吧。」
蕭琳點點頭,也不想讓女兒擔心。
兩天後,虞沫將母親送上回魔都的飛機。
剛回到酒店,便接到了祈硯宸的電話。
「姐,一會兒我去接你,一起去參加穆啟銘的生日宴,聽說在這次生日宴上,太子爺穆韶洲會摘下面具,露出真容,你想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