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沫鬆開豆子的手,走到小白臉的面前。
「寶貝。」
陣雨最後還是下起來,穆韶洲伸出手牽住虞沫柔軟的小手。
這樣在兩個男人面前宣示主權的意圖,讓虞沫差點沒繃住笑出聲音來。
祈硯宸表情沒什麼變化,只是多看了眉眼深邃的穆韶洲。
只覺得這個人身上散發出的氣息有些熟悉。
豆子不是個能憋住疑問的人,他原先就知道虞沫師姐一直喜歡的男人是傅彥廷。
如今突然換了另外一個如此優秀帥氣的男人,他是打心底替師姐感到開心。
和楚惜蕊說了同樣的話。
「虞沫師姐,你終於不瞎了,眼光不錯,這是未來的師姐夫嗎?你好呀。」
豆子說著朝穆韶洲伸出肉肉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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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韶洲看豆子的眼神明顯少了許多敵意,卻沒有伸手和他握手。
豆子也不覺得尷尬,他爽快地收回手,笑著說道。
「原來還不是師姐夫嗎?是我冒昧了。」
穆韶洲:「……」
於是本來三人變成了四人一起去醫院。
一路上,虞沫一直能感覺到身旁的小白臉心情的不爽。
醫院。
祈硯宸去診室打破傷風,其他三人在外面等候。
虞沫對坐在一旁當電燈泡又不自知的豆子說道。
「豆子,幫我買瓶水喝去。」
豆子離開後,虞沫才轉過頭好好看看身旁男人的臉。
穆韶洲一臉的醋意,顯然是還在為剛才的事生氣。
她解釋道。
「豆子是我師弟,是我從小看著他穿開襠褲長大的。」
話落,小白臉的臉色明顯好了些。
虞沫繼續開口。
「寶貝,乖乖,晚些回去好好讓你抱抱好不好?」
果然這句話比較管用,小白臉的臉色更好了些。
「唉,就我師弟那張臉你也吃醋,你會不會有點……」
「虞沫師姐!!!」
豆子手裡拿著幾瓶水,正狠狠瞪著虞沫,眼中快要噴出火來。
他有那麼丑嗎?
不過就是臉上有些麻子雀斑之類的。
虞沫猛地瞪大了雙眼,連忙轉身去哄豆子。
又感受到身後男人的醋意上來,虞沫快要跪下了。
一個個怎麼這麼不讓人省心。
終於,祈硯宸從診室出來。
虞沫哄兩個人哄得口渴,擰開瓶蓋「噸噸噸」喝了一大口。
視線落在祈硯宸裸露在外的胳膊上。
那裡有一小片淡紅色的胎記,乍一看像是一朵蝴蝶結。
她微愣幾秒,手被小白臉牽上。
穆韶洲將她的臉轉向自己。
虞沫仿佛聽見了他的心聲。
不允許看其他男人。
到了電梯間,幾人一起等電梯。
虞沫想起正事,她開口。
「祈少爺,不知道你父母商量好了嗎?那株百年野生紫靈芝……」
祈硯宸狹長魅惑的眸微斂,長睫顫了兩下。
「還在討論。」
「好吧。」
虞沫有些泄氣,不過也不能追著人要,只能再耐心等待幾天。
進了電梯,穆韶洲整個人將虞沫攬在自己的懷裡,牢牢抱著,不讓任何人有靠近她的機會。
虞沫能感受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生人勿近的氣息。
她在他的懷裡,看不到他的表情,但總覺得這個氣息和某個人很像。
「叮~」
電梯門打開,穆韶洲攬著她的腰和她一起出了電梯。
醫院大門口。
豆子一面走一面玩手機,和一個男人撞在一起。
「對不……」
起字還沒說出口,豆子就認出來和他撞在一起的男人。
「傅彥廷。」
虞沫聞眼看去。
傅彥廷手裡拿著一沓化驗報告,地上還被撞掉了好幾張。
他黑著臉就要彎腰去撿,被豆子搶先一步撿了起來。
豆子看了一眼化驗報告,差點沒笑噴了。
他晃著身子,一根手指指著手上的化驗單。
「哈哈哈,傅彥廷,你陽痿?」
傅彥廷的臉本來就黑,在聽到那兩個字以後,就變得比鍋底還要黑十倍。
他一把搶過豆子手裡的化驗單,一句話不說,轉身就要走。
豆子趕緊拉住他。
「唉,傅彥廷,你這個病我知道,還不至於陽痿的地步,怎麼就被你浪到這程度了?」
傅彥廷頭上戴著個鴨舌帽,本來他還戴著口罩的,感覺太悶就摘了,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熟人。
他從口袋拿出一個口罩戴在臉上,對豆子冷冷說道。
「不麻煩你了,我可以看醫生。」
虞沫看著傅彥廷這樣一副沒精氣神的樣子,忽然覺得他有些可憐。
但她並沒有決定要幫他,有些事是他自己選擇的。
她尊重他的選擇。
對待他這個病,她一直保持尊重的態度。
傅彥廷轉身要走,頭上的鴨舌帽被豆子一把揪了下來。
霎時間,他頭頂那縷稀疏的頭髮映入眾人眼帘。
豆子第一個彎了腰,發出一陣瘋狂的爆笑聲。
就連一旁的祈硯宸都忍不住扯了扯微紅的眼角。
傅彥廷就像是被人扒光了褲子,遭受眾人嘲笑的目光。
他氣急敗壞地搶過豆子手裡的帽子,重新戴好。
抬起泛著病態灰白的手指,指著他暴怒。
「你——!」
太過分了!
他的眼角都噙著淚水了。
虞沫抬手打了下還在狂笑的豆子,讓他停下來。
她看了眼傅彥廷那張蒼白又病態的臉,徐徐開口。
「傅彥廷,你這些都是原來的病反彈加重的症狀,儘快吃藥控制住症狀,清心寡欲……」
「虞沫,我不用你的可憐。」
傅彥廷手裡的化驗單快被捏碎了,他咬著牙看著虞沫。
虞沫只是出於醫生對於病人的出言相勸。
既然他不想聽,那她沒必要上趕著說。
豆子終於笑夠了,他直起腰,指著傅彥廷。
「你肯定是在我虞沫師姐給你治好後喝酒了,還縱慾了?嚯!這不是往槍口上撞嗎?你不痿誰痿。」
傅彥廷的臉色十分難看,可以明顯看出他的手都在顫抖了。
最終,他低下了高傲的頭,對著虞沫低三下四道。
「沫沫,你幫我治療好不好?我願意出診費和藥費。」
虞沫抱起手臂。
「上次你欠我的五百萬還沒給,現在還有錢找我治療?再說了,你找我就要幫你醫啊?」
傅彥廷二十多年來從未如此卑微過。
以前他在虞沫面前有多囂張,現在就有多卑微。
他好後悔,虞沫當初對他那麼好,他竟不知道珍惜,舍瓊漿而就泔水,愚蠢得要死。
「五百萬我會讓媽轉給你,你就幫幫我好不好,我知道錯了。」
聽到孫靜宜,虞沫的神色柔和些,但她清楚若狠不下心來,就是對現在身邊的人的傷害。
明顯感覺到攬在自己腰上的大手緊了緊。
虞沫開口。
「抱歉,幫不了,你另尋良醫吧,這世界上又不是只有她一個醫生,會治他這個病。」
虞沫的手機響了,她拿出來接通。
對面傳來謝夢琪得意又囂張的聲音。
「虞沫,我找到百年野生紫靈芝了,已經拿到手了,你該不會怕治不好莊先生的病跑了吧?承認自己差就那麼難嗎?」
虞沫擰眉。
百年野生紫靈芝那麼稀缺,謝夢琪怎麼這麼快就找到並拿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