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韶洲。」
虞沫下意識道出眼前男人的名字。
穆韶洲的眼眸如利刃般掃過虞沫身旁的男人。
淬了冰似的驚得兩人渾身一顫。
薄唇微抿,一句話都不說,就給人一種強大的震撼感,冷厲孤傲氣勢直逼。
時間仿佛都變得慢了。
兩個男人有些哆嗦著收回握著虞沫的手。
不自覺向後退了兩步。
沒辦法,眼前的男人給人一種天生的王者氣息。
還是壓倒性的,根本不給人抵抗的餘地。
擺脫了兩個男人,虞沫整理一下自己的頭髮。
楚惜蕊從包廂里走出來。
「虞沫,你要是不滿意這兩個,咱們再換,他們還有高冷型,斯文敗類型,咱換到你滿意,我給你換個高冷型的,就像太子爺那種……」
她的話還沒說完,便看到虞沫對面站著的高大男人。
後面的話直接咽進肚子。
酒也醒了一大半。
虞沫睨了一眼呆呆站著的楚惜蕊。
面對穆韶洲,她有些尷尬。
但轉念一想,她和穆韶洲不熟。
她點男人和他又沒關係。
頂多覺得她是個好色的女人。
楚惜蕊捂著嘴,直接嘴遁。
「我去吐一下,忍不了了。」
楚惜蕊離開時,還順便將兩個男人帶走了。
留下虞沫獨自面對穆韶洲。
走廊里的冷白的光,將兩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
虞沫微微向走廊邊靠了靠。
給穆韶洲讓出路來。
穆韶洲硬挺的鼻樑上,暗金色面具在燈光下閃著碎鑽般的細碎微光。
看他不動,虞沫打算離開。
一隻修長的大手抓住她纖細的骨腕。
虞沫轉臉,一雙艷麗瀲灩的杏眸看向穆韶洲,眉目如畫。
濃密長睫在燈光照耀下在眼下灑出一團陰影,忽閃了幾下。
「有事嗎?」
穆韶洲想說的話,卡在喉嚨里。
性感的喉結滾動了一下。
抿了下唇,聲線低沉。
「沒事……」
說罷鬆開了抓著虞沫的手。
虞沫朝他點了下頭,轉身去將楚惜蕊捉了回來。
她開車將人送回家,才輾轉去了小白臉家。
一進門沒人,剛要給他打電話。
門口傳來嘀嘀聲。
虞沫走到門口,下一秒被抱個滿懷。
鼻尖是熟悉的木質清香。
她勾唇,抬起白皙如藕的手臂,環住男人的脖子。
身子一輕,被熊抱起來。
虞沫直接用腿勾住男人的勁腰。
穆韶洲抱著她走到床邊,將人輕輕放到床上。
開始熟練地剝她的衣服,力道有些粗暴。
虞沫很直接地感覺到男人的不對勁。
「你……」怎麼了?
話還沒說出口,男人的吻就落在她完美弧度。
不同於往常的細細研磨,他有些暴力地輕扯了下。
換來女人帶著喘息的驚呼。
呼吸錯亂間。
穆韶洲埋在她身前。
低低出聲。
語氣有些委屈。
「虞沫,你不喜歡高冷的,喜歡小奶狗?」
一想到今天在藍汀見到的那兩個男人,他就泛起一股酸意。
她喜歡那種類型的?
低聲噥噥。
「你之前說過喜歡我這樣的,你這個善變的女人……」
虞沫的大腦空白,根本無法思考。
她的不回答,換來是男人更大力的掠奪。
只能無力地承受著。
「嗚……」
-
兩個小時後。
虞沫從浴室洗完澡出來。
她的手機已經有了十幾通未接電話。
全是藥廠姚經理打來的。
她回撥過去。
「姚經理,怎麼了?」
「虞沫,黃董讓我問問你,看你能不能帶太子爺一起過來參加今天晚上的慶功宴,現在外面都傳開了,你和這位太子爺的關係匪淺,你開口的話,太子爺一定會過來。」
虞沫抬起眼皮,懶懶坐在床上,揉了揉自己還酸痛的腰。
黛眉微挑,淡淡開口。
「我和太子爺不太熟,並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虞沫,你就幫這個忙吧,對你來說也沒什麼損失吧,就當是為了藥廠。」
虞沫起身將今天晚上要穿的禮服拿出來,放到床上。
那是一條紅色的長裙,艷麗的顏色就像她的人一樣,風姿綽約。
「不好意思,真做不到。」
她和穆韶洲不過才見過兩次面。
但總覺得他對自己有一股濃烈的……占有欲。
虞沫搖搖頭,這樣的人物還是少招惹得好。
姚經理還想繼續勸她。
虞沫直接掛斷了電話。
她換上那條紅色的長裙,站在鏡子前。
穆韶洲端了一盤糕點進來。
虞沫抬眼。
是蜜雲酥。
他怎麼知道自己喜歡吃蜜雲酥?
這是魔都最出名的蜜雲齋的招牌糕點。
又酥又軟,裡面加入了蜂蜜,以清香酥軟為主。
她每次去買都需要排好長的隊。
虞沫抬手要去拿糕點。
被穆韶洲抬手阻止,他冷白的指骨捏了一塊蜜雲酥,送到她嘴邊。
虞沫愣了半秒,直接張口連同他的指尖都含住。
舌尖一掃,將糕點捲入口中。
穆韶洲的手指微顫,一股酥麻瞬時直衝大腦。
虞沫注意到他微微泛紅的耳尖,捂嘴淺笑。
還是她的小白臉可愛。
稍微一撩就把持不住,她快愛死了。
穆韶洲定了定神,氣定神閒地抬起手。
將指尖送到唇邊,輕輕吮了下。
裝了星辰般的黑眸對上虞沫帶著笑意的眼。
這一眼,勾魂攝魄,仿佛能穿透她的胸腔,直擊她的心臟。
虞沫怔住。
感覺一股滾燙的血氣涌了上來。
不自覺地咬住下唇,臉上映上一層薄薄的淺粉色。
這樣魅惑的男妲己,她能撿到。
簡直又愛又恨。
早晚有一天被他魅惑致死。
穆韶洲出聲,低迷的聲線侵入耳膜。
冷白的面龐上,一抹紅唇微微翕動。
「要出去?」
「嗯。」
虞沫隨意將耳後的長髮挽起,別上一枚蝴蝶形狀的簪子。
轉身看向小白臉。
他身上的灰色綢質的睡衣,布料柔軟,將他高大流暢的線條勾勒得更加完美。
她忍不住伸手狠狠摸了一把。
「去參加競爭對手的一場慶功會。」
「我也去,作為你的男伴。」
穆韶洲捉住在他身上亂竄的小手。
她再亂摸,他不敢保證自己能不能把持得住。
指尖在她嬌嫩掌心輕撓兩下。
語氣帶著撒嬌。
「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