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錢我會打給你,你現在讓媒體把頭條撤了!」
傅彥廷拿著手機的手顫抖著。
他看了新聞,評論全是嘲笑他的。
他的臉拜虞沫所賜。
全都丟光了。
「撤頭條的錢另加。」
「虞沫!」
傅彥廷眼裡快要噴出火來。
虞沫不理會他,逕自走到傅老爺子面前。
「爺爺,這幾年謝謝您的關照,以後有機會我會經常去看您。」
傅老爺子一雙犀利的眸定定看了虞沫許久。
要說照顧,虞沫這孩子照顧他老頭子的身體才是最多。
「沫沫,婚約的事,我不勉強你,但……
你再考慮考慮,之前我和你說的,傅家藥廠的管理權,是要交到你手上的。
我知道你藥學畢業,傅家的這個重任就交給你了。」
聽聞藥廠的事,虞沫沉默了。
傅爺爺早就和她提過,讓她去接手傅家的藥廠。
她原本是答應了,只是現在既然都和傅彥廷解除婚約了。
她沒理由去接手了。
但她又知道,此時正是藥廠的危機時刻,傅爺爺年紀大了,傅彥廷的父親去世又早。
傅彥廷現在又一心撲在林畫身上,無暇管理藥廠。
整個傅家沒有一個值得信任的人來接手,所以傅爺爺將這個重擔交給了虞沫。
「好,爺爺,我會努力將藥廠管理好。」
虞沫的話音剛落。
傅彥廷走到她面前。
「虞沫,你要不要臉,既然都已經和我退婚了,還厚著臉皮接手傅家的藥廠。」
虞沫不在乎傅彥廷的看法。
她答應的是傅爺爺,和他沒任何關係。
看她不說話,傅彥廷急了。
「爺爺,藥廠怎麼能交到一個外人的手裡?」
傅老爺子這一天已經被這個孫子氣得麻木了。
他肅然道。
「沫沫不是外人,這件事就這麼決定了,你再反對,連你的車都沒收了。」
傅彥廷驀然將目光投向虞沫。
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握拳。
眸光中透著十足的幽怨。
仿佛他現在所遭受的一切,全都是虞沫造成的一樣。
虞沫不管他,邁步向一旁走去。
一個珠光寶氣的女人正笑著和一個男人說話。
虞沫看到男人那張臉,不禁怔住。
小白臉?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女人渾身散發出雍容華貴的氣質,皮膚保養得很好,看著也就三十多歲的樣子。
能看得出她底子很好,年輕時肯定也是傾城傾國的相貌。
她笑著,抬起白皙的手,在男人的肩膀上輕輕拍了一下。
男人明顯和女人關係很親近。
目光柔和,薄唇微掀,像是在說什麼高興的事。
忽然。
男人眸光一抬,對上虞沫的目光。
他微微怔了一下,隨即和女人說了句什麼。
邁步朝虞沫這邊走來。
虞沫想要裝作不認識離開。
被男人叫住。
「怎麼?不認識了?」
虞沫站住腳步,緩緩轉身。
對上他那雙清透明亮的眸。
「這麼快就有新的客戶了?不過讓客戶看到你別的女生說話,不太好。」
雖然不清楚,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還有了新的客戶。
虞沫心底有一瞬的酸意。
說出的話都有些酸溜溜的。
下一瞬,那股無名的醋意消散。
她和他不過是一夜露水。
連朋友都算不上。
又有什麼可在乎的呢。
穆韶洲一身淺灰色西裝,彰顯出他極其優越的氣質。
他眸色一暗。
客戶?
她想到哪裡去了?
還真以為他什麼樣的女人都會接受?
心底暗笑一聲。
他淡淡出聲,
「你都不介意,別人又怎麼會介意?」
虞沫不懂他這話的意思。
「不好意思,我還有事。」
說完,她轉身去了洗手間。
從洗手間出來。
穆韶洲正站在外面,百無聊賴,玩著自己的手指。
見虞沫出來,他雙手插兜。
朝她走來。
虞沫向一側走去,想要從他身側離開。
男人身形一閃,擋在她身前,擋住她的去路。
好看的眉形微挑。
「躲我?」
他微微低頭,炙熱的眸光落在虞沫的精緻白皙的臉上。
「不想包我了?」
虞沫別過臉不說話。
男人低沉的聲音再次入耳。
「你是我第一個客人。」
虞沫抬起眼皮,對上他的眸。
那雙眸子乾淨又清透,不似在撒謊。
她的心情有一瞬的好轉。
很好。
很公平。
她也是第一次睡小白臉。
虞沫冷了冷臉,聲音也沉沉的。
不想被看出來心情好轉。
「所以,你想說什麼?」
在這裡等她,就是為了說這句話?
穆韶洲這些天一直都在等她的電話。
結果這個女人,提了褲子不認人。
一個電話都沒打給他。
「這麼多天都不聯繫我,我以為你有了別的小白臉。」
他說得真切,目光真誠。
仿佛是古代被大官人冷落的小妾,帶著濃濃的醋意。
還有一絲撒嬌的味道。
虞沫沒忍住笑出聲。
她抬手捏了一把男人的臉。
「你就對自己這張臉這麼沒自信?」
就他這張臉,她想要再找一個比他還出彩的。
難!
穆韶洲大手握住她嬌軟的小手,輕輕捏了捏。
「那你是不滿意我的技術?那天晚上你可是……」
虞沫趕緊抬手捂上他的嘴。
這男人怎麼回事?
什麼話都敢亂說。
她看了眼四周,見沒人才放下心來。
「滿意,行了吧?」
穆韶洲舌尖輕舔了下她的手指。
「那……晚上去你那裡還是我那裡?」
虞沫觸電般地收回手,睨了一眼不正經的男人。
低聲說了句。
「你那裡。」
說完不再理會他轉身回了宴會廳。
壽宴結束。
虞沫開車載小白臉回家。
一進門。
入眼是淺灰黑白色調的裝修風格。
房子不大,但貴在乾淨整潔。
虞沫參觀了一番才進了臥室。
臥室的格調和外面不太一樣,多了幾分溫馨。
暖橘色床上,躺著一個玻尿酸鴨。
她上前拿在手裡,很小一隻。
鴨子的頭頂禿了,應是被撫摸的次數太多。
記得小時候她也有一隻這樣的鴨子。
是爺爺送她的,鴨子裡還放著安神的中藥包。
後面不知道丟哪兒去了。
她扒開鴨子的肚子,裡面果然有中藥包。
這該不會就是她那一隻吧?
「嘭!」
浴室門打開。
男人從浴室出來,站在虞沫的眼前。
他身材修長,頭髮因為剛沐浴過還帶著洇濕,腰間裹著浴巾,八塊腹肌結實亮眼。
虞沫再往下瞅,一雙仿若修竹的小腿映入眼帘。
最後她的目光落在男人那張輪廓優越的臉上,五官精緻。
沒了鏡片的遮擋,男人那雙魅惑的桃花眼仿若能勾人攝魄,讓人只一眼便再挪不開視線。
穆韶洲勾唇朝她露出一抹能蠱惑人心的笑。
虞沫眨了下杏眸,不爭氣地吞了下口水。
真他媽好看啊!
快把她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