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帆比裴文碩要小好幾歲了,身體也比較健碩。
在裴文碩拳頭揮打過來的同時,林帆身體輕輕一側身,躲過了他的拳頭。
看裴文碩忍不住先動手,林帆更是氣不過,他早就想要動手打裴文碩了。
當年,他拋棄林美玉的時候,林家就已經很憤怒了。
那個時候,林家所有的親戚都想要聯合起來去找裴文碩算帳。
只是當時,遠房的堂姐林美玉,不讓林家人出面。
所以,整個林家心裡都憋著火,想要暴打裴文碩一頓,但當時的情況,也就沒辦法出面。
現在,裴文碩找上門來。
林帆覺得,這也是個好時機,新帳老帳都一起算一算。
於是,他一把抓住了裴文碩的胳膊,用力一扯,屈起來腿往上一頂,把裴文碩踹倒在沙發上。
裴文碩摔地發出一聲悶哼。
雖然不是很疼,但是侮辱性特別大,讓裴文碩瞬間就覺得顏面盡失。
他瞬間怒了,衝著裴嵐悅大吼:「裴嵐悅,這都是你惹的禍,你看到沒有,你找的這個老男人,他在打你的父親。」
裴嵐悅也看到可父親被摔得那麼狼狽,衣服也跟著皺巴起來了。
她想到昨天被父親打得那麼厲害,臉到現在還腫著呢。
她心裡憤恨不已,索性別過眼睛,不去看父親一眼,只是道:「你不上門來,也不會有這些禍事了,爸,我勸你還是趕緊離開吧。」
裴文碩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這個孽障竟然敢縱容別人打他這個老子。
「裴嵐悅,你大逆不道!」
裴嵐悅抿了抿唇,輕嗤一聲。「爸,你對我的要求實在太高了,我沒有辦法達到你的滿意,如果你認為這是大逆不道的話,隨你的便。」
錯愕著,裴文碩完全驚呆了。
林帆看了一眼裴嵐悅,再看看呆愣的裴文碩,只覺得搞笑,「這就大逆不道了?你自己都沒有什麼道德觀念的人,竟然還好意思教育你的女兒,我倒是覺得她說得沒錯,你有什麼臉面跑來找我?」
被質問,裴文碩咬牙:「林帆,你信不信我把這件事情捅到你太太面前,讓你女兒也知道這件事情。」
林帆不怒反笑。
他的太太早就有了第三者,他被戴了綠帽子,一氣之下才跑出來找女人的。
此時,裴文碩從沙發上起身站起來,狠狠地瞪著他們,覺得林帆可能怕把這事給妻子和女兒知道,就氣勢強了很多,怒斥道:「我看你如何收場。」
「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女兒和我太太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林帆嘲諷一笑。「你以為我怕嗎?我不需要收場,我跟你女兒的事情,不需要收場,對不對,悅悅?」
裴嵐悅一愣,沒有回答。
她很清楚,自己遭遇的是什麼,跟林帆也不過是權宜之計。
裴文碩臉色一僵,再度看向了裴嵐悅。
他忽然發現,他絲毫威脅不了任何人,反倒被人家給威脅。
林峰看他震驚的樣子,冷笑道:「倒是你,裴文碩,你又如何收場呢?我倒是無所謂被人知道跟你女兒這樣的關係,但你呢?你怕不怕?」
當然怕了。
這麼丟人現眼的事情,怎麼能不怕呢?
只是裴文碩不想承認。
他被威脅,眼底都是憤怒,更加憤恨,懊悔,自己養了這樣的一個女兒。
「林帆,你不怕你太太和你女兒,那你怕不怕林美玉知道這件事情?」裴文碩也不知道自己的腦子是怎麼回事了,好像一抽風就把前妻給說了出來。
林楓一聽這話,就冷笑起來。「你還真是多慮了,你讓我堂姐知道這件事又如何?我堂姐這二十年,基本不跟林家來往,這一切都是因為你!你害得她在林家抬不起頭來。」
裴文碩呆了呆,也沒想到林美玉離婚後,跟林家人都不怎麼往來了。
這出乎裴文碩的預料。
林反正再度沉聲道:「我能睡到你女兒,讓你難堪,也是給我堂姐和裴染出了一口氣,這麼多年我們都不來往了,就是因為你這個狗東西。」
裴文碩指著林帆,顫抖地吼裴嵐悅:「你聽到沒有?人家就只是利用你而已,你不過是人家報復我的工具。」
「工具又如何?我又不在乎。」裴嵐悅也反駁道:「我要的是什麼,你根本不懂,我也不需要你來懂我。」
「你這個賤貨!」裴文碩真是要氣死了。「你,這個愚蠢至極的東西。」
「說得好像爸爸你不愚蠢似的。」裴嵐悅咬牙反駁:「我這麼蠢,也是因為你,我遺傳了你和我媽,是你們才讓我變得這麼笨的,你們誰都沒有資格批評我,因為你們更加不擇手段,我這一切都是跟著你們學的。」
裴文碩氣的胸口起伏,完全要瘋掉了。
他歇斯底里地大吼,根本不管不顧了,「你是想要氣死我嗎?」
林帆立刻罵道。「你別死在我這裡,要死,死外面去!」
「裴嵐悅,你這個逆女!」裴文碩大吼大叫。
裴嵐悅聽到他吼,再也受不了,往門口跑去,打開門就想要走。
裴文碩大吼道:「攔住裴嵐悅,把她給我捉住,弄回家裡去關起來。」
恰好門口有司機和助理,就攔住了裴嵐悅悅。
「閃開!」裴嵐悅怒斥道。
「小姐,對不住了。」司機和助理一左一右扭住了裴嵐悅的胳膊,把人押著先帶走了。
而此時,屋裡只剩下裴文碩和林帆兩個人了。
裴文碩眯著眼睛看林帆,咬牙道:「姓林的,這筆帳沒完!」
「沒完?」林帆笑了一聲。「你女兒那種人,主動送上門來,還跟我說沒完,你也要有這個資格啊。」
裴文碩老臉滾燙。
自動送上門這幾個字,簡直就像巴掌一樣,甩在了自己的臉上。
無形的耳光,抽得他的臉,啪啪直響。
「林帆,你別欺人太甚。」裴文碩咬牙怒斥。
林帆冷笑:「你以為我還怕你嗎?我現在是老婆孩子都沒有了,你女兒自願找上我,要我上,我要不滿足她,那才是對不住她這一腔風騷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