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文碩看到了譚晨手裡的檔案袋,他接了過來,預感到這裡面的東西很不好,但也不得不看。
「什麼話?」
譚晨道:「如果您控制不住,一再騷擾裴小姐,惹她不快的話,您可能承受不了您的行為帶來的後果。」
裴文碩很是錯愕,他甚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剛剛來到這裡,就被霍霆熙知道了。
他反應過來之後,直接質問道:「你們是不是派人跟著我了?」
譚晨也直言不諱地告訴他:「裴先生,我們沒興趣跟著您,也不想知道您的事情,我們總裁只是安排人保護裴小姐。」
裴文碩再度驚訝。
難道,霍霆熙是真的在乎裴染的嗎?
「你們總裁就這麼在乎裴染嗎?」他難以置信地問道。
「是的,我們總裁在乎。」譚晨直接告訴他。
裴文碩還是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言語之前都是質疑和嘲諷。「誰知道你們總裁的在乎能持續多久,也許只是一時的頭腦一熱吧?」
譚晨微微驚訝,有些不太理解裴文碩的意思。
「裴先生,可真新鮮啊,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幸福的人。」譚晨開口道:「您就算不喜歡裴染裴小姐,也不用這樣巴不得她不幸福吧?」
裴文碩惱怒地反駁:「誰說我不希望她幸福了?」
「你剛才的意思不就是這樣嗎?」譚晨淡聲道。
「我只是質疑你們總裁的真心能持續多久。」裴文碩道:「我這才是真的擔心我女兒。」
「你確定你擔心的是裴小姐嗎?」譚晨一針見血地指出。
他不是看不出來,如果真心在乎的話,也就不會這樣了,不過是另有目的。
譚晨接到了總裁的吩咐,親自過來就是告誡一下裴文碩。
被質問,裴文碩有些尷尬。
「我自己的女兒,我當然擔心了。」他還是硬著頭皮說。
譚晨扯了扯唇,沉聲道:「裴先生,這個世界沒有人是傻子,自欺欺人的事情少干吧,實實在在的可能會有福報,如果做不到實實在在就別說話,少算計別人。」
「你竟然來教訓我?」裴文碩惱怒起來,譚晨不過是一個小助理,竟然敢訓斥自己。「注意你的身份,無論如何,我都是裴染的父親,別讓你們總裁記住這一點。」
譚晨被他諷刺,也不生氣,只是淡聲道:「裴先生也知道自己是裴小姐的父親,那就請你反思一下你自己的所作所為吧,這麼多年來配做裴小姐的父親嗎?」
「那是我跟我女兒之間的事情。」裴文碩沉聲道:「輪不到你們來插嘴。」
「我們總裁說了,以前的事情,我們沒遇上,管不了,現在遇上了,裴小姐的事情就是我們總裁的事情,誰也不能欺負裴小姐。」譚晨當仁不讓地開口道。
裴文碩錯愕著,完全不明白這小子底氣為什麼這麼足,原來是霍霆熙授意的呀。
他因為生氣額頭上的青筋也突了出來,臉上也一陣青一陣紅的。
裴文碩不想喪失自己身為長輩的尊嚴,還在裝,就對著譚晨再度道:「既然你們總裁這麼為我女兒著想,那我也放心了,希望你幫我轉告你們總裁霍霆熙,他最好不要辜負裴染,否則的話,我也不會客氣。」
譚晨看裴文碩說出這些話,心裡嘆了口氣。
裴文碩總算說出了一些人話,只是說這些話的目的因為什麼,不盡而知。
「裴先生的話,我會幫您傳達給我們總裁,也希望您能夠尊重裴小姐,還有,讓您的太太和您的小女兒都離裴小姐遠點,不然的話,我們總裁會插手的。」譚晨再度道。
裴文碩臉色一沉。「我知道了。」
說完這句話他就走了,手中的文件到了車裡面才拆。
打開之後一眼看到上面的東西。
裴文碩的臉上是難以控制的憤怒。
裴嵐悅的三個男人,他今天總算知道了身份。
有一個竟然是自己的好友。
這實在太顛覆三觀了。
裴文碩拿起電話,打給了陳景和。
他無法相信陳景和竟然跟裴嵐悅發生了關係,而且還能做出來孩子。
電話很快接通。
那邊傳來陳景和的聲音。「文碩兄,好久不見,你怎麼想起我來了?」
「陳景和。」裴文碩已經壓制不住自己的憤怒了。「我們是不是該見個面,談一些事情。」
「談什麼事?」陳景和的聲音聽不出任何的情緒,仿佛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問道:「是最近有什麼生意要談嗎?」
「見了面再說。」裴文碩沉聲道。
陳景和笑了笑。「文碩兄,我的時間也很寶貴,如果沒有什麼好生意的話,咱們也沒有必要見面。」
「我們沒有生意,但有一筆帳需要算!」裴文碩沉聲道。
「哦,是嗎?」陳景和淡淡一笑:「我好像不欠你們帳,不過既然你說要算帳,那我們就見個面吧,還真得算一筆帳。」
裴文碩氣得握緊了手機,額頭的青筋凸起,眼底都是憤怒。「我們在天元會館見。」
「好!」陳景和回答得也很乾脆。
十五分鐘後。
裴文碩到了天元會館,他訂了一個包間,不想讓別人聽到他跟陳景和的談話。
很快,陳景和就來了。
五十來歲的陳景和,身材保持得很完美,沒有一絲贅肉,臉上的線條也沒有鬆弛。
看得出來,是常年運動的結果。
一看到陳景和,裴文碩的目光就格外的犀利,如同刀子一樣,落在了他的臉上。
陳景和似乎也料到了,裴文碩找自己是因為什麼事。
他也做好了思想準備。
所以,他一點都不著急,反而笑得很是高興。
甚至,先一步開口道:「文碩兄,你剛才跟我在電話里說要算帳,我也得跟你說一下,你女兒從我這兒詐騙了幾千萬,欺騙我的感情,現在還要勒索我,你說這筆帳咱們怎麼算?」
「陳景和,你是不是人?」裴文碩怒斥道:「裴嵐悅比你小了一半還多,你怎麼下得去手?」
「文碩兄,你錯了,我可沒有騙你女兒,是你女兒勾引我,給我下藥,爬上我的床,我才是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