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裴染回答得十分肯定：「你要不好色的話，怎麼會跟我這種二婚女人扯上關係呢？」
霍霆熙：「.......」
他深深地看了裴染一會兒，然後靠近了裴染，一隻手臂搭在了裴染後面的椅背上，身體前傾，一瞬不瞬地看著她。
裴染感覺到了不妙。
她咽了咽口中的肉，不想自己表現得太怕他似的，就又夾起來一塊肉塞進口中。
只聽到霍霆熙沉聲道：「二婚女人怎麼了？我沒有看輕你，你憑什麼如此輕賤自己？」
裴染當然不是輕賤自己，只是想要用這種自黑的方式來告訴他，他很好色。
哪裡想到被他占了上風，居然說她輕賤自己。
狗屁吧。
全世界的人都輕賤自己，也輪不到她輕賤自己。
裴染就是想說他好色，證明他好色，如此而已。
但裴染也一直認為自己定力是很不錯的，應變能力也行。
可是，此時她完全被男人給問得有點暈。
她只能呆怔地看著他的眼睛，找補：「二婚女人比較有經驗，你不會圖的是這個吧？」
聞言，霍霆熙長眸微垂，盯著她白皙的臉龐，嫣紅的唇瓣，淡淡開口，「你有經驗？」
裴染下意識地搖頭。
「跟顧傲揚婚後沒有過關係吧？」霍霆熙又問。
裴染沉默了。
這種事，屬於自己的隱私，自然不會告訴他。
她越是不說話，男人就以為是默認了。
他眉頭皺起，眼底划過一抹複雜的情緒，眼神完全鎖住裴染的眼眸。
兩人離得太近，她有些沒辦法呼吸。
被男人緊盯著，真的很無語。
此刻，她好像見到了霍霆熙眼中的複雜情緒，似乎有惱怒，有不悅，還有各種情緒。
裴染尷尬地笑了笑，含著食物，道：「能不能讓人好好吃飯呀？」
「你可以吃你的。」霍霆熙沉聲道。
「那你離我遠點。」裴染開口道。
「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你叫包打聽好了。」裴染無語地看著他。「什麼都問！咱們的關係好像也沒到那種可以無話不談的地步吧。」
「咱們的關係已經是負的了。」霍霆熙道：「我以為，現在沒有人比我們的關係更近。」
裴染一怔，「你要這麼說的話，那我問你，你第一次給了誰？」
霍霆熙眸光深了深，吐出一個字：「你！」
「不可能。」裴染見識的就否認了。
「怎麼就不可能了？」男人反問道。
裴染輕笑了一聲，「你的經驗看起來挺豐富的。」
「看來你對我的表現很滿意呀。」霍霆熙似乎被取悅到了，很高興的樣子。
他一低頭便吻在她的唇上，只輕輕啄了一下便離開，聲音沙啞低沉。
「我不是隨便的男人，對你有感覺，你要是覺得好色，我也認了，就是對你好色，第一次也給了你，乾乾淨淨的一個男人。」
他這些話簡直就如同晴天霹靂一般，炸得裴染腦子都嗡嗡的在作響。
因為沒有吃飯，又運動了一整天大半夜，她現在餓得大腦都停止活動了，維持不了正常的運轉，簡直就是一團漿糊。
而男人此刻臉上的表情恍惚不明，仔細看著，卻又覺得他眼底一片冷茫。
她還是懷疑他話里的真實性。」
霍霆熙黑眸凝著她，再度沉聲：「所以我們的約定，你不許再找別的男人，想要的話，我給，跟顧傲揚也不能藕斷絲連，更不能死灰復燃，你的一切，以後都只能是我的。」
裴染實在沒忍住，倒吸了一口氣，握著筷子的手心裡被汗水浸濕。
她驚訝地問道：「你的意思是，咱們倆以後保持這種關係，你不說結束，我都不能提結束？」
霍霆熙點頭。「我們誰都不能說結束。」
裴染微微睜大眸子，錯愕地喊道：「這跟結婚有什麼區別？」
霍霆熙的臉上沒有情緒，淡淡地開口道：「沒有結婚證，區別大了。」
裴染無語極了。
她突然覺得很諷刺。
有結婚證的時候，夫妻生活一丁點沒有。
這沒結婚證了，還要絮叨地過夫妻生活。
並且還換了一個男人。
這算是什麼事兒啊？
她也沒忍住，撲哧笑了出來。
「笑什麼？」霍霆熙反問。
裴染忍住笑意，道：「笑現在的人果然都變了，沒證有性，有證無性，不過無所謂了，高興就好，那就先這麼說定了，就維持這種關係，結束的時候提一聲，不結束，不能在身體上背叛彼此。」
霍霆熙面色不變，眸光卻變得深邃疏冷。
她的心，不會交給別人了吧。
在上一場婚姻里，她受了傷，外表看起來沒有什麼變化，但內心應該是受到了創傷。
「對，我也是這意思。」霍霆熙道。
「那我現在可以吃飯了吧？」裴染問。
「你先吃。」霍霆熙再度道：「這棟房子，門禁已經輸入了你的車牌號，你可以隨時開進來，樓下指紋鎖密碼，等下我們輸入你的。」
裴染錯愕。「你的意思是在這兒包養我？」
「你誤會了。」霍霆熙道：「是你包養我。」
「啊？」裴染小嘴微張。
「我把我住處的密碼給你，你住處的自然也要給我，公平互利。」霍霆熙道：「你隨時來我這兒，我隨時去你那兒，除了出差，每天晚上我們都在一起。」
「每天晚上都在一起？」裴染再度驚愕。
霍霆熙道：「是的，我們正值大好的年紀，身體都非常地成熟，有需求，我不希望再空度每個夜晚。」
裴染的腦海里冒出來一個詞：享受美男。
盧楠總是說，看到美男，要一飽眼福，享受他，因為美男可以帶來一種愉悅感。
今天還真是享受到了，感覺不錯。
至少，現在是非常慵懶的，是身心愉悅。
所以幾乎是瞬間，她就答應了。「行，就按你說的來吧。」
霍霆熙深邃的眸子鎖著她的眉眼，反問：「真的？」
裴染點頭。「除去每個月大概四到七天的經期，那個時候我不希望自己被打擾。」
「我可以不碰你，但也要住在一起。」
「那個時候為什麼還要住在一起？」裴染反駁。
霍霆熙道：「給你煮薑糖紅茶，燒熱水，我想那個時候，你需要照顧。」
裴染真是心動了。
她不得不承認這男人挺懂女人的。
她幾乎沒有停頓，就說：「行，到時候我來大姨媽，你要記得自己說的話，不然別怪我用姨媽巾抽你。」
霍霆熙挑了挑眉：「一定要這麼粗俗嗎？」
「已經很客氣了，沒用那種用過的抽你！」裴染道。
霍霆熙也不生氣，終於坐正了身體，手也從裴染身後的椅子上挪開，開始吃飯。
裴染再度笑了一聲，「沒想到，離婚當天，就撿了個極品男人，想想我不虧呀。」
他看著她，點頭。
確實不虧。
他現在身心愉悅。
恰好這時，門鈴響了。
霍霆熙去到門口。
不多會拿了一套一副以及事後避孕藥回來。
裴染接過去藥，看了一眼，就扣開一粒，塞進嘴裡。
霍霆熙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沉聲道：「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