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有人淹死了
這天徐慕華醒來就聽到了院子外面好像傳來了一陣吵雜聲,她喚了一聲石榴,進來的卻是五兒。
「小姐是不是也聽到外面的聲音了,石榴出去看了,奴婢先伺候小姐起床吧!」
徐慕華點了點頭,在五兒給她梳頭髮的時候石榴就跑了出來,人還沒有進屋聲音就先響起來了。
「小姐,小姐,奴婢打聽到了,出事了!有個下人死了,死在了咱們府里的那個池塘里!」
連五兒都不由得停下了動作,很是驚訝,「府上有下人死了?怎麼死的?」
徐慕華也看著石榴。
石榴擰起了眉頭,「還不知道,看樣子像是淹死的,可是這個季節,那個池塘里沒多少水啊,怎麼會淹死?」
而且她聽周圍的下人說昨晚也沒聽到有人呼救,他要是不小心掉到池塘里,不會游水那肯定會大聲呼救啊,可是大家都說昨晚根本沒聽到什麼動靜。就連睡在最靠近池塘那邊的下人也說沒聽到什麼聲音。
可要不是淹死的,難道、難道是被人害死的,然後丟到池塘里的?
想到這,石榴嚇得臉色都變了!
「我去看看。」徐慕華站了起來。
石榴回過神來想勸阻她,「小姐,還是算了吧,那人在池塘里泡了一夜,都……很可怕的!」
徐慕華腳步不停,「沒事,你要是怕的話就待在院子裡,反正都是在府里,不用跟著我。」
這麼說石榴又不幹了。
她是小姐的貼身丫鬟,怎麼能不跟著小姐呢?
石榴還是趕忙跟了上去,五兒也忍不住好奇一起跟了上去。
徐母正站在池塘邊上,眉頭緊皺。
府里竟然有下人淹死了!
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看到徐慕華走了過來,她嗔怪的說道:「你跑過來做什麼?」
徐慕華走過來握住了她的手,「娘,我聽說有個下人淹死在了池塘里,我是家裡的大姐,家裡出事,我怎麼能不過來看看?人是怎麼死的?」
徐母搖了搖頭,「還不清楚,已經讓人去請仵作了。」
雖然是府里的下人,可死了也不能就這麼隨隨便便的了結,總要弄清楚的。
而且這個還不是府里的家生子,是活契的僕人。
仵作很快就被請了過來,當著眾人的面驗了屍,結論也很快就出來了。
「夫人,此人是溺水而亡,像是喝了酒。有可能是醉酒不小心跌落池塘,又因為醉酒影響了行動,所以沒能自救,導致最終溺死。」仵作說著。
說完他又頓了頓,似乎有些遲疑接下來的話該不該說。
徐慕華注意到了,問:「可還有什麼特別的,直說無妨。」
仵作看了她一眼,低聲說:「只是從他臉上最後的表情來看,此人臨死前好像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看著像是活活被嚇死的,可是剛才他檢驗過了,卻又符合水中溺死的特徵。
奇怪,奇怪!
「你的意思是他是被活活嚇死的?」徐慕華問。
仵作又飛快的抬眸看了她一眼,應是不是,否認也不是。
徐慕華想了想就明白他的心理活動了。趁徐母沒注意,低聲說道:「還請你再仔細檢查檢查,確定一下他的死因。」
徐大小姐是最近京城裡的風雲人物,現在她這麼說了,仵作也只能聽從了。
徐母倒是沒多想,只當這個僕人是真的夜裡貪杯,喝多了,然後不小心失足落水,害死了自己。
她吩咐管家去查查這人的情況,既然是活契,人死在了成國公府,該賠償的還是得賠償,哪怕他是自己找死。
這實在不是什麼好事,徐母趕著要徐慕華趕緊回去,別沾染上了晦氣。
徐慕華前腳才走,徐錦瑜後腳也過來了。
徐母很是無奈的說:「你和慕華怎麼回事,別的姑娘家聽到這種事避都來不及,你們倒好,一個個還上趕著了。」
「大姐來過了?」徐錦瑜下意識的去搜尋徐慕華的身影。
「別看了,她剛回去!你也回去吧,別在這裡待著了。」
徐錦瑜也不想過來,但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她不過來反倒顯得奇怪。
她問了問仵作有沒有檢查出什麼,徐母照實說了,徐錦瑜聽了點了點頭才聽話的回去了。
徐慕華一回院子,大爺就鑽了出來,說:「昨晚那個下人不是失足落水。」
「你看到了?」徐慕華有些意外。
她正想叫來那些夜行動物,問問它們昨晚有沒有看到什麼呢。
「算是吧!那人昨晚確實是喝了酒,但不多。我看他走路時的樣子還是穩穩噹噹的,不像是喝多了的樣子。然後他經過那池塘的時候就停了下來,好像是想要洗手。」
「我看他在那台階上蹲了下去,洗著洗著就突然往水裡一栽,好像是被人從後面推了一把似的。」
徐慕華聽得眉頭都皺了起來。
她相信大爺沒有說謊,那就是說那個僕人的死不正常了。
不知道怎麼的,她想到了徐錦瑜。
只是徐錦瑜好端端的殺一個下人幹什麼?
如果是丫鬟,不小心撞見了她的秘密,像那個被趕出去的丫鬟那樣還能說得通,她要滅口。可這個是男僕人,不可能進她的院子,也就不可能撞見她的秘密了,那她還有什麼殺人的理由?
「大爺,你最近不要去清荷園了,那裡不安全。」徐慕華叮囑道。
「有事?」
徐慕華低聲說:「徐錦瑜有問題,那個女鬼就是她弄來的,她想弄死我。我之前從閣樓上摔下來也是她搞的鬼。但是現在我沒有證據,她是爹娘的親生骨肉。」
除非她拿出了實質的證據,否則的話揭穿不了她的真面目還會打草驚蛇。
好吧,如果徐錦瑜真的隱藏這麼深,那她說不定也開始懷疑什麼了。
現在要比的就是誰更有耐心了。誰先忍不住,誰就有可能先暴露。
徐錦瑜院子裡的那個屋子,她應該收拾好了。不可能還留有什麼證據的。
這麼多年,她從未露出過什麼馬腳,可見平時謹慎得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