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姬墨,就連其他人的視線都紛紛落在蘇芙蓉身上。
一個兩個等待著看戲。
誰人不知道攝政王天生厭女,而且關於他的傳聞也非常之多,據說攝政王打小便不與女子親近,連個通房都沒有,也有傳聞說他不行,加之脾氣古怪性格不好,雙手沾滿鮮血一言不合便殺人,即便有大家閨秀想往前湊卻沒有那個膽。
正是因為知道姬墨的這些傳聞,蘇弈為了讓姬墨收拾蘇芙蓉,這才故意曲解蘇芙蓉的意思。
蘇芙蓉這下你就死定了。
半蹲在地上的蘇紫芙,在姬墨沒來的時候嘴巴說得特別溜,這會姬墨出現她卻連屁都不敢放。
只是不斷地伸手撩著自己的長髮,露出那張蒼白的小臉試圖吸引姬墨的注意力。
「所以你表達什麼?」姬墨扭頭淡藍色的眼眸落到蘇弈身上。
一句話,問得蘇弈和在場所有人都犯懵了。
「他冒犯了您,甚至毀壞您的名聲……」蘇弈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姬墨打斷
「那又如何?本王都不在意,你們替本王著什麼急?更何況就算蘇芙蓉想當攝政王妃,那又如何?同你們又有什麼關係?」
轟隆!
蘇德等人原本是想看攝政王收拾蘇芙蓉。
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攝政王居然會對蘇芙蓉這樣特殊!!!
往日但凡有人在背後編排他,姬墨都會將人找出來斷他一兩根手指,如今只是這樣的態度??
蘇芙蓉???
我活下來了?
她剛才說的那些話只是一時嘴快,並不是真的想嫁給姬墨。
本以為自己所說的話被姬墨知道後肯定挨收拾,誰知道姬墨不但沒有收拾她,還當著蘇府人的面護著她,這讓蘇芙蓉一下在眾人面前長了不少臉。
剛才像個鴕鳥一樣的蘇芙蓉立即挺直背。
玄影跟在姬墨身邊時間很長,當聽到姬墨光明正大維護蘇芙蓉的時候,他一臉的驕傲,因為他有眼光早早便發現蘇姑娘對王爺來說是特別的存在。
現場蘇弈臉色非常難看,他本意是想故意在姬墨面前出風頭,好在姬墨面前留個印象,畢竟姬墨的軍隊擅戰,出征機會多,若是他能進入攝政王名下的軍隊,肯定會比自己現在待的軍營好。
家裡的人並不知道,他在軍營中只是個下等軍官,只是家裡人並不知道,因為他是空降的沒有打仗經驗,所以那些被管的人並不服從甚至經常搞事。
蘇德擰著眉向來擅長拍馬屁的他立即上前,正準備拍馬屁。
結果,姬墨壓根沒給他這個機會。
「你先到馬車上,一會隨本王回府。」
姬墨淡淡看了眼蘇芙蓉。
「那不行,太后給我的賞賜被他們霸占還未歸還,還有你送的宅子,他們也未當著整個盛京人的面給我道歉,哪那麼容易就了事?」
蘇芙蓉可不是好脾氣的人,即便一會她不去替皇上治病,她也要讓蘇紫芙當著所有人的面向自己道歉。
畢竟,今日之事早已傳了出去,她可不能讓自己的榮譽給蘇紫芙撈到。
「蘇芙蓉!」
聽到蘇芙蓉又在扯這件事,蘇德一下子忘記姬墨還在旁邊,大吼一聲。
當
一把金色的利劍猛地朝蘇德刺了過去,速度之快招式之狠。
「啊!」
下一秒,一陣尖叫聲傳來,緊接著蘇芙蓉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兒。
「看來,最近本王實在太好說話了,以至於侯府上下都快要不把本王當人看了。」
金劍出鞘,見血一瞬間收回,現場所有人甚至都沒有看清楚那柄刺中蘇德的劍長什麼樣子,只聽到一陣尖叫,隨即蘇德捂著手臂倒在地上。
「老爺!老爺。」
趙子梅看到蘇德倒在地上,白雪上灑著血紅的血,她嚇得腿一軟一屁股坐在雪地上臉色蒼白像一隻蟲一樣爬到蘇德身邊。
「爹爹!」
「爹爹!」
蘇弈剛才還跪在地,看到蘇德被姬墨刺了一劍後,立即起身跑到他身邊一把將人從地上扶起來。
蘇德的手臂被削去一大半,鮮血染紅他褐色的衣服。
姬墨砍完人,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般:「給你們半個時辰,把太后給的賞賜,以及本王的賜給蘇芙蓉的那座院子全部恢復原樣,一個時辰後本王派人去檢查,若有哪裡不一樣下次本王的劍削掉的將是你們的腦袋!」
男人低沉的聲音像是晨起撞擊的鐘聲一樣沉悶,聽不出喜怒。
之前還囂張不已的蘇家人,一個兩個嚇得像個縮頭烏龜一般,再也不敢胡言亂語。
至於,一直想與蘇芙蓉爭奇鬥豔的蘇紫芙這會把自己的頭埋在雪地里,她甚至都不敢呼吸以此來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因為在場所有人都知道,姬墨是那種言出必行的人,而且以他的性格他的權力完全可以做到。
「姑娘我們到轎子上去等吧。」
小葵推了推正在發呆的蘇芙蓉。
經過一系列的事情,小葵知道蘇芙蓉就是蘇府拋棄的養女,內心對蘇芙蓉更是多了幾分同情,但她又害怕蘇芙蓉受不了自己養父被傷,害怕姑娘去替那些蘇家人求情,因此得罪王爺。
這才催促著她離開。
蘇芙蓉明白小葵的意圖,她沒有反對只是點了點頭。
兩個人上了馬車,玄影沒有跟過去,只是靜靜地站在姬墨身邊。
然而,下一秒姬墨一抬手直接給了玄影一一巴掌。
他一口血吐在地上,卻一言不發。
「知道本王為何打你?」
姬墨看著跪在地上的所有人,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冷淡。
「知道,屬下沒有保護好蘇姑娘。」
受傷的玄影半跪在地上,向姬墨解釋著。
姬墨的視線掃了一眼玄影,隨即落到張公公身上:「張公公,今日之事你直接入宮一五一十的向太后稟報,至於替皇上治病這事,你稟報太后看她怎麼處理,畢竟這事張公公也有錯在先。」
同樣跪在地上的張貴聽著姬墨的聲音,整個人嚇得不停地顫抖。
「是,奴才這就回宮向太后說明一切。」
姬墨一出場,像閻王出場一般風風火火,一瞬間解決了所有事。
張公公走了,姬墨也回到轎中。
「恭送攝政王。」
即便受著傷,蘇德也強行撐著自己的身子跪在地上向姬墨行禮。
風更狂雪更大,姬墨的轎子漸漸消失在風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