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顧頤沉的話,白景淵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你什麼意思?」
他猛地轉頭,一臉兇狠地看著他。
「你欠我十萬兩黃金,要是今日離開,明日你就能收到我的欠條!」
「還有,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神醫谷中私藏的銀兩。」
白景淵心裡還打著小算盤,就聽到顧頤沉幽幽的開口。
白景淵懸著的心,『啪』一下,直接碎了一地。
他痛心疾首,捂著自己的胸口。
「你——」
「顧頤沉,你還有沒有良心了!我給你辦了多少事兒,現在你連我娶媳婦兒的錢都惦記,你沒有心!」
白景淵捂著自己的胸口,垂足頓胸,一臉小媳婦的模樣。
顧頤沉甚至沒掀眼皮,面無表情地開口「昨日是誰在怡春園一擲千金,這就是你說的沒錢?嗯?」
「你怎麼能跟我的小春紅比?我的小春紅可是世間最好的女子!」
說著,白景淵臉上露出了一抹憨憨的笑容。
顧頤沉:……
「咳,說正事,你知道我剛才來的時候看到什麼了嗎?」
白景淵正了正神色,轉過頭,一臉嚴肅地看著顧頤沉。
「我方才上山的時候,竟然在山裡看到了其他人,雖然只是個女子,但是這也代表著,這附近已經有人開始注意到這座山了,我們必須要做好離開此地的打算。」
說這話的時候,白景淵臉上早就沒有了方才的吊兒郎當之色。
「什麼樣的女子?」
「就是一個長得很胖的女人,嗯…臉嘛……」
想到自己看到的,白景淵不由緊緊地皺起了眉頭,狠狠地打了個寒顫,「長得一言難盡,滿臉坑坑窪窪的,著實嚇人……」
顧頤沉眸光微暗,果然是她。
似乎上次昏迷之後,那個女人就跟變了個人似的,難不成,是被人假扮的?
看來,他需要回去一趟,仔細地探查一下這件事情,畢竟,有些事情,也是時候需要了斷了。
「嗯?你怎麼沒什麼反應?我是在跟你說話啊喂!這裡快要暴露了啊,你知不知道啊?」
白景淵說得口乾舌燥的,一轉頭,卻看見顧頤沉跟個沒事兒人似的,坐在那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見他不理會自己,白景淵氣得直接坐了下來,倒了一杯茶水,猛地一口給喝了下去。
『咳咳咳——』
只是,剛喝下去,他就全都給吐了出來。
「什麼啊?」
一股子奇奇怪怪的味道,他皺著眉頭,猛地抬頭,看向對面的顧頤沉。
「顧頤沉,你有***吧,在茶里加什麼瀉藥!我要不是懂醫術,今個兒是得交代在這裡了!」
這好好的茶裡面,沒事下什麼瀉藥!
「哦,小白這段時間不太舒服,給它通通腸。」
白景淵:……
要不是面前這人是他多年好友,他非得罵死他,從來不做人,要不是打不過他,今天非得跟他幹上一架,來強調一下自己的地位!
顧頤沉抬眸看了他一眼,白景淵原本還在不斷輸出的嘴瞬間給閉上了,要是惹怒了這煞神,到時候倒霉的可還是自己。
「咳,那…那現在該怎麼做?」
「什麼怎麼做?」顧頤沉皺眉。
「不是啊,我剛才說了那麼多,都是白說了?」看他滿不在乎的樣子,白景淵感覺自己的頭頂都要燒著了。
「現在這座山里已經有人…有人進來了,咱們是不是得離開了?」
說到一半,他還特地強調了一下。
顧頤沉從椅子上站起來「不用,這件事情之後再說,你那邊的事情已經處理好了嗎?」
說起這個,白景淵原本散下去的火氣『噌』一下又全都冒了上來。
「那個該死的杜老頭,真以為小爺奈何不了他了是吧,天天盯著一張死魚臉,不知道誰欠了他八百兩似的,小爺可是他的救命恩人!」
「杜太師在這件事情中是個主要人物,就算問不出什麼來,現在也不能讓他死了。」
「放心吧,小爺想讓他活得的人,還沒有能死的呢!」
再說了,他就不信了,那個死老頭能一直裝啞巴。
白景淵暗自咬牙,等回去的時候,他非得跟那死老頭好好掰扯掰扯。
另一邊
白青瑤察覺到山裡還有其他人之後,就沒有走遠,一直在附近,回去的時候,就看到陷阱里已經多了一隻野雞。
不遠處還有幾隻小雞崽。
看到幾隻小雞崽的時候,白青瑤就準備活捉,這小野雞崽還能養著給三小隻解解悶兒,至於大的野雞,可以煲湯,所以就沒在陷阱里設置致死的利器。
將野雞跟小雞崽拿上來,白青瑤背起背簍,就準備往回走。
剛走到一半,她腳步一頓。
她眼尖地發現,不遠處的草層里,有一道白影,她攥緊了手中的小鐵鍬,屏住了呼吸。
慢悠悠地靠近,走到草叢面前,慢慢地撥開面前的草叢,就看到不遠處的地上,正癱坐著一條白色的狼。
她眉心一跳,呼吸一滯。
這是什麼運氣,剛進山就遇到了狼。
不過,看樣子,那條狼似乎是受傷了,她得趁它受傷,趕緊離開才是,不然一會兒自己就要成為它嘴裡的食物了。
似乎是看到了她,那狼突然轉頭,『嗷嗚』了一聲。
這聲音里卻沒有什麼危險,似乎…還帶著一絲請求。
白青瑤腳步一頓,這狼是在求她?
怎麼可能?
這個念頭剛一出現,就被她給否決了,一頭狼,怎麼可能去求人呢?
『嗷嗚~』
她剛走出去,就又聽到了那狼的聲音,她心裡閃過一絲糾結。
倒不是她軟心腸,這畢竟是頭狼,只是,山下就是村民,還有三小只在,這狼一看就不簡單,有一頭肯定就有更多,要是它召集了同伴,下山可就不好了。
糾結片刻,她狠心轉頭。
結果一轉頭,就對上了一雙水潤的眸子。
只見,那狼竟然可憐兮兮地看著她,像是在看什麼負心漢似的。
白青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