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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我們還沒在車上試過吧?」

2024-11-19 02:53:22 作者: 白伯弦
  季宴禮沒有答應她的請求,微涼的唇刮蹭著她的耳廓,舉止親昵曖昧,仿佛耳鬢廝磨。

  如水的嗓音鑽進耳朵,泛出漣漪一陣陣打在她身上。

  「歲晚,我是擺設嗎?說一聲,我怎麼著都會給你弄來。」

  而不是曲線救國,去找了季世鏡。

  她遇到麻煩,永遠首先想到的是自己解決,解決不了寧願找別人也不會找他。

  這次是,上次在北城亦是。

  雲歲晚背脊發涼,汗毛因過度緊張而豎立,嗓音偏冷,卻尾音都在顫:「我知道了。可不可以回車裡說?」

  「季宴禮,你不能這樣。會被人發現的。」

  上次為了躲他一聲不吭回了華庭,他便那樣肆無忌憚,雲歲晚怕他更加變本加厲。

  察覺到她身體好像在輕顫,季宴禮一邊輕緩拍著她的背安撫,一邊徐徐開口:「可你總是不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雲歲晚儘量順著他,咽了咽口水:「不會。」

  「歲晚會騙我嗎?」

  她亂了呼吸,儘量冷靜地重複:「不會。」

  季宴禮獎勵似的低頭吻了一下她的唇,這次沒有深入,果斷退後放開她。

  她舒了口氣,被他牽著手往外面走。

  秋風掃落葉,院牆邊的梧桐葉追著風在空中晃晃悠悠地落下,剛落到地上,就被一隻腳無情碾碎,窸窣作響。

  不遠處無人在意的角落裡,一小片衣角被風掀起,有道身影默默注視著一起遠去的兩人。

  不知站了多久……

  雲歲晚被拽著坐進加長版的黑色布加迪,臉色不太好看,一想到剛才他過於大膽的行為,她實在不想搭理他。

  扭著頭看向窗外,恨不得離季宴禮幾里遠。

  前面開車的是宋昭,本著非禮勿視的原則,目視前方,連個眼風都不敢向後面掃。

  「季總,去哪兒?」

  

  「松風灣。」

  雲歲晚聽完掀起眼皮瞥過來:「我不去。」

  去了准沒什麼好事。

  季宴禮打開儲物櫃,從裡面找到藥箱,拿出碘伏和棉簽。

  伸手將人撈過來摁進懷裡,拎起她纖穠合度的左手腕,上面的血跡已經乾涸,傷口並不深,只是在冷白的皮膚上突然出現一道紅腫,有些嚇人。

  宋昭沒有得到季宴禮的命令,沉默著往松風灣的方向開。

  雲歲晚倔脾氣上來了,掙扎著將手抽回來,卻被他又握住,再想抽開就不容易了。

  她皺著眉,右手捂上左手背的傷口,不讓他碰到,不耐道:「送我去報社。」

  季宴禮始終很平靜:「我們的事還沒說完。」

  「那你現在說。」

  「歲晚,把手鬆開。」他沉了聲,很嚴肅的模樣:「你的傷口需要處理。」

  雲歲晚還是那句話:「送我回報社。」

  季宴禮看了她一會兒,隨後將前面的隔板放下來。

  她濃睫似有雪花撲簌簌往下落般,背脊挺得愈發直,臉上的神色清冷中有股倔勁兒。

  季宴禮將她抱到自己腿上,抓著她的手腕和小腿,牢牢固定在自己懷裡。

  「我們還沒在車上試過吧?」他咬她的耳朵。

  雲歲晚撇開頭,卻將修長柔膩的脖頸送了上去,季宴禮眸中慾念微閃,埋首,鼻尖抵著上面微微跳動的青筋。

  心裡一緊,她咬著牙說:「我和你回去,你別亂來。」

  季宴禮沒有放開她,卻也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低嘆一聲,問:「能讓我給你處理傷口了嗎?」

  「嗯。」雲歲晚抿著唇,眼尾浸染不甘。

  季宴禮悶著嗓子低笑,抵著她的胸腔微微顫動,不知為何,心情又突然好起來,滿面春風颳走了沉鬱。

  似是覺得她可愛,俯首親了親她的額頭。

  她總是這樣,知道惹怒他的後果,卻也知道他不能拿她怎麼辦,軟著態度哄兩聲,再生氣便也沒氣了。

  每次卻還是要像家裡調皮搗蛋的貓兒一樣,不斷試探你的底線在哪裡。


  不管如何先嘗試一下,他一妥協就是贏了。

  季宴禮將她的頭掰過來,強勢地讓她看著自己,一雙濃黑深邃的眸子將她的心思看得清清楚楚。

  「歲晚,你越是這樣,就越是惹人憐愛。」

  雲歲晚垂下眼瞼,沉默不語。

  人的耐心都是有一定限度的,季宴禮再喜歡她也總會有厭煩的一天,就好像她當初有多喜歡他,現在就有多恨。

  她只不過想盡辦法將這個期限縮短罷了。

  早一日,她便多一日的自由。

  季宴禮為她的傷口消毒,抹上藥膏。

  那藥膏不像是藥店裡會賣的,連個商標都沒有,膏體是羊脂般的白色,還帶有淡淡的草藥香,塗上後,傷口火辣辣的疼痛便神奇地消失了,只餘一片舒適的清涼。

  最後貼上創口貼。

  「疼嗎?」他語氣難藏心疼。

  雲歲晚掙扎著從他身上下來,這次他倒沒再攔著,挨著窗戶坐下後,隨意敷衍道:「不疼。」

  打開手機看新聞。

  季宴禮知道那藥的功效,也就沒再打擾她。

  回到松風灣

  雲歲晚依舊還是會被這裡的廣闊和華麗所震撼到。

  他不喜有太多的人在別墅里,一般傭人做完固定的工作就會回去。

  客廳里鑲嵌了一塊兒屏幕,有將近一整面牆那麼大,閒置時會自動播放似真似假的動畫,有時是壁爐,裡面噼里啪啦燃著火,有時是從天而降,徐徐落下的雪花,有時是雷風暴雨,連成線的雨滴嘩啦啦打著屏幕。

  雲歲晚朝那裡看了一眼,此時正是暴雨,一道閃電橫亘在屏幕上方。

  桌子上放著一個青花纏枝香爐,細線似的薰香裊裊上升。

  她嗅到了一股好聞的,叫不出名字來的沉香。

  和季宴禮身上的味道不太一樣。

  心緒卻莫名平靜下來。

  她站著,看過去:「你想說什麼?」

  大有季宴禮說完就走的架勢。

  季宴禮攬著她的腰,帶了力道坐下來。

  她以為他會問,為什麼不感興趣卻非要那件藝術品不可?

  或者那七千萬哪裡來的?明明爸媽和他給的銀行卡,她一分錢也沒動過。

  又或者,她為什麼會知道老爺子的朋友有問題?

  但這些季宴禮都沒問,好像知道她不會說實話,他總能靠自己查出來。

  相比於其他的,他更在乎的是:

  「你做這些是為了夏斯年?」

  季宴禮嗓音溫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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