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城外事變（大修）
溫氏和季南月帶著食物和草藥已經在城外住了兩日。
她們與難民同吃同住，
甚至在重病區待的時間比一些大夫還要長。
百姓口中的流言不攻自破，城外不論是生病或者沒生病的百姓全都安穩下來……
季府內
季南星雖然把自己關在院子裡，但也知道溫氏和季南月主動去了城外。
她頂著黑眼圈，布滿紅血絲的眼睛看著剛找到的最新萃取辦法——
好多個日夜的煎熬，終於成功了！
她轉頭看向守在門口的下人，「去告訴我爹，讓他備好青蒿，準備在城內、城外支鍋救人了！」
鑼鼓聲哐哐哐地打響，一直從城內的知府處，響到城外的難民區。
「有藥了！」
「有救命藥了！」
巨大的鍋在城內城外支起，在奇怪的熬藥方式下，一碗又一碗的草藥被送到瘧疾病人的手中。一些症狀輕的百姓，只喝了一兩次便痊癒，重症者也逐漸開始好轉。
城牆上，季南星俯視著下方。
這時，前來找她的季永昌拍拍她的肩，「南星，多虧你啊！事情總算解決了。」
季南星收回目光：「爹，你不會覺得這樣就萬事大吉了吧？」
「疫病之後，徐州百廢待興。但是徐州的百姓在，為父相信總會越來越好的！」
季父想法還挺樂觀的，
但是季南星說的可不是這個。
「爹，您難道沒發現外面百姓暴動很奇怪嗎？
且不說流言在特意闢謠下還愈演愈烈。
就單拿暴亂的情況分析，難民怎麼會讓重病在前，輕微生病或者沒生病的人次之，專挑夜晚防備最弱的時候偷襲？
這完全是有組織、有預謀的行為。
還有皇上旨意，明明就只有你們一群官員知曉，怎麼會傳到城外百姓的耳朵里？
肯定是被你們當中的人泄露出去的。
難民和徐州的官員，
都查查吧。」
她說著，重重地打了個哈欠，「我太困了，先回去睡一覺。」
這幾天，
簡直要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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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樓下
溫氏和季南月還在給難民們分發湯藥。
溫氏似有所感地抬頭，看見城樓上正看著他們的季永昌，兩人視線撞到一起相視一笑。
這時一個頭髮枯黃，帶著一股惡臭的人拿著破爛的髒碗討藥。
「婆婆，這太髒了，我給您換個吧。」
溫氏說著，重新給她拿了個乾淨的陶碗。瞧著她瘦到皮包骨頭的樣子，又拿了幾個饅頭塞給她，「都過去了，肯定會越來越好的。」
這人看著她，混沌的眼眸露出複雜的情緒，突然抓緊溫氏的手腕，「快走。」
「什麼？」
溫氏還沒反應過來，
這人突然將她用力往城門的方向一推，
一個暴怒的聲音從她身後傳出——
「狗日的張翠花，在這種時候壞事！」
一把生鏽的砍刀重重落在她頭上，身後的男子不解氣的又在她頭頂和肩上砍了兩刀，「活該你兒子死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狗東西、臭婊子。」
男子砍完抽出刀，朝著溫氏衝去。
被叫做張翠花的人眼前一片血紅模糊，腦中卻突然出現剛到徐州的場景——
她的孩子還沒死，
溫柔好心的夫人給她錢讓她去城中買藥，
她的孩子沒有等到解藥，但是夫人是個好人……
她想讓她們跑快些，身體卻不受控制地重重倒下……
溫氏和季南月附近的士兵想要衝過來，但難民當中突然有人掏出武器攔住他們，而且見人就砍。
原本秩序井然的外城瞬間亂成一鍋粥，季永昌在城牆上看著自己的妻子女兒被人抓走，飛快下樓帶兵衝出城外。
然而對面明顯有備而來，
抓住溫氏和季南月的暴民立刻撤退消失，還有一部分暴民混在難民中，手段殘忍兇狠見人就殺攔住他們的腳步……
「知府大人，前面危險！」
「我們馬上派人去追夫人和小姐，現在大家都在等你主持大局啊！」
季永昌身邊的官員將他的馬攔住，
他此刻也逐漸清醒，想到季南星的話，立刻掉頭回城，「將徐州的所有官員都找來！」
當想要排查的時候，
通過細節和蛛絲馬跡都能查出不對勁的人。
不查不知道，
一查查不出個大的——
前朝餘孽！
「哈哈哈，抓住我又怎樣？
知府夫人和小姐不還是被抓走了嗎。
季永昌，要麼你繳械投降歸順我宸王殿下，要麼就等著給你的妻女收屍吧！」
被找到的叛徒張狂地笑起來。
為了光復李朝天下，
他們密謀徐州已久。
治好瘧疾又如何，
季永昌若想守徐州，那他的妻女就別想活了！
徐州城下，
前朝黨羽集結了所有勢力將徐州城包圍，而溫氏和季南月被高高地綁在木樁上。
李牧此時已經換上金黃鎧甲，拉起李氏皇朝的大旗，他看著城牆上的季永昌，「逆臣！還不速速投降，開城門迎接寡人？」
「李氏王朝已亡百年，你不過還個山野反賊罷了！」
季永昌站在城牆上冷冷地看著下面的士兵，「爾等跟隨反賊攻城，就是造反，是抄家滅門的大罪！
本官給你們這些被騙來的百姓一個機會，放下武器、脫掉鎧甲，恕你們無罪！」
這些人里，
確實有半路被騙來的百姓。
在季永昌說完這話的時候，李牧的軍隊中出現小部分騷亂。然而有人剛心生退意，就被守在旁邊的將士捅穿脖子。
「當逃兵者，一律當斬！」
李牧看著城牆上的季永昌，眼中閃過狠戾，「季永昌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就用你的女兒和夫人祭旗。」
他看向被捆住的兩人，眼中閃過一絲淫邪，「知府夫人和小姐貌美如花，先將她們的衣服扒了。
率先攻破徐州城者，賞萬金，封千戶侯，得這兩位知府美人！」
季永昌喉中上涌鐵鏽的味道，他瞪著李牧目眥盡裂：「你若敢動她們，我定將你千刀萬剮，讓你家眷生不如死！」
「是嗎。」
李牧看向自己身邊的親信，他們早就迫不及待，朝著溫氏和季南月一擁而上。
然而就在此時，突然從他們後方冒出來好多人……
備註1：關於龜兔賽跑，兔子跑不過龜的理論——芝諾悖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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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