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還未在賢妃的嘴角漾開來,就聽見林姣姣晉升為貴妃。
「這不可能,就林姣姣要什麼沒什麼,有什麼資格當四妃之首?」
「娘娘,聖旨已下,板上釘釘的事。」紅袖道。
「皇上眼睛瞎了嗎?林姣姣的爹爹也不過才五品官,比得過本宮的爹爹嗎?居然讓林姣姣當四妃之首,壓在本宮頭上。」
賢妃氣得坐不住,站起身在殿內來回走著,怎麼也想不通。
「林姣姣那個賤人孩子還沒生就當了貴妃,若生了皇子,豈不是要立為皇后?」
「娘娘莫氣,奴婢得到消息,林貴妃前兩日高燒,皇上守了一晚上,又喝藥什麼的,這孩子想保住都難,更別提說生下來了。」
「前兩日的事,怎麼今日才知道?」
「榮華殿守著,不讓裡面的人亂傳,估計是怕皇上知道了。」
「本宮見她沒那個福氣生下孩子,皇上也是,居然守了她一晚上,本宮生病時,皇上都沒有來守著。」賢妃委屈得不行。
紅袖見娘娘這麼生氣,早知道就不提守著林貴妃了。
「紅袖,準備些禮品,林姣姣升為林貴妃,本宮自然是要去賀喜的。」她倒要去看看,林姣姣怎麼樣了,是不是和紅袖所說的一樣?
「奴婢這就去準備。」
林妃晉升為林貴妃,後宮裡的嬪妃都搶著去道賀。
此時,榮華殿內,擠了一群人。
蕭雋卿大病初癒,本就不喜待在女人堆里,看見一群女人,頭疼得很。
人群里有人喊,「賢妃娘娘來了。」
眾人齊齊望向門外,只見身穿襲正紅色衣裙的賢妃,邁著優雅端莊的步子走進來。
殿內所有嬪妃向賢妃行禮,「賢妃娘娘萬福。」
「都起來吧!」
賢妃的視線望向裡面,直到看見坐在寶座上的林姣姣,心裡嫉妒的不行,表面卻眉眼帶笑。
「林貴妃,聽說你晉升,本宮立馬過來給你道賀,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其她姐妹都來了。」
蕭雋卿看著賢妃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心裡厭惡至極。
「賢妃確實來的有些晚。」
賢妃不過是客套一句,沒想到林姣姣卻當真。
她沒接林姣姣的話,而是從紅袖手裡接過禮盒,然後當著林姣姣以及嬪妃們的面打開。
「聽說林貴妃身子不好,本宮特意帶了人參給林貴妃補補身子,這人參是長白山天池邊上生長的,比尋常人參更滋補。」
這麼好的人參,林姣姣別說吃,連見都沒見過。
「嬪妾還是頭次見到長白山天池邊上生長的人參,以前只是聽說過,今天托林貴妃的福,終於見到了,賢妃娘娘真大方。」寧嬪笑著道。
「嬪妾連聽都沒有聽過,托林貴妃的福,今日是一飽眼福。」
蕭雋卿淡淡瞧了一眼賢妃手裡的人參,確實是長白山人參,是不是天池邊上的那就未可知了。
「春櫻,收下吧。」
春櫻從賢妃手裡接過人參,然後退到一旁。
賢妃瞧得清楚,林姣姣看見人參居然一點都不驚訝,好像司空見慣了一樣。
原本想看林姣姣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結果就這?
賢妃又從婢女手裡接過來另一隻禮盒,依舊是當著林姣姣以及嬪妃們的面打開。
「這是血珊瑚東珠手串,聽說有身子的佩戴,可以養氣血,林貴妃有孕又遇晉升,本宮特意挑選送給林貴妃。」
「這就去血珊瑚東珠嗎?聽說血珊瑚以及東珠都是極難得的珠寶,也就賢妃能送出如此厚重的禮物。」何圓圓毫不吝嗇地夸道。
佟雪兒一雙眼睛直勾勾盯著手串看,「這-血-珊-瑚-晶-瑩-剔-透,可真-好看。」
蕭雋卿瞧了一眼血珊瑚東珠手串,血珊瑚確實極為難得。
他沉吟片刻,道:「這手串不錯,春櫻,幫本宮戴上。」
「是娘娘。」春櫻將手裡的人參遞給身邊的宮女,然後來從賢妃手裡接過血珊瑚東珠手串,幫娘娘戴在手腕上。
賢妃瞧著血珊瑚手串戴在林姣姣那白皙纖細的手腕上,眼底閃過一抹冷笑。
「林貴妃戴著這手串,可真好看。」
「是嗎?」蕭雋卿舉起手,打量著露出來的一節手腕,白皙纖細。
他發現,林姣姣的身子為什麼這麼嬌弱,就是太瘦了。
在未央宮兩年多時間裡,吃不飽穿不暖,所以才會如此纖瘦。
他聽說太瘦的人,藏不住福。
看樣子,是該好好補補了。
賢妃並沒有久留,賀喜完便回去了。
其她嬪妃也跟著離開。
等所有人都走了,蕭雋卿才道:「春櫻,去把御醫叫過來。」
「娘娘,奴婢這就去。」
春櫻以為小姐又是哪裡疼,也顧不上手裡的長白山人參,立馬跑出去。
沒一會,春櫻領著御醫走進來。
自從蕭雋卿假孕後,請的都是這位御醫,太醫院裡的老人了。
「御醫,你快給娘娘瞧瞧。」
御醫道:「林貴妃,您把手伸出來。」
蕭雋卿取下手腕上的手串,隨手放在診墊上,「看看這手串,有沒有問題。」
「是娘娘。」
御醫拿起手串舉到近前,先是打量了幾眼,隨後又湊到鼻尖聞了聞,他皺了皺眉頭。
「林貴妃,這珊瑚手串味道有點不對勁。」
蕭雋卿問:「味道怎麼了?」
御醫遲疑了一會,道:「有麝香。」
春櫻嚇得臉色一變,「麝香不是女子不能佩戴嗎?」
「說得沒錯,女子長時間佩戴麝香,會導致不育,若是有孕的人佩戴,時間久了會導致小產。」御醫道。
蕭雋卿只是懷疑,沒想到賢妃真的在珊瑚東珠手串上面做手腳。
「你仔細瞧瞧,麝香會藏在什麼位置上。」
「是林貴妃。」
御醫找來一把小刀,將東珠鑲嵌的地方撥開,粉墨立馬從裡面露出來,他挑起一點聞了聞,這才抬頭望向林貴妃,「林貴妃,裡面確實是麝香,量雖少,但長時間佩戴,胎兒即便不小產也會影響胎兒的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