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公公偷偷瞧了一眼皇上,見皇上好像並不在意,心裡疑惑,也不敢多嘴,只好端著綠頭牌下去。
不止劉公公疑惑,連任書言都不明白皇上心裡怎麼想的。
他記得皇上不喜歡體態太過風韻的女人。
不僅選了,還翻了牌子。
任書言嘆了一口氣,派人去何選侍那提個醒。
何圓圓一開始還能忍住一頓少吃一點,過了兩日便忍不住了。
「不行了,果子,給我弄點紅燒肉,我想吃紅燒肉!」
「小姐,你忘了皇上讓你少吃了?」
何圓圓有氣無力地道:「可是我難受,不吃紅燒肉渾身都難受。」
果子見小姐這樣也心疼得不行,一時沒忍住心軟,「奴婢這就去給小姐去準備。」
何圓圓聞言立馬笑開了眉眼,「還是果子最好了。」
果子正要出去,見元公公來了。
「元公公。」
元寶道:「讓你家主子準備準備,皇上今晚過來。」
果子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小姐要侍寢了?
何圓圓聽見皇上要來,剛剛還有氣無力,這會像打雞血似的。
「皇上什麼時候來啊?」
「這,奴才怎麼知道,小主等著便是。」
元寶說完微微行禮後便離開了。
「小姐,奴婢先去準備紅燒肉。」
果子剛走就被何圓圓一把拽回來,「還準備什麼紅燒肉?皇上不喜歡我吃太多。」
果子:「……」剛才誰哭著要吃來著?
何圓圓正要去沐浴時,皇帝來了。
林姣姣今晚特意來早了一些,看見何圓圓,過去幾日,她好像沒什麼變化。
還好她來了。
「皇上,嬪妾去沐浴。」
「不用,我們先進去。」
林姣姣拉著何圓圓走進去。
何圓圓一臉嬌羞地跟在後面。
果子感嘆小姐命真好,新晉的秀女,小姐是第一個侍寢的。
進去後,何圓圓上來就給皇帝寬衣解帶。
林姣姣握住她的手,「何選侍,你陪朕練一會。」
何圓圓一臉疑惑,「練什麼?」
「朕教你。」
林姣姣的娘是武館館長的女兒,從小會一些功夫和基本功。
林姣姣也跟著後面學了一點基本功。
第一步,就是扎馬步,然後上下蹲。
林姣姣做起來絲毫不費力。
何圓圓不同了,上下蹲,沒差點累暈過去。
拖拖拉拉練了半個時辰,何圓圓躺床上,直接秒睡。
林姣姣沐浴回來發現何圓圓睡著了,勾起唇角笑了,不用侍寢還可以減肥,兩全其美!
薛寶珠沐浴完就聽見皇上翻了何圓圓的牌子,氣得差點哭了。
「何圓圓那個胖子,連腰都沒有,皇上怎麼翻她的牌子?」
嬤嬤安慰道:「小主別生氣,興許是皇上一時新鮮,去過一次就厭了。」
薛寶珠哽咽兩聲,沒再說話,一想到皇上翻何圓圓的牌子,就睡不著。
何圓圓次日醒來,全身酸疼不已,走路都疼。
果子見了笑起來,「小姐昨晚太累,奴婢去準備吃的。」
何圓圓沒聽出果子話里的意思,不過昨晚確實很累,都累死她了。
何圓圓侍寢也很快在後宮裡傳開,所有人都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真想不明白,皇上怎麼翻了何選侍的牌子?」
「何選侍上次我可是瞧見了,胖的喲,手臂和我腿一樣粗。」
賢妃也是剛剛得知何圓圓被翻牌子,沒差點氣暈過去。
「何圓圓那樣的,本宮瞧著就噁心,皇上居然翻她的牌子?」
「娘娘,現在重要的不是這個,而是,讓薛寶珠儘早侍寢。」崔嬤嬤道。
賢妃怒道:「本宮有什麼辦法?她自己倒是爭氣點。」
崔嬤嬤活了這麼大,也是頭次見這種事。
賢妃像是想到什麼,「崔嬤嬤,讓人送一碗避子湯過去。」
「老奴這就去辦。」
蕭雋卿用完早膳,在榻上躺著。
春櫻提著裙擺走進來,「小姐,要出去逛逛嗎?聽說太夜池裡的蓮花,出現了難得一見的並蒂蓮。」
蕭雋卿長這麼大還沒見過並蒂蓮,只是聽說過。
「去瞧瞧。」蕭雋卿緩緩起身往外走。
「好。」
春櫻取來油紙傘,追上去,「小姐,奴婢扶著你。」
蕭雋卿甩開春櫻的手,「不用!」
春櫻執著地又扶上來,「小姐,您現在可是有身子人了,萬事都要小心。」
蕭雋卿:「……」
他又將春櫻的手甩開,「都說了,我用不著。」
「小姐,奴婢聽說有身子的人,不能摔跤,很容易小產的。而且小姐才遇喜一個月,最危險的時候,更不能大意。」
蕭雋卿與春櫻相處這麼久,依舊有點接受不了,這老媽子似的,一天天地嘮叨。
也不知林姣姣怎麼受得春櫻這張嘴的。
正是蓮花盛開的季節,太夜池,滿池的蓮花,景色格外的美。
蕭雋卿每年都會來太夜池賞蓮花,會帶著賢妃淑妃她們。
誰能想到,他一直覺得還不錯的兩位妃子,背地裡確實另外一張面孔。
清晨的太夜池,空氣中瀰漫著蓮花的香味。
蕭昀最近去國子監上課,雖然父皇把他安排在了最前面,可也招來大皇子蕭殷的嫉妒。
國子監里的皇子伴讀沒一個願意和他玩,也不願意與他說話。
太傅不在的時候,蕭殷就會讓伴讀們欺負他,甚至打他。
總是用各種辦法,欺負他。
許硯說,只要他不去國子監上課,就不會欺負他。
他答應父皇好好上課的,不能讓父皇失望。
去國子監的路上,蕭昀漫不經心地走著,並不急著去。
因為去早了,肯定會被刁難。
經過太夜池假山時,看見蕭殷和他的伴讀們就在那裡等著他。
這幾日蕭昀來得晚,蕭殷整不到他,就帶著人來路上堵著。
「許硯,你們去教訓教訓他。」
「知道了,大皇子。」
許硯等人走到蕭昀面前,他們都是十幾歲的少年,比蕭昀高出一個頭。
蕭昀嚇得往後退,「你們要做什麼?」
「誰讓你不聽話?」許硯笑著上前,一腳踹在蕭昀的肚子上,直接將人踹倒在地。
蕭殷冷笑道:「蕭昀,你根本不配與我一起上課。」
蕭昀疼得眼淚都出來了,他抹了一下眼淚,道:「是父皇讓我來上課的。」
蕭殷上去就是一巴掌,「父皇還讓你滾出國子監呢!」
蕭雋卿聽見動靜疑惑地走過來,正好看見蕭殷打了蕭昀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