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嘯擺手,「王修,把這十箱放好。」
蕭慶明看著自己的十箱財寶被士卒們搬出去,「十七弟,你到底是答應我,還是沒答應我啊,我真不求什麼,就是想看看,不會壞你的事。」
蕭雲嘯說道:「於公,我大晟國面臨滅頂之災,身為大晟國皇子,你有責任有義務為大晟國的子民出錢出力,於私,這些財富,你是搜颳了多少民脂民膏才得來?」
蕭慶明沒敢抬頭,看蕭雲嘯,蕭雲嘯說得他沒辦法反駁,可讓他把這些寶物直接貢獻出去,他也不樂意啊。
這麼多東西,他可是費了十幾年攢的。
是,裡面有各路朝臣,郡城主事所贈,但也不能算是他搜刮民脂民膏吧,搜刮也是朝臣和郡城主事做的,他不過是身為皇子,有這種別人求也求不來的特權而已,人家要給,總不能不要吧。
那又能怎麼樣,他生出來就是如此,要怪,只能怪絕大多數人不會投胎罷了,不會投胎,不是他的錯,現在讓他拿出來做貢獻?
蕭雲嘯你自己壘在身上責任別往他頭上放啊,他本就是皇親國戚,生來就該享有榮華富貴。
能拿出十箱,純屬是因為自己看到那些奇奇怪怪,他沒見過的東西。
前兩天,聽到百姓們說見過神明起死回生的事情,他想進入神域,獲得一些仙丹什麼的,也無可厚非,這十箱是給神女和神明的。
哪裡有什麼把貴重物品獻給百姓的,百姓的存在不就是為了供奉他們這些皇親國戚嗎?
供奉,獻禮都是往上層獻,哪裡有往下層給的。
你蕭雲嘯還真是本末倒置,怪不得在所有皇子裡,你是最被討厭的那位。
身為皇族,成天想著把好東西給百姓,瘋了吧。
蕭雲嘯正要離開大帳,被蕭慶明攔住了。
蕭慶明說道:「十七弟,你倒是帶我去?還是不去啊?」
蕭雲嘯看著蕭慶明,「我不是說過了嗎?」
蕭慶明面露詫異,「說過了?」
他轉而看向管家楊柳,楊柳表情為難,拼命衝著他眨眼。
蕭慶明:「十七弟,你別騙我,你沒說啊。」
蕭雲嘯說道:「我豐涼郡,向來以所做的貢獻為衡量基石,你的十箱財物,當它們切實用在可用的地方,為大晟國百姓做出實事時,自然會帶去你。」
說完,蕭雲嘯走出大帳,留下蕭慶明一人。
蕭慶明見蕭雲嘯出了大帳,狠狠地一跺腳,「你要做實事,用你的錢,用我的錢,算怎麼回事啊!」
楊柳管家走到蕭慶明跟前,「十二爺,咱們寄人籬下,就得讓一步,再說,要真像十七爺說的那樣,把禹寧郡建立得和豐涼郡一樣,那還是我們得利啊,我們回到禹寧郡,日子過得不必在這裡強?至少,按照十七爺的說法,糧食、除雪、禦寒都不會少。」
蕭慶明眼神望著蕭雲嘯離開的方向,「我,我只是心疼,我的那些財寶啊!」
楊柳說道:「十二爺,你是皇子,這點沒人能撼動,雪禍總要過去,那些財物早晚又會回到您手裡,不過,是轉個手而已。」
蕭慶明聽到最後一句話,眼睛亮了,「對,只是被別人拿幾日而已,對,你說得對,哈哈哈,到時候,回了禹寧郡誰還看他蕭雲嘯的臉色,一紙奏書,向父皇參他一本,夠他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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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霞谷別墅,鑒寶賞寶會。
吳清雅穿著青綠色旗袍,站在紫霞谷別墅門口,迎接著每一位,她親自邀請的賓客。
「哎呦,吳女士怎麼能親自在門口迎接呢,讓我們不好意思啊。」韓東教授說道。
吳清雅說道:「韓老,這是哪裡的話,你可是業內泰斗,我必須親自來。」
「過獎,過獎,只是帶過幾屆學生罷了。」
張明山教授走過來,「韓教授,你可不是帶了幾屆學生這麼簡單,整個虞朝的研究,就靠你了。」
韓東教授擺擺手,「慚愧,張教授,我聽說,這次來的還有國外的研究團?」
「對,據說是謝晴雯帶來的。」
「謝晴雯?她一直在國外,這次回來了?」
吳清雅笑道:「是,這不,一回來就主持大局,對我們謝氏,各種改革,我兒子對她這麼大張旗鼓的改革也有些頭疼,不過,按照她的建議,我們藉此機會,也一起欣賞古物,也是一件美事,你說是不是?」
張明山說道:「哈哈,你們謝氏內部的事情,我們可沒興趣,我們就是來看古物的,你看看,這韓東教授只要是聽到虞朝二字,你就是不請他,他也來。」
韓東笑著點頭,「是,是,我聽說,這次的古物是謝晴雯從國外帶來的,虞朝是我們國家的朝代,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流到國外去了,吳女士,今天的古物拍賣嗎?」
吳清雅看到蘇悅攙著謝蛟璉進了廳內,閃過一絲不滿,很快,又笑著和韓東教授說道:「今天的古物不拍賣,只做欣賞,鑑定,因為……」
吳清雅小聲說道:「謝晴雯不滿意蘇蘇。」
「蘇蘇?」張明山心想,蘇蘇不就是上次賣給他兩件虞朝瓷器的那位姑娘嘛,自從他的私人博物館有了這兩件虞朝瓷器後,再加上現在虞朝熱,他的博物館熱鬧多了,有人還出了高價,他沒捨得賣。
韓東教授說道:「我有一個學生也叫蘇蘇,是個姑娘。」
吳清雅輕輕拍手,「哎呦,韓教授,就是你的學生,這謝晴雯對蘇蘇做虞朝研究所副所長不滿意,又壓著資金不給批,質疑蘇蘇的能力,這不,這次對外宣稱是請大家來賞寶,鑒寶,其實是想給蘇蘇一個難堪。」
韓東蹙眉,「難堪?怎麼難堪?」
吳清雅望了望周圍,見到沒人注意她這邊,「就是讓蘇蘇在眾多古物中找虞朝的古物,而且都要找到,她才罷休,這裡面啊,有不少的仿製的虞朝古物,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技術,很多研究者都看不出來。」
韓東教授說道:「真是不擇手段,怎麼可以故意把仿製的也放在裡面,讓我們去鑑賞!」
「哎呦,我就是說嘛,她這個事情,做得不妥,可人家是董事會成員,我又不是,又不能說什麼。」
張明山說道:「她是你學生吧。」
「對,這孩子挺不錯的,我布置的任務,她都認真完成,從不打折扣,不管多晚,很多次,她發的郵件都在凌晨兩三點鐘,她要是過了國家分數線,我肯定讓她做我的研究生。」
「韓教授,那你可要幫她。」
「當然,我一定不會讓她在這種場合出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