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SC政務商會。
南初和劉玄簽到完就找了個人少的地方,喝著紅酒,品著小點心。
劉玄,「我媽不讓你住酒店,說家裡已經收拾好了,讓你晚上必須跟我回家。」
「放心,我媽不知道你跟我哥的事。」
「就住一晚,你明天下午的機票就回昆城了,能出什麼大事!」
「再說了,京城這麼大,哪能那麼碰巧就遇見他。」
「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哥在F國呢!」
南初無奈一笑,「我就是怕太麻煩了。」
劉玄,「麻煩什麼,你不知道我媽聽說你來多開心!」
後來,舉辦方負責人,過來敬酒。
楊忠平朝南初伸手,「你好,楊忠平。」
南初回握楊忠平的手,大方介紹自己,「你好,昆城的LS集團的南初。」
楊忠平在聽到南初名字的時候眼神一閃。
這時,他身後的助理立即湊近楊忠平在他耳邊說了什麼。
楊志平立即笑著再次去握南初的手。
「南總,久仰大名。」
在南初疑惑時,楊忠平笑著解釋,「你這次在LS集團火災事件上的處理方式,格局及後續訂單預案,值得所有企業學習。」
因為楊忠平這一番話,很多人都朝南初這邊看過來,投來讚賞的目光。
最後,楊忠平邀請南初參加今晚的晚宴。
「我還邀請了幾家酒店及餐飲企業參加今晚的晚宴,說不定你們能合作上也說不定。」
「方夫人也一起來?」
南初看了眼劉玄。
劉玄心領神會,「可以。」
商會結束後,絕大部分企業代表都離開了,極少部分人上了酒店頂層的宴會廳。
這裡,其實才是商會的主題。
剛入會場,南初就被京城的高逼格商會布置現場震驚到了。
職業性使然,她不禁想:
如果這裡的酒,用的都是LS的酒,可想而知。
那肯定不得了!
劉玄挽著南初往會場裡面走,一路走,一路聽到有人在說「太子爺」什麼的。
南初腳步一頓,「他不會來吧。」
這個「他」指誰,劉玄當然知道。
劉玄另一隻拿著手機的手緊了緊。
斬釘截鐵,「不會!」
那晚確定南初會來商會,她試探性地給祁御發了條消息。
消息內容是:
【過兩天好像有個什麼商會的,你千萬別去哈。】
過了半個小時後,她才收到祁御的回信:
【沒時間】
【還在F國】
劉玄知道祁御不去,覺得有些可惜,轉念一想又覺得,兩人分開也好。
畢竟祁家不是一般豪門。
普通豪門是:一如豪門深似海。
而入了祁家,肯定是豺狼虎穴,小命被玩沒了,都可能不知道怎麼沒的。
南初得到肯定的答案,舒了口氣。
兩人剛走到正中央的位置,只見楊忠平接了什麼電話,一路小跑著往入口的地方走去。
這時,邊上有人議論起來。
「楊會長這是怎麼了?急急忙忙去哪啊?」
「不知道,聽著好像是迎接什麼大人物。」
「剛剛聽到他叫什麼『祁先生』。」
「哪個『祁先生』?是祁家人,還是太子爺?」
「除了太子爺,還有誰能讓楊會長那麼緊張激動。」
南初聽到這裡,腳步已經不自覺轉了方向。
「我先走了。」
劉玄立即攔住南初,眼底有著道不清說不明的興奮。
「還不一定呢,你跑什麼?」
南初滿臉都是慌亂,「我答應過祁老爺子,絕不會見祁家人。」
劉玄問說話人,「確定是太子爺?」
那人回復,「聽說人已經到門口了,來了不就不知道了。」
劉玄看了眼失神的南初,立即拉住她。
「我們走。」
她們剛走兩步,剛好迎面走來三個人。
「太子爺,霍小姐,裡面請。」
「太子爺,霍小姐,晚上好。」
「太子爺好,霍小姐好。」
「太子爺,我是榮增的高崎,想跟你聊聊祁家城南的項目。」
......
南初指甲戳進掌心,卻感覺不到半點疼。
他是太子爺。
他是太子爺祁御。
根本不是祁二!
祁老爺子口中的「阿御」,就是指祁御,是她自己沒往那方面想。
還有,祁御之前也說過他就是祁御,當時她一心把他當鴨子,所以沒信。
「呵!」
從頭到尾,只有她一個人是小丑。
劉玄,「寶,對不起......」
說完,她晃了晃南初的手臂,「我有苦衷。」
有句話叫:置之死地而後生!
劉玄賭的就是這個!
她知道,祁御肯定會來。
只是沒想到:祁御是帶著霍黎一起來的。
南初低頭自嘲一笑。
「呵!」
南初,你還真是個笑話!
在一眾問候聲中,祁御帶著霍黎從南初面前經過,連個眼神都沒給她。
男人穿得很正式,高定的西裝,搭配一條深藍色的領帶。
紳士地被一個嬌小的小姑娘挽著手臂。
女孩很白,冷白皮的那種。
五官精緻漂亮,同樣是一身高定禮服,身材纖細勻稱。
金童玉女!
珠聯璧合!
大概就是他們倆這般的吧!
能見光的,和不能見光的,還是有本質的區別的。
她和祁御好像從來沒有這麼光明正大地出現在公眾視野里。
或者,他們還沒來得及這麼做就結束了。
是她為了留住LS,放棄了他!
她拋棄了他,拉黑了他的所有聯繫方式,更斷了自己的念想。
在她愣神時,楊忠平叫了南初。
「南總,我這邊有幾個做酒店的朋友想認識你。」
南初正想找藉口離開,劉玄晃了晃她的手臂。
「他都有未婚妻了,你還怕什麼!」
「沒必要跟生意過不去。」
後來,在劉玄的半推半拉下,南初跟著楊志平進了間休息室。
南初一進去,直直對上一雙鋒利的眸子。
裡面的恨意,讓南初全身一緊,不敢再往裡面走半步。
劉玄按著南初坐到了一處沙發上。
祁御這才收回了眼神,點了根煙,臉色陰沉得厲害。
正巧這時有人問,「太子爺不是說和霍小姐去F國度蜜月去了?怎麼忽然就回來了?」
祁御沒回答,有一搭沒一搭地抽著煙。
整個休息室很安靜,安靜得南初無所適從只想找藉口先離開。
這時,祁御身邊的霍黎回了句:
「我在F國那邊有點水土不服,御哥就陪我回來了,剛好我爸今晚有事不能來,我說想過來看看散散心,御哥就陪我來了。」
這時,幾個人投去曖昧的眼神。
和祁御比較熟的人還開起了玩笑。
「果然,我們的太子爺就是面冷心熱,把溫柔都給了霍小姐。」
一屋子人的和諧,是南初一個人的心酸尷尬。
劉玄看了眼祁御和霍黎,心裡有氣。
夾槍帶棒地問了句,「二位婚禮定在什麼時候?」
「我和我朋友,能不能趕上喝完喜酒再走?」
南初立馬拉了拉劉玄,「我和他的事,怪我。」
劉玄更氣,「那也是他爺爺逼的你。」
南初對劉玄搖頭,眼裡帶著祈求。
劉玄氣得喝了杯酒,罵了句髒話。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祁御和霍黎不會回答這個問題時,祁御卻開了口:
「那位穿西裝的女士。」
南初端著酒杯的手抖了抖。
休息室內,只有三個女士。
劉玄和霍黎都是裙子,只有她穿了西裝。
祁御邪肆地吐了口氣煙霧,透過煙霧問坐如針氈的南初。
「你也想喝我的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