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倆不合適】
【只要她主動和你哥斷了,讓他徹底斷了對她的念想,乖乖和霍家聯姻,我給她三個億,或十個億的項目】
她不想往那方面想。
但是,不自覺地往那方面想。
她猜,如果劉玄沒往那方面想的話,應該不至於撤回視頻和截圖。
她剛想說點什麼,劉玄的消息先過來了。
【親愛的,我是既怕又怕】
【怕你和我哥真散了,又怕你們倆散了不是因為你們自己想散】
【聽我小姨說,我哥幾天沒吃飯了,身上的傷反反覆覆,燒也是一直反反覆覆】
南初放下手機,用手背蓋住眼睛。
可眼淚還是流了下來,沒入髮絲。
南初拉過被子,不久後,被子裡傳來嚶嚶哭聲,被子下的人輕顫著身子哭得不能自己。
他在為愛她堅持,她能回應他什麼呢?
嚴肅拒絕祁母的提議,抗議祁家對祁二的霸權逼婚?
或是,接受祁母的提議,讓他對她絕望,拯救他於水火。
她哭得迷迷糊糊中撥了祁御的電話。
電話依舊是關機狀態。
對方一直關機,她一直撥過去。
她迷迷糊糊地想著:這樣,也算是通話了。
她不記得她是什麼時候醒過來的。
只是一睜眼,她人在醫院,病房裡忙前忙後的是靳安辰。
南初看向端著水過來的靳安辰,眉心輕蹙。
「我怎麼在這兒?」
靳安辰,「你發燒了,燒到三十九度五,差點燒傻了。」
南初勾了勾唇角,腦子裡閃過祁御的臉。
這樣,她也算是感同身受他的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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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感覺到嗎?
南初,「你怎麼在這兒?」
靳安辰,「我去羅家找你,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幸虧我去了,要不然,等救護車過去接你,你燒傻了都不一定。」
南初禮貌保持距離,「這次的事感謝你,我沒事了,你回去吧。」
靳安辰氣得握了握拳頭,「南初,你這是什麼態度!」
「那個祁二呢?」
「你愛他愛得死去活來,現在你出事了,LS出事了,他人呢?」
「還罵我是孬種,我看他比我還孬,比我還懦弱!」
南初臉上一沉,「我跟他的事情,與你無關。」
「你走吧!」
靳安辰氣得罵罵咧咧地驅車離開。
不過,又在四十分鐘後提著陳記的私房菜回到了醫院。
他從早上急急抱著南初進急診,後來到出急診換到普通病房,到後來的出醫院,再到這次的提著食盒回醫院,都進了「聽世界」的眼。
「聽世界」的照片傳到京城祁家時,祁御還暈睡得不省人事。
祁爺爺將手機扔給祁父和祁母。
「看看,阿御才離開幾天,她就耐不住寂寞了!」
祁父看了眼照片,又看了眼自家夫人。
「幾張照片而已,說明不了什麼。」
祁爺爺怒聲質問,「照片說明不了問題,那什麼能說明問題?」
祁父一時語塞。
祁母翻出LS集團半夜發生火災的新聞給祁父看,又看了看祁爺爺,眼神示意他問問祁爺爺的情況。
祁父看了眼自家夫人,無奈嘆了口氣。
得!
這槍口,他非撞不可了!
要不然,晚上肯定沒得媳婦抱。
祁父,「爸,昆城那邊發生火災的事,是不是你找人做的?」
祁爺爺一愣,問,「都燒沒了?」
祁父,「新聞報導說是地窖著火,燒了個藏酒倉庫,和半處廠房。」
祁爺爺眼神一閃,「你們都以為是我搞出來的手段?」
祁父和祁母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這時,祁爺爺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他點開手機看了眼,「聽世界」又傳了幾張照片過來。
照片是南初在吃飯,靳安辰站在門口偷看的表情。
祁爺爺表情沉重了幾分,臉色更是凝重起來。
「你們沒猜錯。」
「LS倉庫著火,就是我搞的。」
祁父祁母一楞。
祁母,「爸,不是你做的事情,你別往自己身上攬。」
祁父,「您是反對阿御和南初,但也沒必要往自己的頭上扣屎帽子。」
祁爺爺擲地有聲,「就是我做的。」
說完,他拿過手機給「聽世界」發了條消息:
【透露個消息給南初,就說LS倉庫著火,或與京城祁家有關。】
扔下手機,祁爺爺看向剛好從樓上下來的尚辰。
尚辰叫了聲,「祁爺爺。」
祁爺爺哼了聲,「他死了沒?」
尚辰,「還沒呢,不過應該也快了。」
「王醫生說,他現在身體在潛意識抗藥,所以退燒藥退不了他的燒。」
「再燒下去,怕是要燒壞神經落下病根了。」
祁爺爺壓著唇沒說話。
他讓王醫生下來,對他說,「你上去跟他說,南初和靳家那小子又在一起了。」
「因為我一把火燒了LS的藏酒倉庫和地窖,南初生病住進了醫院,靳家那小子在貼身照顧她,為她忙前忙後,他們倆舊情復燃了。」
王醫生看了眼祁父祁母和尚辰,站著沒動。
祁爺爺更氣,「還愣著幹什麼,去跟他說。」
王醫生這才應聲,「是!」
尚辰的怒氣有些壓不住,「祁爺爺,您反對南初和祁御,真沒必要在人家工廠上使手段。」
「這次是工廠消防安全措施到位,才只是三個人受傷,要是稍有不慎有人身亡,南初作為法人就要去坐牢了。」
祁爺爺臉色比黑炭還黑,「坐牢才更好。」
「也省得樓上那孽障東西氣我了。」
吼完,祁爺爺就走了。
王醫生領了命上了樓。
尚辰一臉擔憂地看向祁父祁母,還有些不相信,「伯父伯母,LS的火該不會是......」
祁父祁母同時嘆了口氣。
祁母,「看他們倆自己的造化吧!」
祁家三樓。
王醫生一遍一遍地告訴祁御。
「少爺,老爺子一把火燒了LS的地窖和倉庫......」
祁御放在被子上的手指動了動,不過,沒醒過來。
醫生心下一喜,繼續說道:「南小姐壓力過度發燒住院了,她住院期間和她的前未婚夫又在一起了。」
「您別惦記她了,她那種感情不堅定的人不值得你作自己的身子。」
「身子是自己的,落了病根苦的是自己。」
醫生說完,祁御沒醒。
祁御不醒,他便一直說。
直到王醫生接到電話離開,祁御終於睜開了眼睛。
睜開眼,便濕了眼。
人也碎了。
「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