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瞪了祁御一眼,沒看,直接把手機放進了口袋。
她就算再傻,也知道靳安辰的熱搜肯定跟祁二有關。
她之前也想過直接曝光靳安辰和戚如煙的事,直接提出和靳家退婚。
不過,除了靳安辰,靳家人對她還不錯。
靳家對羅家也是世交。
她不想做那個壞人。
而且,南世業為了跟靳家的生意,不可能同意退婚。
這次剛好,借了祁二的手。
她也不用做壞人了。
而且,她更知道,今晚這個飯局根本不是碰巧,而是祁二有意為之。
她也聽出了些門道來。
他們好像是準備成立什麼商會,政務機關還非常重視,還說什麼商會成員的好處。
她聽了便開始琢磨,如果LS進入商會會怎麼樣?
進了這些人圈子不說,還能接觸政務人員。
如果LS的酒成為這些人的指定品牌,或者,出現在政務人員酒桌上的必點酒目,可想而知是何等的榮耀。
更是何等的賺錢!
桌子底下。
南初拉了拉祁御的袖子。
「怎麼樣才能成為商會成員?」
祁御,「想走後門?」
南初誠實點頭。
「想!」
祁御清了清嗓子,抿了抿唇。
「不好意思,沒門!」
南初急了,「怎麼就沒門了?我得罪你了?」
祁御給自己倒了杯水,慢悠悠地喝起來。
「也算不上得罪吧,就是,我們倆又沒什麼關係,我憑什麼讓你走後門?」
南初一頓,「都睡一年多了,你管這叫沒關係?」
祁御看向她,幫她回憶,「你上次跟我說的,我們倆就協議關係,合拍了在一起,不合拍分開,不想摻雜太多的利益在裡面。」
南初咽了咽口水,「我說過?」
祁御點頭,「說了!」
南初努力找補,「我要是只跟你是協議關係,我會在你發燒的時候,冒著下大雨給你去送藥,還把我家裡的熱水壺燒水壺都拿你家去?」
「還辛辛苦苦照顧了你一夜?」
祁御淡淡來了句,「你被綁架,我也救了你。」
「你自己說的,我們倆算扯平了。」
南初恨不能抽自己耳光。
「那你怎麼樣才能讓我走後門?」
祁御,「我只給我自己的女朋友走後門。」
他看了她一眼,「對床伴,走不了一點。」
南初,「你......」
她又立馬反應過來,笑問,「想讓我做你的女朋友唄?」
祁御眼底一閃,佯裝一臉高傲,道:
「我說了,我只是不想沒名沒分跟你睡!」
「再說了,靳安辰出了這麼大的事,你還不跟他退婚?」
南初,「退!」
「但是,南世業肯定不同意。」
「所以,我還需要時間。」
祁御,「多久?」
南初想了想,「靳氏集團提交過去的另一份策劃案怎麼樣?」
祁御,「拿不下整個項目,主體大樓裝修這一塊問題不大。」
南初眼神一亮,「怪不得南世業這兩天剛收購了一條油漆生產線,應該是算準了靳氏能拿下S項目。」
她說,「靳安語的項目要是能過,也算是我舉薦的,到時候,她應該能賣個人情給我。」
「到時候,我用靳安語的人情給南世業開個道,以換購他手裡LS集團的股票。」
「等股票一到手,我立馬和靳安辰退婚。」
南初算了算工期什麼的,「怎麼著,也要個一兩年吧!」
祁御瞬間炸了,「你怎麼不說一兩百年,等我死了再跟他退婚呢!」
南初見他激動拍桌子,又見好幾個人往他們這邊看,急忙按住他。
「你這麼激動做什麼!」
她又豎起一根手指,「一年。」
祁御沒得商量地來了句,「一個月。」
南初擺手,「一個月肯定不行,最起三個月。」
祁御這時立即拉過她的手握住。
「成交。」
南初嘴角抽了抽,感覺自己又上了鬼子當了。
祁御,「你發誓,三個月內完全結束和靳安辰的關係,如果你解決不掉靳安辰,委託我全權幫你處理,你不得干涉。」
說完,他解鎖手機,打開錄音功能,把手機遞給南初。
「發誓。」
南初總覺得這一幕好熟悉。
她上次對靳安辰也做過同樣的事情。
南初看了看一桌子人,白了祁御一眼,壓低聲音發誓。
「我發誓,我會在三個月內和靳安辰退婚,如果退婚失敗,我將把退婚事宜全權交給祁二負責,不得干涉。」
說完,她把手機扔給祁御。
「奸商!」
祁御滿意一笑,保存好錄音。
「再奸,也是你男人。」
南初趕緊問重點,「那我什麼時候遞交資料,什麼時候申請進入商會?整個過程大概要多久時間?」
祁御這時清了清嗓子,一臉當然道,「你已經是商會成員了,後續需要什麼資料,我會讓人聯繫你。」
南初震驚得瞪大眼睛,也反應過來自己受了他的騙了。
桌子下,她狠狠掐在祁御的腿上。
「祁二,你怎麼這麼壞。」
祁御攥住她的小手,「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鬆手。」
南初更用力地掐,「就不!」
祁御喉結一動,「你再不鬆手,我要叫了。」
「叫什麼?」
「當然是叫:南總非禮我!摸我腿!」
果然,南初立馬鬆了手。
*
另一邊。
靳安辰回到包廂,發現李總已經不在了。
他立即叫了服務員過來,「李總人去哪兒了?」
服務員回憶了下,「李總剛剛接了電話,好像說什麼微博新聞什麼的,他氣得拍了桌子就走了。」
靳安辰一聽就知道肯定是有人跟李總通風報信了。
結帳的時候,更是罵罵咧咧。
「老東西,吃我十三萬。」
「怎麼沒吃死你!」
他付錢的時候,前台的服務員偷瞄了他好幾眼,開始使眼色。
「就是他!就是他!」
「誰啊?」
「微博熱搜視頻里的那個男的!」
「就是他啊!看著不像啊!」
「人不可貌相!」
靳安辰剛坐上車,戚如煙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你別急,我現在就找人......」
他話還沒說完,戚如煙歇斯底里的哭聲傳來。
「靳安辰,你除了南心,還有那個會所小姐外,到底還睡過多少女人?!」
「為什麼好多視頻里的女人都不是我!」
「那些黑人、金髮白人又是怎麼回事?」
靳安辰腦門一拍,暴躁爆粗口。
「艹!」
「誰?!」
「誰他媽地把我那些視頻全爆出去的?!」
戚如煙在那邊大哭,「什麼時候的事情?」
靳安辰吞吞吐吐解釋,「在M國的時候,有一次喝多了,被朋友帶去了個俱樂部。」
說到這裡,靳安辰立馬解釋,「我沒想玩!」
「你沒想玩,還玩好幾個女人?」
靳安辰支支吾吾,「那個傑尼給我餵了藥,我都不記得那晚發生了什麼。」
戚如煙大吼,「不記得發生什麼,你會錄那麼多視頻?」
靳安辰,「我沒錄,視頻是他們發給我的。」
那麼多視頻在那兒,怎麼解釋,都顯得蒼白。
戚如煙一直大哭,氣到一直摔東西。
靳安辰一開始還有耐心哄著,最後失了耐心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之後的四十分鐘內,比微博視頻更讓靳安辰暴躁的是:
他接了一路的毀約電話。
都是他之前談得比較順暢的客戶。
他罵了一路。
「艹」了一路。
人都麻了。
還沒等他到公司,老宅的電話撥了過來。
「爺爺。」
「孽障,帶著你視頻里那個女人來老宅!」
靳安辰還想解釋視頻里的人不是他,直接被靳爺爺罵道:
「等下來了,你們倆直接跪小初面前,求她原諒,並保證絕不再犯。」
「她要是不原諒你們,我打斷你們倆的狗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