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反應過來後,慌亂退回房間。
「嘭」地一聲關上門。
蹬掉拖鞋,爬上床。
扯過被子,蒙上,整個人往裡縮了進去。
完了!
她和祁御的姦情被人撞破了。
大概三分鐘後,休息室的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南初縮在被子裡不動,裝死。
祁御要扯被子,南初不鬆手。
要不就是,他扯開了,她又拽回去。
祁御無奈失笑,拍了拍她屁股的地方。
「出來。」
「也不怕憋著自己。」
南初氣鼓鼓扯下被子,不顧亂成一團的頭髮,火大地朝祁御撲過去,逮著他的胳膊就咬。
祁御被咬疼了,一巴掌拍在她的屁股上。
「鬆開!」
這一巴掌,又澀情,又尷尬。
南初立即尷尬得紅著臉鬆了口。
她捂住屁股,小臉火燒火燎地紅。
「祁二!」
「你混蛋!」
她從小就是外公外婆和媽媽的寶貝疙瘩,疼都來不及,還從來沒人上手打過她。
祁御解開自己的胳膊,讓南初看他胳膊上的傷口。
「看你咬的。」
都出血了。
自從跟她在一起,他的胳膊和肩膀新傷換舊傷,從來沒好過。
不過,他從來沒制止過。
不得不說,這咬來咬去也算是兩人間的小情趣。
至於剛剛打她屁股這一下,他也摻雜了不少醋意在裡面。
怕她冷,祁御用被子裹住她,只讓她露了個腦袋出來。
「穿著襯衫就出去,膽子肥了是吧?」
南初,「我剛剛是聽外面沒動靜了才出去的。」
誰知道是他出去接電話了,那些人才沒動靜的。
祁御轉身去給她拿衣服,是她之前的衣服乾洗好了的。
「我給你穿。」
南初沒讓,搶了衣服躲在被子裡自己穿起來。
「你哪裡我沒見過,沒碰過,沒親過,有必要?」
「祁二,你給我閉嘴。」
南初的小臉還是沒忍住火燒起來。
祁御壞笑,故意提前他發燒那晚的事。
「你前天晚上餵我喝藥的時候,可沒這麼凶?」
「你哄我吃藥,還哄著我叫我乖。」
南初臉紅到脖子,氣得瞪他,「我救你一命,你救我一命,我們剛好扯平!」
「......」
祁御蹙著眉頭不說話。
「下次撥號好好撥,別又撥錯了,管我叫陳安。」
「......」
祁御臉色冷了下來。
南初看了看這間休息室,「你把我帶來你們公司做什麼?」
「你是生怕人不知道我們倆的關係是吧?」
祁御,「南初!」
南初看了他一眼,「小點聲音,我不聾!」
祁御氣得沒有二話,直接將她壓到了床上。
「你一睡睡這麼久,我嚇得半死,不敢把你一個人扔在別墅,連上班都帶著你,我還帶出罪過來了?!」
「沒良心的,咬死你算了!」
他帶著懲罰的意味,狠狠咬了她小巧的耳垂。
「疼......」
見她疼,他又心疼。
隨即,他收了力氣,狠狠吻上她的唇。
這一吻,多少帶著些劫後餘生的意味在裡面。
南初本來就受不住他的吻,在他耐心誘哄下,她直接軟了身子軟了心,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
很久之後,南初才回過神來。
「我睡了多久了?」
祁御抱著人捨不得鬆開,「一天一夜。」
南初一驚,從他懷裡掙脫。
「你怎麼不叫我?外公外婆......」
「外公外婆那邊我已經打過招呼了,說你臨時出差。」
南初又想起自己被綁架的事,「綁架是怎麼回事?」
祁御幫她整理頭髮,「綁匪是戚如煙的死忠粉,平常就一直跟蹤戚如煙。」
「你和戚如煙還有南嶼吃飯那天,他們跟蹤了戚如煙去了那家餐廳,偷聽到了當時你們談話的內容。」
「戚如煙因為承受不住靳安辰睡了阿瑩和南心的雙重打擊,自殺了,又意外被救。」
「綁匪知道靳安辰不好對付,才設計偷了靳安辰的手機給你打電話引你出來。」
「他們打算綁了你,再侮辱了你,給戚如煙出氣。」
南初,「跟戚如煙一點關係都沒有?」
為什麼她直覺這事跟戚如煙脫不了干係呢?
祁御,「你是懷疑戚如煙假裝自殺?是她設計那三個綁匪綁架的你?」
南初,「我感覺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祁御立即給陳安打了電話,跟他說了下事情的重點,讓他去查。
南初,「謝謝。」
祁御眉心一蹙,又問,「綁匪跟你說了什麼,讓你那麼急吼吼跑出去?」
南初下意識低頭,躲閃祁御質問的眼神。
「沒什麼。」
「我先走了。」
祁御見她欲言又止又要走,更急了。
「他們到底說了什麼,讓你理智全無跑出去。」
「你還對靳安辰沒死心,還關心他?」
南初推開他,「不是。」
「你別亂猜。」
祁御,「到底是什麼?」
她越是不說,他越是好奇。
他走到門邊攔住她,「不說的話,別想走出這道門。」
南初,「你先送我下樓,下樓後我告訴你。」
臨走,南初從他的衣架上扯了件西裝。
祁御,「拿西裝幹什麼?」
「不蓋著臉,你們公司的人不都知道你跟我有一腿了?」
祁御挑眉,「我會怕?」
「我怕行了吧!」
南初拿著西裝往外走,「我怕人家說LS集團有今天都是因為我抱了你的大腿!」
來到外面的辦公室,南初才發現這間辦公室不是一般的大。
集會議室,茶水室,休閒辦公為一體,起碼兩百平米。
「御世控股,果然豪橫。」
「你一個項目總監的辦公室都這麼豪氣,可想而知你們太子爺的辦公室得多『天上人間』了。」
她好奇地看向祁御,「你們太子爺的辦公室,是不是每天有人伺候一條龍啊?」
祁御嘴角抽了抽,一個響指敲在南初的腦門上。
「收起你腦子裡的黃色廢料。」
「太子爺日理萬機,萬億資產要管理,也忙得很,沒時間享受你說的一條龍。」
南初看著祁御,「我之前還懷疑你就是太子爺祁御,果然是我猜錯了!」
「像你這種五天八小時,每天準點下班的混子,怎麼可能是日理萬機的太子爺。」
祁御嘴角抖了抖,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南初八卦地湊近祁御,悄聲問:
「你們太子爺該不會還是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