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御看向痴纏在一起的兩人,滿臉都是諷刺。
這個叫阿瑩的女孩,確實和南初有幾分相像,但是,眉眼裡沒有南初的銳利和靈氣。
打著一張清純的臉,卻滿眼都是算計。
靳安辰,手段太過低劣了!
另一邊,適應黑暗的南初,瞪著漂亮的星眸看著鞦韆架上痴纏的兩人。
我去!
這也太勁爆了吧!
她上一次看這種現場直播還是在兩年前。
男主角也是靳安辰,只是這次換了女主角,是跟她神似的一張臉。
明顯這次的靳安辰更急切,喘息的聲音也更露骨。
她看著兩人互相急切地撕扯對方的衣服,嘴巴從開始纏上一刻也沒分開過。
「小騷貨,看我等下怎麼艹......」
南初話沒聽話,被一雙大手從她後面捂住了她的耳朵。
南初這才想起來她剛剛是被人拽到一邊捂住嘴巴的。
她回頭,對上靳安辰幽深的眸心。
「你......」
祁御直接封住了她的唇,吻得很深。
手也不老實地往她裙擺里探。
南初感覺不對勁,立即摸了摸他的額頭。
滾燙。
不僅額頭,他整個身體都很燙。
喘息的熱度灼燙著她的皮膚,燙得南初腦子懵懵的。
「你中藥了是不是?」
祁御整張臉埋在她的脖子裡,模模糊糊地「嗯」了聲。
「難受......」
南初推他,「活該!」
「我看你吃人家小姑娘的葡萄,還吃人家剝的橘子、石榴,吃得愜意得很。」
越說南初越氣,「難受你找她去呀!」
可她根本推不開他。
祁御滾燙的唇從她的額頭一路向下,最後在她唇上停住。
「你未婚夫送我的人,我不吃,不喝,怎麼會知道靳安辰想害我呢?」
南初立即想到什麼,「所以,你自始至終都知道阿瑩是靳安辰給你安排的?」
祁御點頭。
「嗯。」
他捧著她的臉,「再給你一次機會,好好回答,剛剛吃醋了嗎?」
南初氣得一把拍開他的手。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關心這些。」
「怎麼沒燒死你?!」
在祁御又往她脖子裡索吻的時候,南初氣得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祁二,你渾蛋!」
祁御不知道是疼,或者是別的什麼情緒,悶哼了聲。
那一聲,叫得南初腿都軟了。
祁御見狀混帳地又往她身上纏,「不都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他再次捧著她的臉,索要答案。
「我的乖乖,愛不愛我?」
知道他就是為了演戲才接受阿瑩,南初心裡舒服了些。
不過,愛不愛的,她現在還說不出來。
何況,現在他們的處境,也不合適。
祁御一直往她身上纏,手也更加不老實起來。
南初保持著理智,「不行!」
外面,靳安辰和那個阿瑩的姑娘正在踉踉蹌蹌。
如果她和祁御在裡面也......
亂!
太亂了!
而且,祁御似乎知道她和靳安辰會來,所以,等著把我拉過來,讓那個阿瑩撲上去。
所以,不難看出,這一切都是設計好的。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等下肯定會有人來捉姦。
「尚辰知道是不是?」
南初掏出手機,「我給他打電話。」
祁御按住了她的手,「他已經在安排了。」
至於要等多久,南初猜不到。
可是祁御身上太燙了,如果再不降溫,他可能會被燒出問題來。
外面,靳安辰不知道是因為喝酒的問題,還是他的酒水裡也有藥性,玩得很瘋。
阿瑩配合得也很瘋。
一個叫著南初。
一個叫著「靳總」還是「祁總」。
他們的瘋狂聲,時不時透過門縫鑽進來,聽得祁御身上的火越少越旺。
因為他們倆聲音很大,南初倒不怕她和祁御說話被聽到。
她看了看四周的環境,這才發現他們是在洗手間裡。
他們身後就是大浴缸,而且,浴缸里是滿滿的水。
應該是之前阿瑩泡澡的水,還沒來得及放掉。
在祁御壓著她撕扯她身上的裙子時,南初狠狠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
「嘶......」
祁御疼得悶哼出聲,人也清醒了幾分。
他可憐巴巴地看向南初,「難受。」
他用額頭抵著南初的,「想要你。」
他瘋,他沒理智。
但是南初必須要保持清醒,「再忍忍,現在不是時候。」
如果等下有人過來捉姦,一下捉了兩對......
那畫面南初不敢想像。
她拍了拍他的臉,試圖將他拉起來。
「你身上太燙了,進去裡面。」
她指了指浴缸。
祁御在她脖子裡搖頭,「不要!」
「髒!」
南初無奈,「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乎這個。」
「我洗過的水,也沒見你少用。」
祁御賴在她身上不動,「你是你,別人是別人。」
南初沒跟他理論,見他還算清醒還有意識,帶著他進了淋浴房,又把祁御推了進去。
已經進入秋天,昆城的夜晚涼意很重。
南初一開始沒直接放冷水,而是用的溫水。
房門,隔開了洗手間內外。
房門外,靳安辰和阿瑩怎麼樣,南初不知道。
但是,祁御很難受很難熬,她感受得到。
他把溫水調成了冷水,死死握著拳頭,用頭一下一下撞身後的牆壁。
「你怎麼樣了?」
「難受,想要你......」
南初見他這般,心疼了,又知道自己不能過去。
他的瘋,她比誰都清楚。
她要是過去了,他剛剛熬了這麼久也就白熬了。
他朝她伸手,「乖乖,真難受......」
南初看著他的手,又看向他難耐的表情。
猶豫了下,還是伸了過去。
「啊!」
祁御一個用力,南初撲進了他的懷裡。
一切,在失控的邊緣。
南初沒從覺得時間這麼難熬過......
不知道過了多久。
房間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女人歇斯底里的哭聲,質問聲,咒罵聲頻頻響起,房間裡亂成一鍋粥。
首先聽到的是戚如煙的聲音。
「啊......為什麼!」
「靳安辰,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為什麼是她?」
「是因為她跟南初長得很像是不是?」
「你到底是想跟她做?還是想跟南初做?」
「靳安辰,你說清楚!」
沒等到靳安辰的回答,又有一個女人質問靳安辰,這次是南心。
「靳安辰,你說過的,只要我從我爸那裡拿到股份給你,你就會跟南初退婚,跟我訂婚的?」
「她是誰?你為什麼壓著她,她為什麼沒穿衣服?」
「你跟她剛剛都做了什麼?」
「靳安辰,你跟我說清楚!」
最後,才是阿瑩。
「為什麼是你?」
「為什麼不是祁總?」
「祁總讓我先洗澡,他說他喜歡乾淨的女人。」
「所以,我洗得乾乾淨淨地出來了。」
「可為什麼祁總變成你了,為什麼?為什麼?」
「我還是第一次。」
「我的錢......」
滿屋子的質問聲和哭聲,聽得靳安辰腦子都要炸了!
她們問他,怎麼會這樣?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他會和阿瑩糾纏在一起?
明明他是帶著南初來開房的?
南初人呢?
他下意識掃向整個房間,直到嘩啦啦的水流聲從浴室傳來。
他顧不上三個女人,快速套上衣服朝洗手間走去。
他擰門,門被從裡面反鎖了。
他貼近門,聽到裡面有動靜。
他不確定地又貼近聽了聽。
這次確認了,是男人女人的喘息聲。
靳安辰拍門,「南初!」
「開門!」
「你和誰在裡面?」
戚如煙聽到南初的名字,止住了眼淚。
南初為什麼又會在裡面?
所以,靳安辰本來是想睡南初的,結果睡錯人了?!
得出這個結論,戚如煙被當頭一棒!
再看靳安辰,他正像個瘋子似的開始踹門,踹得門搖搖欲墜,一腳一腳踹在戚如煙的心坎上。
「南初,我要弄死你!」
「開門!」
他此刻,像極了正在抓妻子出軌的丈夫。
完全忘記了幾分鐘前,他正壓著別的女人抵死糾纏。
就在尚辰帶著客房部經理過來的時候,門「嘭」地一聲被撞開。
房間內,血紅一片。
浴室地面是斑駁的血跡,血紅的水到處流淌。
南初正縮在角落,身上的衣服被淋濕了,不過,還完好地穿在身上。
而淋浴下,祁御手裡攥著破碎的玻璃碎片,正扎在他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