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戚如煙要瘋了,因為她竟看到了靳安辰眼底的光亮。
她蠻力將南初推開。
「不可以!」
「安辰哥,你不能碰她!」
南初假意被戚如煙推倒,淺淺撞上桌子。
「啊......」
靳安辰下意識去扶南初,「沒事吧?」
南初順勢掐了下自己的側腰,下一秒紅著眼睛,隱忍地咬著嘴唇。
「疼......」
戚如煙看靳安辰要去扶南初,恐慌地撞進他懷裡,死死扣住他的腰。
「安辰哥,你不能碰她。」
「你要是碰她的話,我會死的!」
「我真的會死的......」
看著戚如煙的歇斯底里,靳安辰瞬間如夢初醒。
「如煙,你冷靜點!」
靳安辰看向前台處暗暗吃瓜的服務員們,提醒,「好多人在看著呢!」
他將戚如煙從懷裡扯出來,刻意保持距離。
如果是演戲,戚如煙可以收放自如。
但是,此刻的戚如煙是真情實感,她的慌是真的,她的發瘋也是真的。
「靳安辰,真的,你要是敢碰南初,我會死的。」
戚如煙抱著頭,開始撕扯自己的頭髮。
像個瘋子似的拍打自己的頭。
「你要是不要我了,我真的會受不了的。」
「我會自殺的。」
靳安辰也被這樣的戚如煙嚇到了,想上前安慰,又怕自己「好男人」的形象被毀。
看著他糾結的模樣,南初冷笑了聲。
她藏起眼底狡黠壞笑,一把將靳安辰推向了戚如煙。
「靳安辰,我恨你!」
「我不要你了,你去找她吧!」
「你們倆最好鎖死一生,我在這裡祝戚小姐不孕祝你不育,再祝你們子孫滿堂!」
靳安辰,「......」
戚如煙,「......」
劉玄讚賞地給南初豎起大拇指。
「6!」
南初佯裝傷心地擦眼淚,拿了包包往外走。
「我們走。」
劉玄立即跟上。
出了咖啡館,兩人同時笑出聲。
劉玄挽住南初,「你跟我說實話,你對靳安辰,還會傷心嗎?」
「我是那種深情死腦筋的人嗎?」
她拍了拍劉玄的手,「放心,我不撿垃圾。」
「姐妹我值得更好的。」
忽然想起祁御,南初忍不住發笑。
「祁二小時候是不是很調皮?」
劉玄一頓,「不會啊,我哥小時候就是別人家的孩子。」
「在我們爬牆偷棗摘桃的時候,他在準備各種物理數學競賽。」
「在我們偷偷談戀愛的時候,他在研究股票。」
「在我們想著研究股票基金賺錢的時候,他已經成立了御世控股。」
南初一愣,「不對,御世控股不是太子爺祁御的公司嗎?」
劉玄眼神一縮,下意識捂住嘴巴。
完蛋!
說漏嘴了!
她立即打哈哈找補,「我哥幫著太子爺一起成立的。」
南初自言自語起來,「太子爺叫祁御,你哥叫祁二,他們倆是不是有什麼關係?」
這題,劉玄會,她哥特別交代過。
「我哥和太子爺是堂兄弟,他沒跟你說過嗎?」
南初搖了搖頭,「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不涉及這些私人問題。」
劉玄「嘖嘖嘖」壞笑,「不是,那你們這一年都是怎麼相處的?」
「該不會每次見面打招呼都是在床上吧?」
南初尷尬地清了清嗓子,「要不然呢。」
這一年,她是他的金主,交流的都是床上的感情。
他們從來不會過問彼此的私生活。
不用負責,不談感情。
只有快樂。
劉玄,「之前不好奇,現在怎麼好奇了?」
南初心裡一咯噔。
對啊,她怎麼會忽然對祁御好奇了呢?
「之前一直以為他是後色賣色相的鴨,現在忽然發現他有正經工作,反差挺大的。」
劉玄心想:你反差再大,能有我反差大嗎?
她那高高在上、冷酷無情、矜貴高傲的太子爺哥哥,竟然就是她口中會哄、會撒嬌、會撩的小白臉!
要不是她連番被祁御冷臉警告提醒,她都要懷疑他變性了。
要是最後南初沒成她嫂子,那他這個哥,她也不想要了。
不過這種心裡藏著驚世大秘密,還能暗戳戳偷磕CP聊八卦的感覺,真是太讓人上癮了。
既然好姐妹好奇,那她必須得敗壞敗壞太子爺的形象。
之後,劉玄絮絮叨叨地說著祁御小時候的事情。
南初聽著劉玄嘴裡的祁御,感覺很新奇。
那麼優秀、沉穩、情緒穩定的人,是怎麼那麼會撩會哄會撒嬌的?
他還會爬窗!
會床碰牆!
還有他的那些騷話連篇和哄騙人的情話,又是被哪個女人調教出來的?
想到這裡,南初忽然心口像是被尖刀刺了一下。
問題脫口而出,「他是不是談過很多女朋友?」
問完,南初就後悔了。
「算了,不用回答我。」
「我不想知道了。」
劉玄笑著打趣,「真的不想知道?」
南初倔強搖頭,「不想!」
「就是玩玩,各取所需的關係。」
「等哪天玩膩了分開,也就什麼都不剩了。」
所謂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劉玄看著南初故作瀟灑,壞笑,「我怎麼覺得你好像動心了呢!」
南初一愣。
她對他,動心了嗎?
她不知道。
劉玄給她加油打氣,「你和靳安辰這段孽緣,遲早會結束的。」
「你和他只是履行婚約訂婚了而已,他在訂婚前就出軌外遇了,難不成你還要守著他那棵禿頂樹死磕著吊死自己?」
南初,「我要真死磕,也沒你哥什麼事了。」
劉玄眼神一亮,立即八卦追問,「說說,你跟我哥怎麼樣了?」
「我哥那方面是不是很厲害?」
南初推開劉玄的臉。
「別鬧。」
「我鬧歸我鬧,你耳朵紅什麼?」
劉玄又湊過來,「你悄咪咪告訴我,我絕對不告訴我哥。」
南初再次推開她的臉,「你再八卦,我就跟方少說,你對他那方面不滿。」
「南初,你敢!」
......
晚上九點,南初正在核對合同資料,祁御的電話撥了過來。
「嗯?」
「下來。」
「太晚了,工作還沒忙完。」
說完,南初故意敲了幾下鍵盤,表示自己真的很忙。
祁御哪會不知道她的小心思,「那行,我上去找你。」
「別!」
「我現在下去。」
說著,南初掛斷電話,墊著腳尖下樓,生怕吵醒住在一樓的外公外婆。
出了別墅院子,南初走向正靠在車門上的男人。
還沒沾上他的衣衫,她已經聞到了他身上的酒氣。
「喝酒了?」
祁御朝她伸手,「嗯。」
南初把手給他的時候,有片刻的失神。
有些曖昧又微妙的情愫,在他們之間肆意流轉。
祁御一個用力拉扯,南初撞進他的懷裡。
「你唔......」
她被壓了。
唇上,封過來的是男人的唇。
鼻息間是他口裡清淡的木糖醇香,還有他衣服上的草木清香。
南初腿軟,撐不住地往下滑。
祁御一把扣住她的腰,把她往上提了提。
「真是沒用!」
好在,吻也結束了。
南初真怕再吻下去,等著她的是後排座位,和車震。
「有事去趟京城,一周後回。」
「離靳安辰遠點。」
「記得想我。」
南初抬頭看她,「叫我下來就為了跟我說這些?」
祁御抬起她的下巴,糾正:
「親你。」
叫她下來,是為了親她。
南初感覺嗓子很乾,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
「嗯。」
「想我給我打電話。」
「好。」
南初想:應該不會想他。
「發信息也行。」
「好。」
南初:先答應再說。
祁御輕笑著親了親她的耳廓,南初怕癢,往他懷裡縮。
「癢......別鬧!」
祁御又輕啄了下她不施粉黛的小臉。
「一個電話抵兩次,一次信息抵一次。」
南初,「什麼意思?什麼一次兩次?」
祁御湊近她耳邊,說了什麼。
極富深意地笑問她,「明白了?」
南初羞得一把推開他。
「祁二,你好色!」
鎖門的時候,南初惱羞成怒把門弄得噹噹響。
「誰?」
「誰在弄門?」
聽到外公的聲音,南初嚇得趕祁御走。
「車趕緊開走。」
祁御不緊不慢走到她面前,指了指自己的唇。
意思很明顯:要親。
南初一直不親,他就一直站著不動。
南初聽到一樓外公外婆的房間傳來開門關門聲,急得一把拉過他的領帶,往下一拉。
「吧唧」一聲,親在他的唇上。
「滾蛋吧!」
祁御反握住她的手,將人帶進懷裡。
「不想走了,怎麼辦?」
南初嚇得不輕,「趕緊滾蛋。」
她一直將他推到車上,才鎖門往回跑。
「外公,是我,晚上吃多了,在外面溜了一圈。」
外公這才鬆了口氣,「我還以為家裡招小偷了。」
南初把外公送進房間,自己才上了樓。
十一點半,南初結束工作躺上床。
臨睡前,她刷了會兒朋友圈。
靳安辰哄好了戚如煙,帶著她看星星,看月亮,看大海。
方少哄睡兒子後,帶著劉玄去看了電影。
尚辰像是被誰耍了,發了條暴躁的朋友圈:
【又耍我】
【我可以被三個女人騙,但是,不能被一個女人騙三次】
【艹】
沒有配圖,純粹發泄。
南初想起上次她去找太子爺道歉,意外撞見尚辰壓著個女孩子的事。
讓尚辰暴躁的是那個女孩?
她印象中,那個女孩瘦瘦小小的,很可愛很漂亮。
刷完一圈,南初又返回最頂部。
一分鐘前,祁御更新了內容。
一張夜景圖,一句話。
【再見面,吻你】
南初按滅手機,把昨晚祁御睡過的枕頭抱進懷裡。
「晚安,祁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