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瞬間懵了。
她心想:
完了!
打擾太子爺「艹」人,她這次是真的得罪太子爺了。
這時,房間沙發上正糾纏的男女被打斷了好事,明顯也是一陣亂七八糟。
「都怪你,都怪你......」
男人一把扯過自己的西裝蓋住女人的身子,往門口看。
「你他媽......」
南初一直低著頭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她一邊道歉,一邊默念非禮勿視。
尚辰轉頭看到門口站著的人是南初時也是一愣,「南總,你怎麼在這裡?」
南初一愣,看到男人是尚辰,倒是鬆了口氣。
至少沒得罪太子爺。
「我找太子爺。」
這時,南初身後傳來一聲冷厲吼聲,「你找太子爺,還盯著他看什麼?!」
南初這才想起來「長針眼」這事。
不過,好像也沒什麼好看的。
女人被尚辰包在西裝內,正露出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看著她。
至於尚辰,只是露了上半身。
男人的上半身她看得多了,特比是小鴨子。
她看過完整細緻版本的。
剛這麼想著,南初這才回過神來,猛地轉頭看小鴨子。
「你怎麼又在?」
這個「又」字,明顯已經是見怪不怪了的意思。
南初下意識摸了摸被她用遮瑕霜蓋住的吻痕,懟回去,「我盯著尚總看,尚總都沒說話,哪輪到你說話?」
祁御臉色陰沉下來,「不想找太子爺道歉了是吧?」
南初立馬反應過來,「太子爺人呢?」
祁御看了尚辰一眼,尚辰意會後立即開始穿衣服。
尚辰指了指祁御,「太子爺臨時有事先走了,讓他代替他處理這裡的事。」
隨後,他一個打橫,抱起沙發上的女人。
「房間留給你們,你們倆好好談談。」
尚辰走後,祁御走近南初。
「進去吧。」
南初本能地不想跟他單獨待在一個房間裡。
每次跟他單獨待一起,總會容易擦槍走火。
「你怎麼知道我要找太子爺道歉的事?」
祁御眼神一閃,「靳安辰那麼大動作地查太子爺,你當太子爺傻?」
南初一臉憤慨,「那我試問,我都不認識他,又是怎麼得罪的他?」
「他是不是腦子有病?」
這時,祁御剛喝進嘴裡的礦泉水嗆了出來。
南初怒氣未消,「我懷疑他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
「要不然就是故意針對我!」
祁御擦掉茶几上的水漬後,身子閒適往後一靠。
「他腦子有沒有病我不知道,不過,我發現我腦子有病。」
他視線落在她領口的地方,「我好像得了一種,看到你就想*上*的病。」
南初耳根子忽然燥熱起來。
「你有病去治病,我不是你的藥!」
南初心想:難怪去做鴨,原來是心理變態。
她看向他,「你說太子爺故意針對我,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祁御,「據我所知,太子爺最最痛恨那種明知自己未婚夫出軌,還要上杆子跟渣男結婚的女人。」
南初「呵呵」了兩聲。
「你把這句話貼我臉上唄!」
祁御,「對,說的就是你這種女人。」
這時,南初又想起一種可能,「太子爺是不是受過感情創傷,被女人渣過?」
祁御鄭重點了點頭,「對。」
「那個女人睡了他之後,不但不負責,還轉頭要嫁給他有三的未婚夫。」
南初理了理思緒,「原來太子爺也是受害者。」
祁御再次鄭重點頭,「對。」
他深深看了南初一眼,「那個女人就是個渣女。」
「關鍵是,我們太子爺跟她的時候,還是第一次。」
下一秒,南初劇烈咳嗽起來。
「咳咳咳......」
甚至沒用喝水,南初是被自己的口水嗆著了。
祁御將自己還剩大半的水推到南初面前。
南初甚至沒有思考,接過來就喝了。
等她喝完,才想起來這過分親密的舉動不對勁。
她擰好瓶蓋,一臉認真地看向祁御,「你跟太子爺很熟?」
祁御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他是祁大,我是祁二。」
南初聞言放下礦泉水,挺直腰背,看向對面的男人:
「做個交易,如何?」
祁御眼底一亮,知道魚兒上鉤了。
「什麼交易?」
南初,「因為我下賤舔靳安辰得罪了太子爺,如果我現在改舔你,他會不會原諒我?」
祁御喉結一動,某種情緒瞬間上涌。
「舔?」
「舔哪裡?」
南初,「你......」
對上男人眼底的興致後,她羞得滿臉通紅。
「你做夢。」
這時,祁御清了清嗓子,像是掩飾尷尬,又像是掩飾心底的想法。
只是,他的心思都寫在臉上了,寫在眼底了,掩不掩飾作用並不大。
祁御換了個姿勢,交疊起大長腿掩飾身體上的變化。
「讓我幫你也可以。」
「不過,我有條件。」
南初臉色嚴肅起來,一副準備好要跟他談判的姿態。
「什麼條件?」
祁御,「這次,我包養你,無特殊情況,你必須隨叫隨到。」
南初面色一僵。
倒不是隨叫隨到的問題,而是,她從金主變成金絲雀,這身份變化讓她一時很難接受。
不過,想到靳安辰,她深重點頭。
「可以!」
這時,祁御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
「過來,簽字。」
隨後,祁御拍出一隻簽字筆,又從口袋裡掏出一盒印泥。
簽字還算正常,這按手印就過分了。
南初感覺有種被祁二算計了的感覺。
她不放心地拿過那張紙看了看,協議內容簡明扼要。
【第一:同居後兩人還是住帝景莊園,若無特殊事由,南初必須隨叫隨到。】
南初,「只能你叫我,我不能叫你?」
祁御,「你的各種需求,包括生理需求,我都會有求必應。」
南初看了祁御一眼,不知道是他表達得直接,還是她心思變得骯髒了。
她總覺得他意有所指的不是別的需求,他特指的是床上。
【第二:兩人同居期間,雙方都不可以有第三者,不管是身體還是心裡,都必須忠誠對方。】
南初,「心裡還要忠誠你,是不是過了點?」
祁御,「放心,不讓你吃虧,我心裡也只忠誠你。」
【第三:協議終生有效,其中一方若是先毀約,需答應對方一個要求,這個要求不能違背道義和法律。】
南初覺得第三條說的不嚴謹,本還想跟他問問清楚的,但是,祁御明顯不耐煩。
「能不能簽?不能簽我走了。」
南初怕他反悔,拿過簽字筆先簽了名字,又按了手印。
她簽完字將協議推給祁御。
祁御大手一揮,完全一副簽合同的姿態,好在寫完「祁」字,準備寫到「御」字時,生生頓住筆。
祁二。
只是「二」字,怎麼看都是「御」字偏旁上的那兩橫。
南初這時根本沒把小鴨子往祁御身上想,根本看不出什麼問題來。
「祁二。」
南初看著正在按手印的祁御,來了句,「你這名字是真難聽。」
「比我小時候養的『小黑』名字還難聽。」
祁御看著自己的那個簽名,咬了咬牙,忍下了。
名字可忍,別的地方他是一點都不想忍了。
他拍了拍自己的腿,「坐過來。」
南初收起協議,「我還有事,要先走了。」
祁御看了眼她手裡的協議,「剛簽過字,你就想毀約是吧?」
南初,「我現在要去找靳安辰說事,是真沒時間。」
祁御笑了,他碰了碰南初的臉,「該說你傻,還是說你單純?」
「你以為靳安辰把你送上來的時候沒想過你會被欺負的可能性?」
「他明知道你可能進的是火坑,還是毫不猶豫地把你推下來了。」
「怎麼,還對他抱有希望呢?」
南初搖了搖頭,整個人像是泄了氣。
這就是南初最心痛,最失望的地方。
她和靳安辰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南靳兩家也是多年世交,卻抵不過一個他還沒把握的項目。
看著她這樣,祁御有些心疼。
「過來。」
祁御對她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