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疼......」
南初側腰被撞抵在門把手上,疼得她差點哽咽哭出來。
祁御手上唇上的動作一頓,心裡恨得要死,動作還是停了下來。
「疼死你活該!」
祁御冷臉轉身,「寧願求別人,也不求我?」
南初揉了揉生疼的腰,實話實說,「不想跟你再有瓜葛。」
祁御回頭瞪了他一眼,心裡有火,倒個水,將水杯茶壺弄得砰砰響。
「你就不怕被王超知道我們倆的事?」
南初一臉坦然,「你在後色做鴨的事,又不是什麼秘密,你還怕他知道?」
祁御倒水的手一頓,「你跟王超說我是你養的小白臉?」
南初拿過他倒好的水,抿了一口,「我都不知道你的名字,我怎麼跟他說?」
祁御咬了咬牙,「祁御!」
南初像是壓根沒在意祁御的名字,繼續說道,「王超是我大學同學,他知道我和靳安辰有婚約的事,也知道戚如煙和靳安辰的事。」
「我只跟他說,我在你們會所門口遇到了熟人,在車裡待的時間久了點。」
「又跟他說了大概時間段,他立即就懂了我的意思。」
說著,南初開始為難,「就是......」
祁御挑眉,「什麼?」
南初看祁御的臉,「王超可能誤會了什麼。」
對上祁御疑問的眼神,南初解釋,「他很歉意地跟我說,你們會所的鴨如果只有十分鐘的話,那算是失職了。」
祁御,「......」
南初,「他還說他要專門做一次匿名問卷,調查一下你們會所男性服務人員的時常問題,他還說,如果我有需要的話,他可以重新給我推薦一個。」
祁御臉色陰鬱得很難看,「南初,你壞我名聲!」
不僅是當鴨這件事!
更是「十分鐘」失職一事!
他一把奪過南初手裡的水杯,砸在桌面上,更是直接將南初壓在了餐桌上。
南初嚇得抵住他壓下來的胸膛,「我跟他解釋過了。」
「還給了你滿星好評。」
祁御冷笑過後,「是嗎?」
他一個打橫將南初抱起往主臥走去,「你都滿星好評了,我必須要追加表現一下。」
主臥大床上,南初被放下。
對於這一晚,南初覺得她逃不掉。
不過,話還是要說清楚的。
她拉著祁御的手,摸了摸她脖子和肩膀的地方,上面的斑駁吻痕比早上看到的要明顯一些。
「我先提分手傷了你的自尊,現在你也給我製造了這麼大的麻煩。」
她攬住他的脖子,定定對上他深邃的黑眸,「今晚過後,你毀掉監控,我們互不相欠。」
祁御輕抬她的下巴,毫不心慈手軟地咬了上去。
「南初,你還真是知道怎麼惹怒我。」
之後的一切,像一場綿延不絕的暴風雨。
南初被風浪卷席著,在浪里艱難喘息。
祁御的怒氣從未像現在這般強烈,全部都發泄在了南初的唇上。
一開始,南初還有意識捂住嘴巴不讓他碰,可是在聽了他的話後,她又放開了唇。
唇,是她堅守著要留給未來丈夫的。
可是祁御說,「你確定要我把痕跡留在你身上?」
「你就不怕靳安辰檢查你的身體?」
後來,南初主動吻了祁御。
再之後,留給南初的主動權便不多了。
一整夜,南初一直在浮浮沉沉,沉沉浮浮......
她聽到她的手機響了很多遍,但是,她被祁御困著,接不了。
再後來,手機又響,她是沒力氣去接。
再再後來,她累得暈死了過去,再也聽不到手機響了。
早上的時候,她睡得迷迷糊糊時,被手機鈴聲吵醒,似乎聽到祁御接了電話,說什麼「暴露行程給誰」,又說什麼「把誰引去京城」的事。
只是那時候她太困太累,沒聽幾句又睡了過去。
等她再醒過來時,已經是下午的三點了。
對早上祁御那個迷迷糊糊的電話,半點記不起來了。
看著空蕩的房間,南初怔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她昨晚又跟小鴨子睡了。
他昨晚很瘋!
她差點死他手裡!
「混蛋,嘶......」
嘴巴疼。
全身更是酸疼的厲害。
她掙扎了好一會兒,才好不容易挪下床去了趟洗手間。
回來時,才發現床頭柜上放著一張便簽紙和五張千萬支票。
支票是她之前包養小鴨子的支票。
南初又拿過便簽,上面是祁御力透紙背的幾個大字:
【到時候配合我過戶】
意思明顯:五千萬,他要買下這棟別墅。
這棟別墅是她十八歲生日時,外公外婆送她的成人禮。
她住的時間最久,最喜歡這裡的大落地窗。
不過,既然他要,那便給他好了。
簡單洗漱後,南初又收拾了幾件衣服,便離開了帝景莊園。
坐上車,她才打開手機。
未接電話一百三十多通,無一都是靳家老宅那邊的。
微信未讀消息更是多達999+
南初第一個點開的是陳欣的未讀消息。
陳欣匯報著和上呈那邊的溝通結果,目前一切都在計劃中。
提到上呈集團,南初到現在還覺得像是做夢一樣。
上呈集團,主營餐飲配套設備,定製餐具,酒具等。
這次的展會,上呈是受風尚邀請參展,參展的內容是定製款的輕奢高級酒杯。
昨天中午,她帶著陳欣去了上呈集團,做好了被拒絕的心理準備去的,沒想到事情談得竟意外地順利。
因為戚如煙的橫插一腳,LS集團算是因禍得福。
南初又點開了靳安辰的微信消息:
她以為肯定是不堪入目的謾罵和威脅警告,沒想到他竟然去京城了。
【南初,等我從京城回來再找你算帳。】
南初忍不住鬆了口氣。
靳安辰這個時候離開,簡直是老天爺都在幫她。
沒往上翻那些信息,她直接刪除兩人的聊天記錄。
靳安辰不在昆城,南初也沒回靳家老宅,而是住到她公司附近的小公寓。
展會前的三天,南初忙得不可開交。
期間,靳安辰和戚如煙沒聯繫過她。
小鴨子也沒再出現。
一切都很順利。
就在南初以為會一直這麼順利下去的時候,沒想到在展會開始的第一天,她竟直面碰上了南心。
南心,南世業的另一個女兒,比南初還大兩歲。
對南家人,南初給自己立了個準則:
遇狗繞行!
只是,她想繞開南心,南心卻故意攔住了她。
南心一臉嘚瑟,「南初,你這是怕我?」
南初,「我怕被狗咬!」
「讓開,我還有事要忙。」
南心冷笑了聲,「LS連展位都沒簽上,你來這裡還有什麼可忙的?」
她看了眼南初手裡的一沓宣傳單,「跑腿發傳單?」
「關你屁事。」
南初繞開她要走,再次被南心再次攔住了她。
「有屁就放!」
南心,「南初,你還真是跟你媽一樣沒用。」
「你媽天天就知道忙事業,忙出差,最後連男人都看不住。」
「你看我媽多聰明,看上哪個男人,就懷上那個男人的孩子,後面只要把孩子養大,再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錢和男人不就都來了?」
南初忍不住罵了句,「基因果然強大,你隨了你爹的渣,隨了你媽的賤。」
南心氣得要上手,又忍下了。
「我現在是南家大小姐,代表的是南氏集團的顏面,不跟你一般見識。」
南初見展會的人也越來越多了,「好狗不擋道,讓開!」
她要走,又被南心攔住了。
南心,「怪不得靳安辰剛訂婚就出國,就你這種天天除了職業裝就是職業裝的,還這麼沒情趣,是個男人都會跑。」
「說實話,你是不是差不多要被靳安辰掃地出門了?」
南初,「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南心在南初背後喊了句,「你就不想知道靳安辰的緋聞?」
「我一個混娛樂圈的小姐妹說,靳安辰和你的好閨蜜戚如煙好像挺曖昧的。」
「我還聽說戚如煙在國外好幾部戲,都有靳安辰的投資。」
南初站定,回頭看了眼南心,「然後呢?」
南心,「我還聽說,是靳安辰給風尚總部那邊的老闆打了招呼,你的展位才會被戚如煙代言的RCI雞尾酒搶走的。」
「這些,該不會都是真的吧?」
南初笑了,「你知道的倒是不少。」
「所以,你到底想說什麼?」
南心嘚瑟,「我就是想說,展位展位被搶,男人男人被搶,南初,你還真是夠沒用的!」
南初反唇就懟,「能被搶的東西,都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
「因為,他們都夠賤!」
南心,「你......」
南初,「你見過有人搶鑽石,搶航母,搶核彈,搶國家領導人的嗎?」
南心,「這......」
南初,「當然,還有一種更賤的。」
她冷眼看南心,「就是你這種!」
「下賤倒貼,用齷齪手段懷上豪門少爺的孩子,還想母憑子貴嫁進去豪門。」
南心被戳痛處,恨南初恨得牙痒痒,「南初,你給我閉嘴!」
南初樂了,「你都沒給我披麻戴孝,下跪哀嚎,我為什麼要閉嘴?」
南心被南初氣得手指發抖,上來就要扇南初的臉,卻被南初一把扣住了手腕推開。
就在這時,一道男聲從南初身後傳來,叫她的名字。
「南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