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錯愕的看著路彎彎遞過來的鑰匙,她就是提了一嘴,路彎彎居然真的把朗庭花園的房子給她搞到手了?
「彎彎,這不好吧,朗庭花園的房子那麼貴重,你就這麼送給我了嗎……」她心裡激動萬分,可面上還一副難為情的樣子,並且還用了「送」這個字,表示這個房子就是送她住的。
「你和我客氣什麼。」路彎彎直接把鑰匙塞進她的手裡:「你直接拿著,一套房子而已,一個三層別墅,應該也夠你們住了,還缺什麼就和我說。」
「我外公和三個舅舅最疼我了,我想要什麼他們都會給我,一套房子真的沒有什麼的。」
「還是算了吧,」楚言說道:「我外公和媽媽都是特別講禮數的人,肯定不願意我住進別人的房子,你送給我我也不好住進去的。」
「那這樣,我把房子過戶給你,寫你的名字,不就是你的房子了嗎?這樣住進去,阿姨他們肯定也不會說什麼的。」
楚言等的就是這句話,她立刻說道:「好吧,那我就不和你客氣了,不然顯得我不把你當成朋友似的,我就收著了。」
楚言推遲了兩下,便接過鑰匙,放進口袋裡。
想著她馬上就能有朗庭花園都房子,她馬上就能住進朗庭花園了,她就興奮不已,難掩激動。
……
溫儷就這樣在寒風中站了整整三個小時。
寒風刺骨,又站了太久,她膝蓋上的傷又開始復發了。
難受得站不住。
可四周一個坐的地方都沒有,她只能站著。
「小小姐,楚小姐。」忽然,身後傳來傭人的聲音。
溫儷的腿都難受得快要站不直了,她腿微微彎曲時,聽到身後傭人的聲音。
她聽到了楚小姐三個字,下意識的轉過身。
便看到了路彎彎和楚言。
兩人手挽手的走過來。
溫儷沒見過路彎彎,但聽傭人叫她小小姐,便猜到她是路家人,但讓她詫異的是楚言居然會出現在這裡。
還和路家人手挽手。
「言言,你怎麼會在這裡?」溫儷詫異的問道。
「言言是我朋友,我是路家小小姐,她當然可以在這裡。」路彎彎冷笑了一聲,目光落在溫儷的身上。
剛才隔得太遠了,她也沒看清楚溫儷的長相,現在才看清。
這個女人,怎麼和走失的小姑有些相似。
但應該也就一點相似。
畢竟她從來沒有見過小姑路嬌,只是看過小姑的畫像,而且小姑走失都三十多年了,他們也只有小姑小時候的畫像,哪怕是現在路嬌站在他們面前,他們都不一定認得出來。
「我倒是第一次看到,有人這麼厚臉皮,明顯主人家不待見她,她還能夠厚著臉皮一直待在這裡。」路彎彎當著溫儷的面就直接嘲諷。
明擺著是在說溫儷厚臉皮。
「你也不用再賴在這裡了,就算你賴在這裡再久,我媽也不會見你的。我爺爺的大壽,絕對不會讓一個任由自己弟弟坐牢而不管,不孝敬母親,自私自利的人來操辦,那會髒了我爺爺的壽禮!」
路彎彎說說話毫不客氣:「還有,你與其在這裡卑微的求我媽媽給你們一次合作的機會,不如好好回去管管你的女兒,刁蠻任性,囂張跋扈,欺辱他人,有這樣的女兒,可見你這個當媽的也不是什麼好人。」
路彎彎說話實在太直,完全也不管溫儷是不是長輩,就劈天蓋臉的一頓罵。
當然,在路家嬌寵多年的她,確實也可以這麼的目中無人。
她說了這麼一大堆,溫儷起初都沒有反應過來。
「我女兒?」溫儷聽到楚妙的名字,眉頭擰起:「我女兒怎麼了?」
「你回去問她啊!」路彎彎冷笑:「你女兒在外面背著你亂搞,用身體勾引男人,你還不知道吧!」
路彎彎好奇楚妙是怎麼有司氏集團的黑金卡,便問了路言。
路言自然不會告訴她真相,而是說楚妙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勾搭上了司夜麟,所以司夜麟才會把黑卡金給她。
楚妙一個小門小戶的女兒,能讓一個非親非故的男人給她那麼重要的黑金卡。
兩人之間的交易不言而喻。
簡直不正經。
路彎彎也就更加厭惡楚妙。
十幾歲就會勾男人了,她爸爸和媽媽離婚,就是因為她爸爸在外面養了小三,被狐狸精勾走了!
溫儷面色沉了下來。
旁人如何說她她都可以接受,但是她不能容忍有人罵她的女兒。
「路小姐,請您慎言!」
溫儷冷聲:「我不知道您和我女兒之間有什麼誤會,但妙妙是我的親生女兒,我不容許任何人詆毀她。」
「我女兒囂張跋扈,我們家不養長輩,任由親人坐牢不管。」溫儷重複著路彎彎的話,目光緩緩落在楚言的身上。
「這些話,都是楚言告訴你的。」
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溫儷一直好奇,他們和路家無冤無仇,路家為什麼故意針對他們。
但她現在明白了。
是因為楚言和路家小姐交好,在背後說他們的壞話。
「楚言,是這樣嗎?」溫儷看著楚言:「你捫心自問,我們家真的有對不起你們的地方嗎?你爸爸為什麼會坐牢,婆婆癱瘓在床我們有沒有去接,是不是你們不放人,到底是我們欺負你們,還是你們欺負我們,欺負我家妙妙,這些你最清楚!到底不孝順的人,囂張跋扈的人是誰!」
楚言委屈的看著她,半紅著的眼睛仿佛她就是受害者:「大伯母,我爸爸坐牢你們不管,我並不怪你們,我奶奶我們也能照顧,妙妙她……欺負我的那些事情我……」
她聲音慢慢哽咽:「這些我都可以忘記,不再提起的,但大伯母,人在做天在看,到底是怎麼樣的,你們心裡最有數,你們在奶奶還在世的時候,就和她分家,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滿城皆知,你們要是真的孝順,會和奶奶分家嗎?」
楚言眼淚說來就來,經過上次的事件後,她性子好像變得更軟了,更會裝無辜了。
那楚楚可憐的樣子,活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