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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7章 第六九章 創造書寫歷史;經典嘴炮

2024-11-19 01:59:50 作者: 神州翰林院的寧海
  第687章 第六九〇章 創造…書寫歷史;經典嘴炮

  美澳聯軍司令部設在雪梨西郊的一幢大樓,這兒原本是皇家澳大利亞海軍的一座行政大樓,在撤離布里斯班之後,司令官就轉移搬遷至此。

  「很抱歉司令官,我們還是沒能恢復和坎培拉的聯繫,有線和無線通信都沒有回應。」

  一名少校立正敬禮,無奈地向道格拉斯-麥克阿瑟匯報今早的第四次嘗試。

  對於處在戰時狀態的國家而言,公文往來每天都很頻繁,政治的、經濟的、外交的、軍事的等等。

  早晨在進行例行的交流之後,外界收到的最後一封電報是坎培拉防空部隊發出的簡短匯報,聲稱有一小隊敵機從北方靠近。

  之後,音訊全無。

  一座城市、首都城市竟然莫名其妙的完全斷絕了聯繫?

  如此反常的情況令所有人都感到不可思議,要知道即使是在歐洲戰場,英美航空兵出動上千架戰略轟炸機鋪天蓋地的轟炸一座城市也做不到這樣。

  麥大帥保持著從容,鎮定地說:「一定發生了什麼特殊異常,但是局面還在掌控中,現在,派出最快的飛機去檢查!」

  不久,一架照相偵察型蚊式轟炸機呼嘯著騰空而起,直奔首都方向而去。

  緊接著,又有一架裝載了緊急聯絡專員的運輸機也升空了。

  托馬斯-戴利中校是一名在司令部任職的高級參謀,他正專心致志的參與策劃雪梨以北防線,結果突然接到了去緊急檢查坎培拉的命令。

  那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以至於突然音訊全無?他如是想到。

  四十二年前、也就是新世紀之初,澳大利亞聯邦在成立之後因為定都問題而爆發了激烈的內部爭執,最大的的兩座城市——雪梨和墨爾本誰也不讓誰,一直爭執了十年之久。

  最後聯邦政府選擇了取捨之策——在兩座城市之間挑一個有山有水、地形合適的地方作為首都,故而選定了這塊位於東南部山脈區的開闊谷地。

  不多時,托馬斯-戴利見到了直入雲霄的濃厚黑煙。

  他心裡咯噔一下,頓感大事不妙——因為這時候飛機甚至都還沒飛越大分水嶺,距離坎培拉還有半小時航程。

  最後,他看見了廢墟,徹底的廢墟。

  那座優美的小城鎮已經化為灰燼,放眼望去儘是焦黑一片,就好像傳說中一夜之間被火山岩漿毀滅的龐貝古城似的。

  托馬斯-戴利中校瞧見他曾經就讀的鄧特倫軍事學院也受到了巨大的摧殘,面目全非。

  運輸機在東郊的空軍機場上空盤旋了一圈,確認可以降落以後飛行員才小心翼翼地駕機著陸。

  他和幾名隨從人員一下飛機,十多名軍官就飛也似的撲了過來。

  一名中尉忍不住嚎啕大哭,邊敬禮邊嗚咽道:「長官…長官…對不起……這裡是地獄……」

  在接下來的半小時內,托馬斯-戴利中校聽取了機場作戰單位的匯報。

  

  隨他同來的發報員用電台把這個情況一五一十地發送了出去。

  許多倖存者都來到了空軍基地尋求幫助,因為距離爆心較遠,受到的損傷很輕微,有人說這裡的倉庫中儲存有大量物資,絕望的人們就紛紛趕來了。

  基地指揮官猶豫是否應該開放軍需倉庫,他希望請示雪梨司令部。

  托馬斯-戴利中校憤怒地吼道:「我的任務是在有必要時協調緊急情況,現在打開(倉庫)門,全力提供幫助,這是命令!」

  士兵們努力維持秩序,約束倖存者排隊領取食物和水。

  更緊張的是醫療救護,全市的幾家醫院和診所多半毀滅,而在這裡,六名軍醫和二十幾名護士面對數以千計的傷者根本忙不過來。

  兩個十幾歲的女孩被老師帶來,三人的臉、手、背都受了嚴重燒傷,四處巡查的托馬斯-戴利少校於心不忍讓老師帶她們先去椅子上坐著休息,答應馬上救治,但是機場醫療站人滿為患,每個人的傷勢都不輕。

  中校無奈的回來了,發現一個女孩已經死去,另一個女孩和老師也雙雙休克昏迷。

  這時候遠方天空出現了兩個小黑點,機場單位一眼就辨認出那是明軍飛機,但是除了少數高射炮開火以外做不出任何有效應對。

  兩架偵察型金雕奉命執行核攻擊之後的航拍任務,以供研究評估效果。


  二者還空投了數十萬張傳單,敦促澳洲政府停止抵抗,否則雪梨、墨爾本、阿德萊德都可能成為下一個被毀滅的城市。

  當天,明軍飛機也對雪梨空投了傳單。

  美澳聯軍司令部隨後向華盛頓發去了電訊,匯報這一突如其來的顛覆性事件。

  「今天上午大約10時,3架敵方重型轟炸機在護航下飛抵坎培拉,投下1枚特殊炸彈,坎培拉被炸彈完全摧毀,傷亡人數可能有5~6萬人。」

  司令部暫時無法精確統計傷亡,這只是粗略的估算。

  坎培拉是沒有歷史積澱的新城市,充其量只能算是小城鎮,去年常住人口僅有1.3萬人。不過因為大片國土失陷,大量民眾從布里斯班等地向南逃難,其中有大約6萬難民被暫時安置到了坎培拉。

  於是乎,他們也遭受了真正的滅頂之災。

  在轟炸機編隊返航之後,攻擊結果簡報被迅速發回了本土。

  「大號特種照明航彈於當地時間十時十一分投放,順利起爆,目視可見效果良好,估計可達過往試驗之預期。」

  不久,更詳細的綜述電訊也發了出去,還附帶了衝擊波與輻射探測儀記錄的諸多數據。

  「乙-〇二三-三二五(坎培拉)上空氣象條件優良,雲量極少,無敵機攔截,防空火力較弱。彈藥投放於十時十一分,高度六千公尺,目視確認摧毀全城建築,照片仍在沖洗,具體損害尚待分析。」

  周長風和朱泠婧等人一直在靜候佳音,得知澳洲方向發回投放成功的捷報,後者的神情明顯輕鬆了幾分。

  她沉默少頃,微微一笑,望著眾人平靜道:「好,我們創造…書寫了歷史。」

  在場眾人紛紛鼓掌起來,連呼萬歲,還有人興奮的要作詩題詞以表慶賀,喜悅之情一覽無餘。

  「陛下,可以通知研發會解除保密,然後搞公開發布了。」周長風提醒道。

  根據之前商定的,持續至今的高度機密將會有所下調,開始根據早就準備好的大量發言稿來鋪天蓋地的宣傳、吹噓、威嚇。

  要不了幾小時,全世界都將知道明軍對坎培拉實施了史無前例的可怕轟炸。

  各家報社都收到了官方邀請,聲稱有重大新聞需要鄭重其事的通告,各家報社不敢怠慢,紛紛派出得力幹將趕往兵部。

  兵部右侍郎親自出席發布會,他娓娓道來,向記者們簡單介紹了金烏計劃的始末——我國朝之尖端人才是如何在短短几年時間裡就將最前沿的、深奧的、複雜的物理發現變成無與倫比的大殺器。

  直至此刻,外界才終於知曉了這一高度機密的宏大工程。

  縱然在場的記者們都是經驗豐富的老鳥,見識過各種稀奇古怪的事,可依舊聽得兩眼放光。

  右侍郎接著敘述道:「今早,我王師飛機突襲澳洲首都坎培拉,投擲了這一顆核子裂變炸彈,它的威力約合兩萬噸黃色炸藥……」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有人大聲問道:「請問是否口誤?是兩萬斤吧?」

  「非也,正是兩萬噸、公噸。」

  「啊?!」

  眾人流露出不可思議的眼神,短暫的安靜後,一下子炸開了鍋。

  這時,幾名兵部吏員拿來了大幅照片展示——這些都是試爆試驗的照片,至於坎培拉的航拍照片大概要再等幾天。

  霎時間,記者們一窩蜂的衝上前去拍照,咔擦咔擦的拍照聲層出不窮。

  接著,他們爭先恐後地奪門而出,甚至追打爭鬥了起來,誰都想以最快速度返回報社。

  這無疑是戰爭爆發迄今最奇特的新聞——毫無徵兆、出乎意料、不可想像。

  今天是個好日子,對於大明朝野間的鷹派人士而言,是個無與倫比的好日子。

  隨著加急印刷的晚報發行售賣,飯店和酒樓充斥著大呼小叫的激動叫喊聲,生意火爆。

  最狂熱的那類人表現的更加興奮,當夜不斷有人匯集在紫禁城外歡呼,禁軍和錦衣衛因此如臨大敵……

  人與人的悲歡並不相同,有人歡喜自然有人憂愁。

  華盛頓一片愁雲暗淡,一架搭乘了兩位科學家和檢測設備的C-54空中霸王運輸機連夜出發,先飛去夏威夷中轉,接著向南飛至紐西蘭,歷時21小時最後抵達雪梨。


  他們奉命前往調查坎培拉是否如同大明官方描述的那樣受到了核攻擊,一路輾轉,幾人來到了廢墟一片的坎培拉。

  總理約翰-科廷和大量官員已經被確定身亡,不過令人驚訝的是,聯邦國會大廈地下室裡邊居然仍有兩名倖存者撐過了這一浩劫。

  經過檢測,這兒的殘留電離輻射明顯高於自然本底輻射,劇烈的爆炸、極端的高溫、濃厚的輻射……一切都指向那個可怕的結論。

  「美國城市是否可能受到這樣的攻擊?」

  「總統先生,這個可能性是非常微小的,中國人的飛機只能到達西雅圖,而我們在西海岸部署了充足的防空部隊。」

  「他們大概還有多少顆炸彈?」

  「抱歉,我們無法準確判斷,也許一顆也沒有,也許還有好幾顆。」

  白宮召開了緊急會議,專門為此討論對策。

  「如果他們派出更先進的飛機呢?甚至不返航進行單程攻擊,這是不能忽視的。」總統沉聲說:「我擔心太平洋艦隊受到威脅。」

  國務卿亨利-史汀生說:「最好的辦法是讓艦隊去大西洋,海軍絕不能暴露在這樣的風險下。」

  「但是國務卿先生,這是相悖的。」海軍部長弗蘭克-諾福克苦笑道:「海軍承受著巨大的輿論壓力,我們不能那麼做。」

  為避免恐慌情緒蔓延,聯邦政府打算進行廣泛的宣傳,告知公民原子武器的威力並沒有明軍在恐嚇傳單里寫的那麼可怕。

  但是既然宣傳說不可怕,那為什麼太平洋艦隊要開溜?這不是騙人嗎!

  這讓美國上層陷入了兩難的境地——要麼喪失公信力,要麼讓艦隊繼續留著。

  迫不得已,大家只能暫時採取折中的辦法,讓太平洋艦隊分散駐紮舊金山、洛杉磯、聖地亞哥、尤里卡等地,以免被一鍋端。

  除此之外還有不可或缺的打嘴炮環節——指責大明朝廷在入侵時動用了遠超常規炸彈的惡魔武器,犯下了殘暴的反人類罪。

  馬上,英國人忙不迭的跟著一起指責。

  禮部外務司也不甘示弱,以過往的殖民掠奪屠殺反唇相譏。

  這樣的打嘴炮也衍伸到了談判桌上。

  在毛伊島談判會場,威廉-普拉特上將怒氣沖沖的向池先澤喊道:「對平民的無差別傷害是不可饒恕的戰爭罪行!你們這些屠夫!」

  「這樣有失風度,普拉特將軍。」池先澤故作驚訝地說:「在歐洲,你們對德國城市的空襲同樣導致大量平民傷亡,這難道是正確的嗎?」

  「我們的戰略轟炸目標是德國人的軍用工廠和軍用火車,連帶傷害是很難消除的偏差,我們主觀上不想傷害平民。」威廉-普拉特上將板著臉解釋道:「而你們從一開始就計劃無差別攻擊!」

  池先澤深諳吵架的精髓,根本不接話,只是滿不在乎地說:「我記得澳洲大陸和美洲大陸在以前都有很多原住民,真是奇怪,他們為什麼會變少?」

  就這樣,談判陷入僵局,議程完全中止,吵架成了每天反覆進行的常態。

  對於美國人來說,恐慌的情緒已經蔓延;對於澳大利亞人來說,仇恨的種子已經埋下。

  不過,與仇恨相對應的還有恐懼。

  任何地方都不缺軟骨頭的傢伙,已經有嚇破膽的政客開始認真考慮投降,聯邦政府上層基本全滅實在是太駭人了。

  尤其是現在澳洲中樞幾乎被一鍋端,各大城市變成一盤散沙,這種情況下各懷鬼胎自然而然成了普遍現象。

  一些潛伏的特工開始大膽的主動接觸那些表現出怯懦的官員和議員,短短几天就和好幾人展開了秘密交流。

  大明朝廷對此非常滿意,看來耗資不菲的金烏計劃相當有效,舉世皆驚。

  不盡如人意的是華盛頓方面,美國人似乎也玩起了拖字決,一邊做防護措施一邊繼續在談判桌上打擂台。

  【做了個P設風格的事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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