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乾媽沒事,你不用擔心。」
我頭痛不已,還是握住了依依的小手,安慰她的情緒。
「乾媽是生病了,你不用自責。」
依依聽到我的話之後,才點了點頭,趴在我的身邊陪伴著我。
商言之看到她們這樣,心中不是滋味兒,忙說:「現在醫生正根據你的情況幫你換藥,過段時間你的身體就能逐漸從虛弱中恢復到之前的狀態。」
我點點頭,頭痛之餘,卻想到了那天看到的護士。
「我住院之後,有個護士每天晚上都來給我換藥,是不是她給我換的藥?」
因為我想起,去找醫生的時候,他是不知情的。
而醫院裡管藥的人,除了藥房,就是護士,而且每天換藥的人也是她。
每次我看到她的時候,都覺得她有種莫名的心虛感。
「護士?」商言之並未往護士的身上想,聽到我這樣說,忙讓助理去調查。
「不行!」我看到商言之要給助理打電話,急忙攔住了他:「現在除了我們和醫院裡負責人,沒有人知道這件事,要是主動去找的話,容易打草驚蛇,讓她跑掉!」
「可是你的身體……」
對商言之而言,最重要的就是顧染的身體,這個護士也是被人指使才會動手換藥。
先抓住,然後詢問背後的主使者是誰才是最重要的。
我搖搖頭:「既然知道了我的身體是因為什麼變得虛弱,那就等她下次來給我換藥的時候抓住她就好,何必大張旗鼓呢?」
我和商言之商量了一下怎麼引那個護士出來。
晚上,醫生表情很嚴肅的在我的房間裡出去了,有人問起,他就說:「這個患者的身體重病虛弱,你們要嚴加看護,不能讓她再受什麼刺激了。」
病房外的護士都答應了下來,我在房間中裝出虛弱的模樣,商言之則一臉陰沉的和依依坐在沙發上。
等到十點多,房間中的燈熄滅了,我閉上眼睛假裝睡覺,心中估算著時間。
沒多久,熟悉的腳步聲傳來,門被推開,那個護士依舊帶著輸液瓶走了進來。
「原來就是你!」
房間中,商言之的聲音驟然響起,護士被嚇了一跳,轉身就要跑。
可守在門口的保鏢不是吃素的,直接把她按在地上,她一個女人怎麼可能掙脫兩個五大三粗保鏢的力氣,頓時被壓制住。
「我勸你最好不要掙扎大叫,不然,整個醫院裡的人都知道,這次醫療事故是你弄出來的。」
商言之的話出口,護士果真不敢動了。
房間內的燈點亮,我看著護士的眼睛,她眼珠子轉來轉去,似乎在思考著脫離這裡的辦法。
「是誰讓你給我換藥的?給了你多少錢?」
我問著,畢竟我和這個護士無冤無仇,她不可能主動來害我。
「你說什麼呢,我只是給你換藥而已,已經這麼多天了,誰知道你身體會虛弱!」
護士還在嘴硬,商言之給我打了個眼色,我便閉上了嘴。
此時,商言之卻對身邊的助手說道:「去調查一下她的身份和家庭情況,家裡的人都在什麼地方上班。」
聽到這番話,護士終於露出了驚慌的神色:「和我家人有什麼關係!」
「身為護士,卻害病人,我想你的家人應該有責任知道你是個什麼樣的人。」
這下,護士著急了,她立刻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我接到了一個人的電話,對方的聲音和電話號碼都做了處理,我不知道這個人是誰。」
「他給了我錢,讓我做這件事!」
護士在醫院裡的地位遠不如醫生,賺的錢也不多,她想要這筆錢。
聽到護士的話,商言之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姜綰寧。
我聽著也覺得奇怪,對方花了大價錢在醫院裡對我動手,打算置我於死地,究竟是誰會這樣做?
商言之發現我思考著,來到了我的身邊:「別多想,不然頭又要痛了。」
我點點頭,收斂了思緒:「護士還是得交給醫院和警方處理。」
「那是自然,你和依依先休息,我帶著她走。」
我目送他離開,才拍著依依,陷入睡夢之中。
「對方的電話號碼是多少,給你轉帳的帳戶呢?」
商言之問的很詳細,不過從護士的手機上得到帳戶和手機號的時候,才發現對方已經把這兩個東西註銷了。
他皺緊眉頭,等待警方過來後,把人交給他們處理。
他還是覺得這件事就是姜綰寧做的,便給她打了電話。
大晚上的接到商言之的電話,姜綰寧很意外。
她以為商言之回心轉意了,聲音中都帶著愉悅:「言之哥,你找我有什麼事?」
「明天中午有時間嗎,和你見一面。」
商言之語氣平靜,聽不出來有什麼想法,讓姜綰寧更確定了心中的想法。
她歡欣鼓舞地答應下來:「好啊,言之哥,我們在什麼地方見面?」
「我會讓助理髮給你。」
商言之不願和她有過多的接觸,說完這句就掛斷了電話,隨後回到了病房中。
看著顧染和依依的睡顏,他心情放鬆了些,在顧染的身邊,伸手摸著她的臉頰。
即便在睡夢中,她也是淺眠的,被人動了,就皺起眉頭,睫毛扇動,一副要醒來的模樣。
商言之急忙收回手,合衣在沙發上睡著了。
第二天,商言之醒的很早,他並未吵醒兩個人,直接去了公司。
中午的時間到了,他來到和姜綰寧約見的地方,就看到她刻意打扮的身影。
「言之哥……」
姜綰寧興奮地向商言之奔去,卻見男人退後一步,臉上神情淡漠中帶著絲絲厭惡。
「這是你做的吧。」
商言之拿出錄音筆,播放了裡面護士的話。
姜綰寧眼中的興奮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委屈和迷茫。
「言之哥,我最近什麼都沒做啊,你……你怎麼能用這種事來誣陷我?」
姜綰寧很委屈地說:「我知道你關心她,可也不能把我沒做過的事情怪在我的頭上。」
她眼神清澈中帶著迷茫,望著商言之的眼睛,似乎真的什麼都沒做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