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姣好的容顏在月光下肆意綻放著。
如同一件精巧雕刻的藝術品般。
裴宴環抱著人,不厭其煩地這蹭蹭那貼貼的。
跟條大型犬一樣,試圖吸引著女主人的注意力。
可宋稚枝滿腦子都是關於哥哥的事情。
哪還有心力應付他。
當即就想把人給推一邊。
可裴宴就像是知道她的下一步動作般。
緊緊握住她的手腕,化解了她一次次想要逃離的動作。
俯下身,將那張完美得如同女媧炫技之作的臉湊了上去。
他的眸子亮得令人心悸,薄唇輕輕彎起。
看著格外乖巧。
「要不枝枝我們也試試吧?」
欲望本就存在。
並且會隨著他對她的愛意愈來愈重。
對於這一點裴宴並不想要逃避。
自然,也不會允許她半路逃跑。
畢竟他們是夫妻,未來也是要相守一生的。
做這種事,本就是天經地義。
「試什麼?」
沉思於哥哥事情的宋稚枝壓根就沒反應過來。
順著他的邏輯就追問了下去。
不過幸好她對他有幾分的警惕。
也對他的那張俊臉快要免疫了。
不然遲早要被他帶到坑裡。
爬都爬不出來的那種。
「當然是做些夫妻間能夠快樂的事情了。」
裴宴即答。
絲毫不覺得羞澀。
並且十分大言不慚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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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此,他還特別裝修了一個情趣房間。
浴室內洗手台的高度是特意修改過的。
就連浴缸也是雙人的,足以容納他和枝枝兩人有餘。
甚至他還貼心地裝了兩個把手。
露台那邊有一扇巨大的落地窗。
既能看到樓下嬌艷欲滴的薔薇,也能清楚地倒映出人影。
至於天花板也被他安裝了一面面鏡子。
小廚房那邊就更不用說了,防滑墊必須安排上。
就連沙發上的柔軟墊子都是防水的。
所有設計的一切,都是以枝枝的舒適感為前提的。
當然他也是有點小私心的。
畢竟快樂屋嘛,那總得給他來點福利。
可還沒等裴宴幻想出那些醬醬釀釀,小腿處就被狠狠踹了一腳。
緊接著映入眼帘地就是少女微紅的臉頰。
還有那雙盈滿了水光的黑眸。
唔,更想要了。
眨巴了下眼睛,裴宴裝作一副無辜的模樣。
揉捏著她掌心間的軟肉,歪頭委屈道,
「都是飲食男女,吃點肉怎麼了嘛!」
又沒違法亂紀的!
況且再憋下去說不定真能憋壞的!
他都二十七了,就跟枝枝貼貼抱抱親親過。
進一步的親密舉動沒有半點雷池的意思。
就這樣,枝枝還嫌他渾痞。
更渾痞的都在床上,這才哪到哪啊。
也就是他的寶貝枝枝,又乖又純的。
勾得他心癢難耐,偏偏惹出了火還不負責滅。
哼╭(╯^╰)╮。
「那你去找別人。」
宋稚枝的一句話就成功讓原本旖旎曖昧的氣氛悉數消散。
倒也不是她故意這麼說的。
男女之間有欲望也很正常。
何況是裴宴這種出身PO文的。
看著就不像是個能禁得了欲的主兒。
與其抓著她這棵樹不放,還不如找片森林紮根。
這樣她也好有理由提起離婚訴訟什麼的。
可惜理想很豐滿,現實卻很瘋批。
還沒等宋稚枝反應過來,她整個人就被騰空起來了。
然後就落入了一個滾燙炙熱得不像話的懷抱中。
下一秒就被拋回了那張圓床上。
好在床墊夠軟,才不至於顛著她的腰。
下意識地就要坐起來將人推開。
偏偏裴宴根本就不會給她這個機會。
傾身壓了下去,以一種絕對占有的姿態與她十指交握。
但力道還是收著些的。
畢竟他的枝枝嬌氣,一點疼都是受不得的。
將全身的重量大部分傾斜於雙臂間。
臂膀間鼓脹的肌肉被襯衫包裹著,都快要撐破了。
而宋稚枝被一塊又冷又硬的東西硌到了手腕。
疼得她眼淚都快要冒了出來。
察覺到她的不對勁,裴宴鬆了些力道。
目光落在自己腕上常戴的那塊石英表,忍著脾氣哄道,
「抱歉枝枝,下次我會注意的。」
畢竟是第一次,他總有考慮不周到的時候。
將腕錶解下隨意地丟在枕邊。
手腕翻轉間,內腕的那條醜陋傷疤直入裴宴眼底。
過往那些黑暗悲傷的記憶全部歸攏。
大片的鮮血重新沖入眼底,棄貓效應也再次應驗。
尤其是剛才枝枝還要將他推給別的女人。
更是讓裴宴心底的自卑與不安重新湧現,並且占據盤旋於他的腦海中。
他的指尖划過少女精緻漂亮的臉頰。
那溫軟的觸感令他欲罷不能,眸色中滿是沉迷與愛戀。
隱約間還有一抹濃郁到了無法忽視的瘋狂與占有。
就像是陷入迷途的癮君子般,只能抓握住面前的虛妄。
貪戀地渴求著她的一切。
「裴宴,你冷靜點。」
說瘋就瘋,連個通知都沒有。
宋稚枝被他那雙猩紅又翻滾著瘋意的眸子嚇到。
連忙安慰著。
可裴宴就像是沉浸在另一個世界般,輕聲低喃著,
「枝枝不要我了,還要把我推給別人,怎麼可以這樣呢,絕對不可以的……」
不管怎樣,他都是屬於她的。
同理,她也是屬於他的。
他們之間怎麼可以還會有第三個人的存在。
那是絕對不被允許的。
男人眼尾猩紅得不像話,指尖下的動作瀕臨失控。
如果枝枝真得成為他的人,然後再生下一個孩子。
會不會他就不會再被拋棄了?
畢竟血脈的力量是無法被割捨的。
枝枝那麼心善,一定捨不得孩子的。
初秋季節的睡裙布料本就單薄。
再加上裴宴那力氣大到離譜。
一個輕輕撕扯的動作,宋稚枝那瑩白精巧的鎖骨就暴露在了男人的眼底。
緊接著,他像是尋求著安全感般。
一個勁兒地往她肩窩裡拱,時不時地還用虎牙蹭著她的脖頸。
似乎是在確認她是否真實存在般。
「裴宴……」
想要將人推開。
他太重了。
壓得她手腕都有些麻。
可就在宋稚枝伸出手時,指尖卻不小心地觸碰到了他的手腕內側。
沒有了那塊腕錶遮擋,她能夠很清楚地摸到那個即便是過了五年時間也沒有消褪的疤痕。
這個疤是怎麼來的?
還沒等宋稚枝細想,面前的男人又纏了過來。
目光灼灼地盯住她的紅唇,然後狠狠地親了上來。
準確無誤的角度,暴烈中又帶著股毀滅一切的絕望。
一點也不像是犯病的模樣。
但瘋倒是一如既往的瘋。
可偏偏親完後,當事人還是滿臉的委屈難過。
控訴聲是一句接著一句,一點也沒把自己當外人。
「不准再把我推給別人了。」
「別不要我,枝枝,我會很乖的。」
「枝枝你是知道的,我從小就沒有老婆。」
「好不容易才討到的老婆,打死我都是不會放手的。」
剛起了一丁點憐憫之心的宋稚枝:……
行,這麼玩是吧?
那掀桌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