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暗如深的夜色中,少女一襲銀白色長裙。
宛若謫仙般遺世獨立。
可在這份清冷中卻又帶著股慌亂不安。
像是被一頭窮凶極惡的野獸盯住般。
她下意識地就要抬步迅速離開。
但剛邁出了一步,胳膊就被拽了回去。
緊接著人也重新落入那個炙熱強勢的懷抱。
眼底的陰影落下,男人那張俊臉也在不斷放大。
她想掙脫,可半絲縫隙都沒能掙開。
反倒是方便了面前的男人,唇角相撞,暴烈索取。
奶油與抹茶的甜膩頓時襲入她的舌尖。
連帶著鼻尖那股青雪松的香氣也愈發濃郁。
直到她快呼吸不過來,指尖捏住他襯衫袖口的力道也漸漸鬆懈了下來。
男人這才大發慈悲地放過了她,邪肆輕笑道,
「枝枝最愛吃的抹茶蛋糕,可不能浪費了。」
男女的體力懸殊本就大。
再加上裴宴那一米九三的個頭,更是完全將她壓製得死死的。
即便是他有心放過,但宋稚枝還是因為過度缺氧而有些發懵。
就連眼神都發木,看起來像是只呆萌又可愛的小白兔。
想要一口吃掉。
裴宴長臂環圈住少女的軟腰,將人抵在牆上。
大掌卻貼心地為她隔閡了牆壁的涼意。
他垂落而下的視線輕柔如月光,指尖撫平著她蹙起的眉尖。
輕拍著她漂亮又筆挺的脊背,像是在哄人。
又像是事後將人弄傷的安撫。
少女櫻紅飽滿的唇瓣微腫,像朵嬌艷盛開的紅薔薇。
看得裴宴眸底暗了又暗。
要不是顧念著她的身體,他還能更不要臉點。
那點尺度和刺激算什麼。
偏偏他的寶貝枝枝嬌氣得很。
給親一下就成這樣了。
這以後要怎麼辦?
想到這兒,裴宴眉峰蹙起。
眼神中滿是擔憂,以及互相糾葛在眸底的慾念。
「乖,緩一會兒就好了。」
見她還輕輕喘著,身子軟得不像話。
完全只能依賴著他的撐扶才能站起來。
裴宴心底就有種說不出來的滿足感。
被枝枝依賴,原來是這種感覺。
有點上癮。
還想親。
眼前的黑影愈來愈濃重,宋稚枝平復好呼吸後。
剛抬起頭,就撞入了男人那雙慾念橫生的眸子裡。
唇角隱隱還有刺痛發麻的感覺。
偏偏這位始作俑者沒有絲毫的愧疚之意,還想再進一步。
那雙手也不是個老實的,四處作亂。
捏了捏拳頭,宋稚枝抬手就想打過去。
可巴掌還沒落在他的臉上,手腕就被他擒住了。
力道不算大,但也足以桎梏她的動作。
「我可以隨便枝枝打,但是枝枝打一次我就親你一口。」
這筆生意不僅不會虧。
而且他都賺麻了好嘛。
可顧念著她現在的身體狀況不適合劇烈運動。
打他估計也挺費力氣的。
所以裴宴才會這麼說。
不過倒是把懷裡的人氣得不輕。
連帶著他的腳背也跟著遭罪,被狠狠踩了好幾下。
但能讓枝枝消氣,踩他幾腳算什麼。
「輕點踩,別把腳給踩麻了。」
就小姑娘那點勁兒,微微的疼痛中帶著股難以言喻的酥麻。
哪是什麼懲罰,明明就是夫妻間的調/情。
勾得他心都直痒痒。
偏偏肉就在他面前,他還吃不到。
幽怨地瞅了眼懷裡的人,裴宴微嘆了口氣。
不管怎麼樣,都不能惹老婆生氣。
只要是老婆生氣,那不管怎麼樣。
都是他的錯。
錯錯錯,錯了就得道歉。
所以裴宴又軟下了態度,低聲哄道,
「剛才是我不對,弄疼你了。」
但下次還敢。
道歉歸道歉,別拿他的福利開玩笑。
好不容易能跟枝枝親親,雖說是他硬逼著強迫的。
可好歹也算是喝到肉湯了。
就是不解餓,還想親。
不過一想到她總是想要逃離自己,還說什麼要離婚。
裴宴這心底的怒火就會時不時地躥出來。
腦迴路也是直接歪到了銀河系。
猜測著她是不是在外面真的有人了。
「以後不許再提離婚了,提了也離不了,離了也還有三十天冷靜期。」
「只要我不同意這婚就離不成。」
默默補充了後一句,裴宴垂眸睨了眼懷裡的人。
語氣鄭重中又夾雜著幾分的兇狠。
只是眼神中還是滿滿的控訴哀怨。
老婆總想離婚怎麼辦?
老婆總想跟自己劃清界限怎麼辦?
老婆總是不愛他不在乎他怎麼辦?
一連幾個問題都從裴宴的腦海中冒了出來。
緊張不安的情緒再次席捲而來,他微微蜷縮著手指。
指尖觸碰到他常戴的那塊腕錶。
冰冷的觸感讓他的戀愛腦再次抵達闕值。
不愛也沒關係。
反正他們現在領證了,還是合法夫妻。
沒有哪一刻裴宴像這樣感謝自己生在華國。
感謝國家感謝黨推出了這個政策。
讓他可以抱到香香軟軟的老婆。
嘿嘿(*^▽^*)。
緩了將近兩分鐘的宋稚枝好不容易支起身子。
抬眼就看見面前笑得一臉變態痴漢的男人。
雞皮疙瘩都冒了一胳膊。
要不是那張臉過分好看,她都想報警。
不過狗子漂亮是漂亮,就是太黏人,而且那張嘴還碎。
「閉嘴。」
被他煩得不輕。
宋稚枝吼著人,將小脾氣撒得肆意張揚。
主要她是真的煩。
打又打不過,談又談不攏。
哥哥還沒有消息。
偏偏面前這個男人還限制她的自由。
「不想閉。」
裴宴老實地搖頭說道。
守在她身邊,跟她說說話。
本就是在他夢中才會出現的場景。
好不容易現實里能夠實現,他才不要放手呢。
「我哥哥呢?」
她不知道外界的消息,但他堂堂一個裴氏集團的掌權人總該知道吧。
畢竟裴氏和宋氏也算是商業合作夥伴。
各個項目推進連結得也十分緊密。
「鬼知道呢。」
裴宴不悅地嘟囔了一句。
又將人往自己的懷裡帶了帶。
腦袋搭在她的肩窩,蹭過來蹭過去的。
似乎要將自己身上的味道全部抹到她身上才肯罷休。
自家親親老婆總是提起那不安於室的大舅哥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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