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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宋稚枝,你是不是真的沒有心?」

2024-11-19 01:31:54 作者: 春火
  「補償?」

  裴宴笑了。

  笑得眼角都有些濕潤。

  只是微扯的嘴角卻帶著幾分的破碎和輕蔑。

  「宋稚枝,你欠我的,就要還,這輩子你都別想抵賴。」

  就算是使出最下作腌臢的手段,他也要強留著這份感情。

  將她牢牢地囚禁在自己的身邊。

  「我沒有要抵賴的意思。」

  少女輕輕搖頭,濃密捲曲的睫毛顫著。

  像是只即將要翩翩遠去的美麗蝴蝶。

  看得裴宴心臟像是被人狠狠捏住般,疼痛難忍。

  他一如既往地習慣性彎下腰,將人攬在懷裡。

  鼻尖嗅著她身上獨有的馨香,腦袋埋在她的肩窩。

  一動也動。

  生怕是驚擾到了這隻妄想逃離蛛網的蝴蝶。

  可即便是它要離開,也是沒有機會了。

  密密麻麻的蛛網被他偽裝成嬌艷花朵的模樣。

  一旦它落下,就再也出不去了。

  一如她的枝枝。

  被他抓到,就要承受應有的代價。

  「乖寶貝,先下去吃飯好嗎。」

  

  忍著心底洶湧的不安和占有,裴宴那雙琥珀色的眸子幽深得不像話。

  像是泅了一團濃墨般。

  想要將面前的少女徹底拉入慾海之外,共赴沉淪。

  可最終,裴宴什麼都沒做。

  依舊輕聲哄著人,將壞脾氣都留給自己慢慢消化。

  事情是要解決的,但絕對不是現在。

  何況他的寶貝枝枝身子又嬌氣,餓著可不行。

  見她沒有絲毫的反應,裴宴隱忍著將人橫抱了起來。

  大有一副強勢將她帶到餐廳的架勢。

  突然的失重感令宋稚枝不得不將雙臂環在男人的脖頸上。

  夜色之下,她看不清他的神色。

  可唯有那雙眸子卻像是盛滿了破碎的璀璨寶石。

  很亮,卻也很悲傷。

  但像裴宴這樣的人,也會因為愛而不得痛苦嗎?

  或許,只是偽裝吧。

  在她沒有與他在學校重逢時。

  裴宴被裴家視為棄子,連帶著在學校也會被那些二世祖欺負。

  打架只是小事,更嚴重得是蓄意栽贓。

  其中有一次就是這群二世祖欺負了一個女生,卻把這件事栽贓到了裴宴頭上。

  事情鬧得很大,但最後卻以裴宴成功翻案為結尾。

  根據哥哥給她看得資料,那名女生是裴宴找的人。

  這個局也是他設下的。

  誰都不會想到只知道悶頭打架的少年居然會有如此心計。

  將那群高高在上的二世祖耍得團團轉。

  並且利用輿論的壓力讓他們背後的家族無法暗箱操作。

  那個時候他才十五歲。

  現在他二十七了,扮豬吃虎的手段只會更加爐火純青。

  用哥哥的話來說,

  『裴宴這個人,只要是他想要的,哪怕是讓他扮乖示弱,他也會在將來的某一瞬將對手一擊致命。』

  這樣的人的確適合狡詐無常的名利場。

  卻不適合組建家庭成為一名丈夫。

  宋稚枝知道,這是哥哥對她善意的提醒。

  同樣也是警告。

  因為她所籌謀的救贖計劃,在裴宴看來或許只是一場笑話。

  畢竟像他這樣的人,利益要遠遠大於真情的。

  哥哥怕她受傷難過,所以才會出手干預。

  那是她第一次忤逆最疼愛她的哥哥。

  那一晚,哥哥將自己鎖在了書房。

  直到第二天的下午也沒有出來。


  向來顧忌她身體的哥哥也沾染上了菸酒。

  只是被他藏得很好。

  再次開門時,哥哥依舊溫文爾雅乾淨整潔。

  只是眼底的烏青卻怎麼都遮掩不住。

  他摸著她的發頂,神色中是她看不懂的複雜和隱忍。

  不過語氣卻如常般溫柔,隱隱還夾雜著幾分的落寞。

  『我的枝枝長大了,心裡也有了喜歡的人。』

  『但枝枝是我最寶貝的妹妹,要是受了委屈,一定要告訴哥哥。』

  從那天以後,哥哥就出國留學了。

  他走得有些匆忙,像是在逃開什麼般。

  連房間的東西都沒有收拾好。

  要不是後來家裡的傭人打掃衛生時發現了空了的酒瓶和煙盒。

  宋稚枝以為哥哥是真的放任她跟裴宴相處了。

  不過即便是哥哥不在她身邊。

  那些留在她身邊的保鏢,也會事無巨細地將自己的一切稟報給他。

  尤其是盯准了裴宴。

  只能近身,卻不能再有旁的什麼親密行為了。

  有了哥哥的提醒,所以從一開始宋稚枝就對他有所警惕。

  即便是系統提示的愛意值高漲,她也不會任由自己深陷於這段感情中。

  她對裴宴,沒有情意。

  要是非說有什麼感情,大概就是攻略者對被攻略者出於人道主義的憐憫。

  畢竟之後她要對他做得事,的確過分。

  「裴宴,我說了,我不吃。」

  被他的強勢霸道惹怒,宋稚枝掙扎著。

  就連向來嬌軟軟糯的語氣也染上了幾分尖利。

  「行,不吃就不吃,待會兒餓了我再重新給你做。」

  見她鬧得厲害,裴宴也斂著臭脾氣。

  硬是忍著將人給放了下來。

  只是大掌卻從未離開過她的軟腰。

  以一種絕對占有的姿勢將她完全包裹在自己的陰影之下。

  「我知道你不缺錢,之前提的股份分紅你也看不上,你開個條件,我都會盡力補償。」

  腳尖落地,宋稚枝心裡也有了底氣。

  下意識地她就不想要跟裴宴再繼續糾纏下去。

  或許哥哥當初說得沒錯。

  裴宴真得就是故意在她面前扮乖,求得她的憐憫。

  然後再將她當初所做的一切全部都還給她。

  「又是補償。」

  這次裴宴冷笑得連胸腔間都泛著痛意。

  舌尖抵在上顎膛,那口銀牙都快被他咬碎了。

  可真要對她做什麼過分的事,他又捨不得。

  於是只能將人狠狠地箍在懷裡,指尖用力地按著她敏感的腰窩。

  似是懲罰,又似是對她妄圖逃離的警告。

  「老子**什麼都不要,只要你。」

  「至於離婚的事情,老子說過,你**最好連這個念頭都別有。」

  「宋稚枝,你**真當老子是個好脾氣的啊。」

  狠話是一句接著一句,粗口也是時不時就冒了出來。

  低吼聲伴隨著他的粗氣也是愈來愈深沉。

  直到最後,他像是泄力般將腦袋搭在她的肩上。

  嗓音一下子就軟了下來,滿滿地都是怨念和控訴。

  偏偏那語調又是十分的狠厲可怖,帶著股濃濃的無能狂怒的不安感。

  又凶又慫不說,還非要舔著臉去質問。

  「宋稚枝,你是不是真的沒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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