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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愛她的話他不說,愛她的事他全做

2024-11-19 01:30:00 作者: 春火
  直到回到房間,宋稚枝都沒有理順清裴宴的腦迴路。

  破鏡重圓?

  不符合他睚眥必報的性子。

  蓄意勾引?

  那他付出的代價確實有點大。

  主要是那張臉不冷著,也的確很有衝擊力。

  可惜宋稚枝都看習慣了。

  這會兒要說心動,那也是有的。

  畢竟人的心臟不跳動的話,那就死掉了。

  至於別的什麼情緒,還真沒有。

  反倒是激起了她的警惕心。

  裴宴舊事重提,不就是在點她當年做得那些破事嘛。

  不過想藉此道德綁架她?

  想都別想,她可沒道德。

  當務之急還是要藉助三天後的慈善晚宴跟哥哥搭上線。

  這個地方她真得是待得夠夠的了。

  簡單地洗漱後,宋稚枝習慣性地點燃著床頭柜上的小橘燈。

  毫無負擔地安然進入了夢鄉。

  至於主臥這邊,裴宴站在陽台上。

  目光直直地落在少女所在的臥室。

  夜裡冷風吹過,人都快凍僵硬了,愣是不捨得回去。

  枝枝說他嘴硬。

  那確實是,這點他承認。

  不是說他這個人就是喜歡玩虐戀情深追妻火葬場的戲碼。

  而是他本來就不知道要怎麼去愛一個人。

  至於表達,更是無從下嘴。

  他以為,只要從行動上表現出愛意就足夠了。

  可惜枝枝似乎並不明白他的用意。

  索性今晚都把話給說開了。

  枝枝沒有明確拒絕,就說明他們之間的關係還有轉圜的餘地。

  

  想到這裡,裴宴的嘴角輕輕扯起了一抹弧度。

  心底愉悅得像是抹了一層厚厚的蜂蜜煉乳。

  甜得發膩。

  五年以來,這是他第一次期待著明天的到來。

  卻又恐慌著她的回答。

  裴宴下意識地就摸褲兜掏煙,卻掏了個空。

  這才反應過來,枝枝已經回來了。

  他早就不需要那些菸酒來助眠平復暴躁的心情了。

  臥室的燈倏然熄滅,夜色愈發濃郁。

  可男人愉悅興奮的心情卻還未停歇。

  這算是他第一次直接表明心意吧。

  也不知道枝枝會不會覺得他很隨便。

  畢竟他什麼都沒準備,就連那條冠軍項鍊他也沒好意思拿出手。

  一直藏在床頭櫃抽屜的最裡面。

  跟枝枝送他的那枚乾坤圈放在了一起。

  靜靜佇立在陽台上,男人的所思所想全部都縈繞在早就熟睡的少女身上。

  裴宴以為今晚註定是兩人的不眠之夜。

  所以也就沒有偷偷爬床,怕被抓包。

  沒想到第二天一早,反倒是宋稚枝先起得床。

  看起來元氣滿滿,精神十足。

  半點熬夜失眠的樣子都沒有。

  而裴宴這邊,雖說跟平常也沒什麼不同。

  但眼圈底還泛著些淡青色。

  只有在追逐於少女時,眸色才會悄然亮起。

  「夫人,先生,吃早餐了。」

  難得見兩人同桌吃飯,王媽這桌準備得也很豐盛。

  西式中式的做了一大堆。

  宋稚枝吃得歡快,壓根就沒管裴宴的經常走神。

  自顧自地吃著碗裡的灌湯小籠包。

  鮮得嘞。

  「聽管家說,你把那隻貓給送到宋家了。」

  狀似無意地提起,裴宴也伸筷夾了枚灌湯包。


  目光落在少女由於進食而稍稍鼓起的腮幫子。

  心頭微動。

  「嗯,你不是對貓毛過敏嘛。」

  說到這兒,宋稚枝顯得有些陰陽怪氣。

  但看在這一桌豐盛早餐的面子上,她就不跟他計較了。

  反正都要離開了,最後幾天也沒必要鬧得不愉快。

  「其實只要它待在客廳,我不接觸也就沒什麼事了。」

  被她莫名地瞅了一眼,裴宴有些心虛。

  可還是很快就鎮定了下來。

  拇指與食指下意識地摩挲了起來。

  這是他的專屬小動作,幹壞事後被她盤問時就會這樣。

  宋稚枝撇了撇嘴,就當作沒看到。

  喝完杯子裡的牛奶後就離開了餐廳。

  只剩下餐桌前坐立不安、幾次想要叫住她的男人。

  在坦白從寬和繼續隱瞞之間,裴宴還是選擇了後者。

  既然貓已經送到宋宅了,那枝枝就又會是他一個人的了。

  節外生枝的事情他不會自找麻煩。

  但在收拾殘局方面,他有自信不會被枝枝抓到小辮子。

  畢竟整個稚園都在他的監視掌控之下。

  管家和沈言的嘴,自然也是極為嚴實的。

  索性就讓這個錯誤繼續下去好了。

  省得以後他還要跟那些貓貓狗狗們爭寵。

  不過人嘛,還是要哄的。

  低調的邁巴赫駛離莊園,宋稚枝站在落地窗前。

  百無聊賴地挑選著書籍。

  她記得裴宴也不喜歡這些外國文學啊。

  怎麼整個書柜上全部都是這類的書?

  正當宋稚枝隨手挑了本打發時間時,王媽敲響了閣樓的門。

  並且給她送來了心心念念的手機。

  「先生說,您之前的手機都過時了,所以換了個新的,但是手機卡是沒有換的。」

  宋稚枝對於新款不新款的並不在意。

  開機後幾百條消息就彈了出來,基本上都是同一個圈子的好友。

  但她並不打算回復。

  對於五年前她的不告而別,他們更多得是吃瓜和嘲諷。

  畢竟未婚先孕這種事的確不光彩。

  正當宋稚枝打算給哥哥打個電話報平安時。

  一陣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備註人是枝枝的小野狗。

  宋稚枝:……

  小野狗這個稱呼是他們第二次相遇時她這麼喊得。

  那個時候還在下雨,裴宴就跟條沒人要的小野狗似的。

  連把傘都沒撐,躲在樹下避著雨。

  咱就說不愧是氣運之子。

  雷雨天躲樹下都沒被雷給劈到。

  後來還是宋稚枝把他給帶回了家洗了個澡。

  瘦瘦弱弱的,頭髮也由於營養不良而顯現出淺黃色。

  可不就是條小野狗嘛。

  當然她之後也跟他道過歉了。

  不過當事人倒是沒什麼反應,還自己把備註改成了小野狗。

  但這個前綴應該是裴宴近期加的。

  「手機拿到了?」

  接聽鍵剛按下,聽筒那邊就傳來男人充滿磁性的嗓音。

  他那邊似乎很忙,紙頁翻動和簽字的莎莎聲不絕於耳。

  應該是邊工作邊給她打得電話。

  「嗯,錢待會我轉你。」

  總不好意思白拿人家一部手機。

  畢竟是新款,應該還挺貴的。

  「不用。」

  聽到這兒,裴宴擰起了眉。

  手裡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就連語氣都透著股冷意。

  臉色更是沉了下來,看得身旁的夏陽立刻遠離戰場避免被波及。

  剛剛他還苦口婆心地勸著要對老婆溫柔、事事以老婆為先。

  別動不動就擺您那霸總的譜兒。

  夫人是攜手相伴一生的妻子,又不是他手底下的員工。

  動不動就要被老闆甩臉色玩冷戰,這誰能受得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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