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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枝枝要以什麼身份來求我?」

2024-11-19 01:28:14 作者: 春火
  「裴宴,你嚇到她了。」

  普佐眉頭緊皺,眼神頗為不贊同地看向這個始作俑者。

  臉色也沉了下來。

  「跟你有關係?」

  見他上前一步,替她擋在自己的面前。

  裴宴的舌尖狠狠地抵在下臉腮,整個人看起來焦躁又不安。

  隱隱中又透著股狠厲和陰鷙。

  臂膀間鼓脹的肌肉似乎要衝破西裝的桎梏,儼然是瀕臨失控。

  身後的保鏢伺機而動,扳機扣動下發出清脆的響聲。

  硝煙即將升起。

  「裴宴,你清醒一點!」

  這可是在公園。

  要是當街殺人,怕是裴宴都要牢底坐穿。

  宋稚枝試圖喚醒他的理智。

  可換來得卻是他的愈發瘋魔。

  「你為了一個野男人吼我,宋稚枝,你真是好樣的。」

  裴宴掌心間的力道愈來愈重。

  

  在少女嫩白纖細的手腕上留下了一道明顯的紅痕。

  可他就像是陷入了某種自我閉環似的。

  企圖用這種最原始最野蠻的方式獲取來自於她的安全感。

  藏在西裝袖口的指尖狠顫。

  「嘖,沒有被愛滋養過的男人脾氣就是差。」

  即便是被十幾支黑洞洞的槍口指著。

  普佐仍舊雲淡風輕,順勢也鬆開了少女的手腕,環抱著雙臂。

  眸色透著股冷意。

  他這個人雖然不是什麼好人。

  但也見不得心愛的女人受傷。

  尤其是遇見這種有權有勢還沒腦子的瘋子。

  完全不能按照正常人的思維來溝通。

  「你也閉嘴,拱什麼火。」

  看不出來現在裴宴的狀態不對嗎?

  還在那看熱鬧不嫌事大。

  真讓子彈穿破胸口的時候就老實了。

  宋稚枝反手握住了裴宴的手,語氣又沖又凶。

  跟個張牙舞爪的小狸花貓似的。

  怪可愛的。

  看得普佐心裡直痒痒。

  想拐回家,圈養起來。

  摩挲著指尖還殘留的餘溫,男人輕哼一聲,眸色看向一旁呆愣安靜下來的裴宴。

  還不忘吐槽道,

  「是他心理素質太差。」

  這樣的人,有什麼資格成為裴氏的掌權人?

  情緒不穩定的伴侶只會將愛人越推越遠。

  他相信,他的繆斯一定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你心理素質好,十幾把槍懟著你都面不改色。」

  不行就去當個恐襲人質,給維和部隊減輕點壓力。

  也不知道是不是跟裴宴待得時間太長,宋稚枝也學會了陰陽怪氣。

  莫名的,她就是不願意聽到別人詆毀他的話。

  可惜普佐華語水平不怎麼樣,愣是沒聽出來其中的嫌棄。

  還以為是在誇他的呢。

  當即就露出了一個驕矜又饜足的笑容。

  那雙狹長漂亮的眸子也眯了起來,神色愉悅極了。

  小狸花貓長得好看就算,誇人也好聽。

  不愧是他一見鍾情的人。

  就算是時隔六年,他仍舊會為她心動。

  「所以,要不要跟我走?」

  普佐向她伸出手,眸子輕眨。

  薄唇也揚起一抹溫柔和煦的弧度。

  看起來就像是開屏的孔雀,極力地散發著自身的魅力。

  引誘著面前的純潔少女,一步步踏入他的陷阱。

  「你是真當我死了啊。」

  當著他的面,勾引他的老婆。


  裴宴氣得都笑了。

  直接將宋稚枝拉到了自己的懷裡,手腕也稍稍鬆了些力道。

  而另一隻手卻探向她的軟腰。

  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向覬覦者宣誓著對她的主權。

  「殺了他。」

  勾勾手指,那些保鏢就準備動手了。

  似乎並沒有覺得殺個人是什麼很震驚的事情。

  畢竟是跟在裴宴身邊多年,裴家那些爛事他們也早就見識過了。

  手上自然沾了不少血腥。

  可宋稚枝滿腦子都是二十四字核心主義價值觀。

  根正苗紅的愛國優秀進步青年。

  怎麼可能允許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人命。

  當即就制止了裴宴的瘋狂行為,緊緊握住了他的手。

  「不可以。」

  那可是殺人!

  而且是動槍。

  宋稚枝大腦都是一片空白。

  下意識地就喊了出來。

  可沒想到男人卻越來越瘋,眼尾都透著股嗜血的紅。

  大掌扣住少女精巧的下頜,粗糲的指腹上下摩挲按壓著。

  就連陰沉晦暗的神色都極具侵略性。

  似乎是要將面前的少女撕咬個徹底,然後狠狠地吞入腹中。

  這樣……他們就再也不會分開了。

  察覺到面前男人越來越病態的眼神。

  宋稚枝連忙回抱住他的勁腰,小手無措地輕輕拍著他結實的後背。

  以示安慰。

  完蛋,黑化值本來就高了。

  這會兒估計得頂破天。

  可惜她的示弱討好對於滿是嫉妒心的男人來說並不起作用。

  反而還會愈發助長他要殺掉覬覦者的心思。

  他的枝枝就該永遠地待在他的身邊。

  所有想要將她帶離自己身邊的人,都該死。

  「裴宴,殺人是違法的,你清醒一點好不好?」

  試圖用法律喚醒他的理智。

  少女輕輕拍著他的後背,一如從前般親密。

  可裴宴已經不是過去只能隱忍不發的卑微少年了。

  現在的他,有能力讓他的枝枝折腰求饒。

  強勢地占據她的一切。

  「不好。」

  男人冰冷刺骨的嗓音從頭頂傳來。

  宋稚枝輕拍他脊背的動作一頓,耳邊是扳機扣動的響聲。

  咔嚓咔嚓,像極了死亡的倒計時。

  「裴宴,算我求你。」

  少女揪住他的西裝袖口,指甲都在泛著白。

  指尖輕顫。

  像一顆滴落在荷花上的圓滾露珠。

  一顫一顫的,極具柔弱感。

  而裴宴,就是那個毫無憐香惜玉將荷花摘下的壞人。

  他不要花,就要那顆露珠。

  藏進袖口,再也不讓太陽曬到它。

  見她神色焦急,又一副無可奈何的頭疼模樣。

  裴宴眸色閃過一道憐惜。

  可一想到她是為了那個招花引蝶的野泰迪求情,他這心就跟針扎了似的。

  疼痛讓他徹底冷下了心腸。

  也斷了宋稚枝的最後的念想。

  槍聲響起,鼻尖是火藥硝煙的刺鼻味道。

  連男人身上濃郁的青雪松香氣也無法蓋住。

  宋稚枝想要回頭查看情況,可下頜再次被他緊緊攥住。

  人也被他扯出了懷抱。

  男人的身量極高,塊頭也大。

  站在她的面前跟座小山似的,將身後的情景掩蓋得徹底。

  她什麼都看不到。

  「急什麼?給他收屍啊。」

  裴宴冷聲輕笑著,可笑意卻從未達過眼底。

  只是槍走火而已就急成了這樣。

  要說他們之間沒有什麼,連裴宴心底都有了動搖。

  似是想到什麼好玩的,裴宴將小臂抵在少女的脖頸。

  半轉過身來,以一種絕對占有的姿勢環抱住她,俯身輕咬著她的耳垂。

  語氣曖昧又透著股無言的引誘,

  「枝枝想好要以什麼身份來求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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