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翠樓小區早先的購房者們,一路維權,已經持續了數年。
這些年的心酸,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這一次的庭審,讓他們知道通過合法的途徑也能夠進行維權。
所以在他們看來,江如風就是他們的希望!
江如風看到這麼多受害的購房者們,安慰了幾句,並且保證會通過用法律的手段來讓他們得到相應的保障。
隨後,離開了法院,回到了律所。
碧翠樓小區這個案件屬於群體性案件,如風律師事務所的人手不夠,肯定拿不下來這麼多的訴訟請求。
律所內,江如風笑著看向林明,林明覺得江如風這個笑容,肯定沒好事兒,於是直接道:「什麼事?」
江如風敲了敲桌面,笑著道:
「其實也沒什麼事,你看,我幫了你這麼大的忙,解決了這麼大的麻煩,你是不是應該感謝我一下?」
林明疑惑:「就這件事情?」
頓了頓,林明又繼續道:
「應該感謝,等過段時間,我給你送一面錦旗好了。」
「咳咳....也不止這件事情,目前王林的這個案子,庭審已經結束了。」
「在碧翠樓小區的這個案件當中,大多數的購房者,都屬於王林的這種情況。」
「我是想讓你幫我介紹一個可以合作的民事訴訟律所,接下這麼一個大的群體性案件。」
「我們律所,目前的人手不夠,做不了。」
江如風乾咳兩聲,笑著看向林明,林明給了江如風一個白眼,隨即開口:
「我就知道肯定不止道謝這一件事情。」
「這個案子屬於群體性案件,你們確實有一些難辦。」
「好...這件事情交給我好了,後續這個案子的情況我會幫忙找幾個律所和你合作處理。」
「麻煩啦。」江如風笑著開口,不過迎來的卻是林明的又一個白眼:「少裝客氣。」
等到林明離開以後,江如風鬆了口氣,這個案子有林明的幫助,後續的群體性案件,再去起訴,應該會省去很多麻煩,簡單不少。
不過....
現在這個案子還沒有結束,估計要等一段時間,等法院的判決書下來,這個案子才會有一定的推進。
畢竟在司法當中,判決歸判決,執行歸執行,兩者是有著很大區別的。
但是就在江如風想著這些的時候。
王林的電話打了過來,接通以後,王林快速道:
「江律師,我接到江城致遠地產有限公司的電話了。」
「他們說...他們想要上訴,但是要讓我在庭審上故意敗訴,也就是讓我更改口供,說是會給我五百萬的賠償。」
「可以立刻打錢。」
「我沒答應,第一時間就找江律師你了,我想問一下,江律師,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坑?」
「我還錄音了,咱們可不可以把他舉報了?」
聽到王林的話,江如風愣了一下,今天剛庭審完才多久啊?
現在就想挖坑把王林給送進去了?
五百萬的賠償的確不少,並且說可以立刻打錢,有一定的誘惑力。
可是如果改口供,那就是偽造證據,並且可以依照王林的口供將先前二審的所有內容全部推翻。
不僅僅如此,如果更改口供,還會影響到法院對於其他購房者的案件判決。
可以說...
影響非常巨大。
這樣一來,江城致遠地產有限公司,不僅僅是解除了自身的麻煩,而且還可以用偽證罪把王林給送進去幾年。
一舉多得,算盤打的叮噹響。
好在,王林沒有同意。
等到江如風把這些法律重點都交給王林聽的時候。
王林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對方這完完全全是在坑他!
如果他真的昧下這五百萬,那帶來的後果,是他完全承受不住的。
「江律師,對方這完全是在坑我,還想把我給送進去了。」
「咱們這邊有證據...能不能把那個什麼總經理給送進去啊!」
江如風:「?」
怎麼老想著送人進去啊!
「咳咳...」
江如風乾咳了兩聲:「目前還不確定打電話的人是什麼身份。」
「再者。」
「僅僅憑藉錄音的證據,不能夠證明對方有什麼刑事責任。」
「從法律上來講,是不能夠對對方產生什麼法律責任的。」
「哦,那太可惜了。」王林喃喃道。
掛斷電話,江如風揉了揉眉心,他已經向法院申請了凍結資產。
現在只等判決結果下來,再執行,就基本上沒有其他問題了。
至於王林的這個錄音,說不定會有什麼用處。
另一邊,由於網上的輿論,熱度在不斷的增加。
江成致遠地產有限公司在網上的輿論中遭受到了很大的衝擊。
甚至...連原本購買了這個小區,已經過戶了的購房者們,也在要求退房。
這對於江城致遠地產有限公司造成的影響非常的大。
並且更重要的是,房管部門和稅務部門,在庭審結束以後,因為網上輿論的影響,開始成立了聯合調查小組。
對於江城致遠地產公司的房產以及稅務進行了監管調查。
辦公室內,黃天福滿臉怒氣,衝著電話吼道:「什麼叫做你打的招呼沒有用?」
「難道你給法院打招呼沒什麼用嗎?他們還不聽你的?」
「如果這個案子敗訴,法院把我的財產全部給凍結了,全賠給那群購房者,你知不知道後果有多嚴重?」
「到那時候我肯定破產並且背上一大筆債務這輩子都翻不了身!」
「我跟你說,如果我翻不了身,你的那些污點證據,現在全都在我手裡呢。」
「你放心,就沖現在這個熱度,我絕對讓全網都知道你也有參與,你也有份。」
「咱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我跑不了,你也別想跑!」
「還有,房管部門和稅務部門現在都已經在調查公司了,你最好把這件事情給解決了!」
啪,黃天福把手機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去tmd,什麼打招呼也不管用,我看就是不想管!」
「既然不想管,那大不了都魚死網破!」
而與此同時,某家屬院內。
一名五十多歲的男人,看著被掛斷的電話,臉色鐵青,沉默不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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