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仕璋真的很少看見宋玉卿這樣俏皮的樣子,她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思考,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不過,周仕璋還是溫柔的笑了笑配合著她的演出:「夫人放心,我一定會拼了命的保護你!」
「誰要你拼命?」
宋玉卿站起身來走到了周仕璋的身邊,捧著他的臉,十分認真的看著他。
「記住我現在說的話,無論以後發生了什麼,千萬不要意氣用事。」
「沒有什麼是比活著更重要的,如果有,那就是自己好好活著,動不動?」
周仕璋坐在那裡,仰著頭看著近在咫尺的女人,喉嚨忍不住的滾動,咽了咽口水。
他就這麼專注的看著她,完全不管她說了什麼,只是乖巧點頭:「是,夫人好好活著,最重要。」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油嘴滑舌了?」宋玉卿哭笑不得。
她下意識的鬆開手,想要回到自己剛才的位子上,可是周仕璋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扯,直接把人扯進了自己的懷裡。
「夫人,我說的也是認真的,沒有什麼比你開心快樂的活著,更重要。」
哪怕是兩個人現在就天天在一起,但是周仕璋還是可以很明確的感受到,其實她並不快樂。
他很清楚,她背負的東西,也理解她的不快樂,可是他還是痴心妄想,竭盡所能,希望她能夠快樂,她這麼好的姑娘本來也應該享受快樂。
「好。」宋玉卿就這麼跌坐在男人的懷中,仰頭就看見他古井一般的眸子,鬼使神差的就應了一聲。
兩個人四目相對的一瞬間,屋子裡的氣氛瞬間發生了變化,自己最喜歡的女人現在就這麼嬌滴滴的坐在自己的懷中,如果要是沒有半點想法,那麼他應該是身體出了問題。
有了想法,就要行動,周仕璋低頭,輕輕一吻,落在了宋玉卿的額頭。
少年的臉紅勝過一切告白,雖然是周仕璋先動手的,可是他依舊是紅透了臉。
宋玉卿先是覺得有些詫異,隨後又輕輕地笑了,順勢勾住了他的脖子,就這麼吻了上去。
「兩位客官,外面有人找!」
就在氣氛正濃的時候,門口小二瘋狂拍門,兩個人立馬從意亂情迷中反應過來。
宋玉卿直接一個彈射起步,從他的懷裡掙脫出來,尷尬得很不能直接找一個地縫鑽進去才好。
她一想到自己之前做了登徒子,就覺得無地自容。
周仕璋更是惱火,這可是宋玉卿啊!讓她意亂情迷,這機會多難得啊!
咬牙切齒的打開門,一臉不爽的看著門口急切的小二:「你最好是有急事!」
「呃……客……客官,外面有人找你。」
小二對上周仕璋那張臭臉,也是被嚇得不輕,磕磕巴巴的指了指自己的身後。
「楊昭?你來幹什麼?」
看見門外站著的翩翩少年郎,周仕璋一陣的意外。
他這個小侯爺不在京城吃喝玩樂,來這滄州做什麼?
「我來玩的,知道你在這邊干正事,所以過來看看,怎麼不歡迎嗎?」
歡迎你奶奶個腿!
周仕璋默默地在心裡罵人,可是表面上還是要做出客客氣氣的樣子來:「當然歡迎,請進。」
「周夫人好,我是楊昭,是致遠侯府的小公子!」
楊昭像是一隻活力四射的快樂小狗,進門之後第一件事,就是規規矩矩的給宋玉卿行了一禮。
京城之中,勛貴人家,宋玉卿全都了如指掌。
她知道,眼前這個小傢伙是一個混世魔王,雖然說是出身高貴,但是吃喝嫖賭樣樣精通,已經十七歲了,卻愣是沒有一家人家願意把女兒嫁給他的,所以就只能是一直這麼浪蕩下去。
不過雖然是個浪蕩子,卻也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也算是個好孩子。
「小侯爺好。」
宋玉卿站起身來,微微福身,還了一禮。
「嫂嫂,你叫我阿昭就行,家裡人都這麼叫我,嘿嘿。」
楊昭就是個自來熟,何況宋玉卿長得好看,他見了就喜歡。
這下,周仕璋整個人都不淡定了,他可是很清楚的,楊昭這個小子就是喜歡美人兒,只要是長得好看的,就都想要撩撥撩撥。
他可不想自己的夫人被這個浪蕩子盯上。
立馬上前,直接擋在了宋玉卿的面前:「你不是說你來看我的?」
「我可不是來看你的,我這次過來是帶著任務來的!」
說著楊昭打開摺扇,風騷的搖了搖,對著周仕璋挑眉。
「你現在給我行個禮,就說小侯爺最好,楊昭最厲害,我保證給你一個大驚喜!」
看著他這個嘚瑟的樣子,周仕璋絕對是一點面子都不給,直接打開門:「滾。」
「哎喲,別這麼無情嘛!」
「嫂嫂,他這樣,你喜歡嗎?」
楊昭對著宋玉卿,俏皮的眨了眨眼睛,透著幾分玩世不恭。
若非宋玉卿早就知道這小子在京城之中的名聲,只怕是要被這輕浮的做派給惹惱了,如果別人這般胡鬧那肯定是孟浪,可是如果是楊昭,那就是正常,他就是這樣的人。
「喜歡。」
宋玉卿看著周仕璋隱忍的樣子,溫柔的笑了笑,給了一個非常意外的答案。
「哦?嫂嫂,你還真喜歡這木頭人啊?無趣,無趣哦!」
楊昭明顯是有些不服氣的。
他湊上前去,對著宋玉卿撒嬌:「嫂嫂,你看看我,不比他差的,我很乖的!」
「楊昭,你最好不要挑戰我的底線啊!」
「要是你繼續胡來的話,我可就要登門拜訪老侯爺了,到時候我會仔細跟他說說,你在太學都做了什麼好事!」
周仕璋磨牙嚯嚯,隨時準備把這個不懂事的臭小子給丟出去!
這麼認真?
楊昭看著他這個生氣的樣子,立馬笑出聲來:「我是看嫂嫂長得好看,才跟她俏皮兩句,你這麼激動做什麼?」
「嫂嫂,你看他像不像一頭大呆鵝?」楊昭說著說著,又笑出聲來。
過了一會,楊昭終於是玩夠了,直接從胸口掏了一大疊的銀票出來,豪氣沖天的放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