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看到夏幽一過來就對林老太太噓寒問暖,還複診的。
明明老爺子也被夏幽看過病,但夏幽卻對他不聞不問的,導致他心裡也不那麼舒服了。
加上,這麼多年,夏幽也是唯一一個能在不吃藥的情況下讓那個他緩解發病的醫生。
所以,他才有此一問。
而夏幽看病,除了心情的影響之外,對方是必須要付出代價的。
這個代價無論是什麼,都要付出代價。
這也是醫門的規矩。
醫門所習的醫術不是純粹的傳統醫術。
傳承,以及對醫者本人的要求極高。
醫者的一個行為便能夠逆天改命,從閻王手中奪人。醫死人,生白骨。
而醫門中人大多長壽,身體也比普通人更加乾淨純粹。
更能能力祛除世間所產生的「雜質」,所以他們信天道,但也能逆天道。
也認為氣運乃天成。對於病人來說,毫無代價便重獲新生,那麼會在一定程度上壞了自己和醫者的氣運。
所以醫門自古以來便有這種病人必須付出一定代價,才可醫治的規矩。
而現代的這些醫生,病人本身就是需付出代價且治病大多是模式化,固定的病症固定的治療方式。
對醫生本身的要求不高,只需要規範化的學習就能夠做到。
所以醫院裡的醫生們和他們醫門裡的人,本質上也是完全不同的。
這種代價,當然最直接簡單的。
就是錢。
林思意微笑著為夏幽說話,「陸叔叔,小幽有小幽治病的規矩。這我們也是不干涉的。」
自從林老太太的病好之後,打聽夏幽的人可太多了。
說實話找夏幽治病的人都在排隊。
林思意也沒透露關於夏幽的消息,只知道林家有這個渠道。
連帶著林家也再次跟著夏幽占了沾光。
而林思意也從不干涉夏幽是否治病,一切都看她自己的意願。
夏幽也笑著點了下頭。
就在這個時候,清朗好聽嘹亮的男人聲音穿了進來,「錢我出,妹妹要多少隨便開價。」
陸司澈也緩緩走了過來。
穿著西褲的大長腿在陸司澈身上有種獨有的魅力。
分明是玩世不恭的樣子卻有一種A的過於炸裂的荷爾蒙。
他嘴角噙著笑意,目光看著的卻是夏幽。
陸老爺子皺眉。
這小子今天怎麼跟孔雀開屏似的。
陸司澈妹妹兩個字咬的讓夏幽嘴角微微抽了抽。
她怎麼覺得陸司澈喊妹妹這兩個字的時候,都有些刻意的成分。
老爺子忽然站了起來,「咳,思意啊,帶我去那邊走走吧,坐久了還怪不舒服的。」
林老太太也站了起來,「正好,我也該走動一下了。」
林思意哪兒能不明白他們的意思,立馬笑著帶著他們去另一邊走動了。
他們離開後,這裡就只剩下了陸司澈和夏幽。
夏幽目光毫不掩飾的上下欣賞了一下陸司澈的身體。
雖然陸司澈看著像個紈絝二世祖,但其實夏幽發現無論是陸司澈的行走站坐,身軀和體態,都是板正的。
就連那種股痞勁兒,也絲毫不影響他那體態撲面而來的屬於男人的陽剛硬朗。
「錢隨便我開?」
陸司澈眼裡泛起一絲漪色,故意湊近了夏幽,嘴角掛起邪肆的弧度,「當然,你要是對我身體很滿意的話……我也可以用身體當做報答。」
雖然夏幽打量他身體的眼神沒有欲望,但這種眼神卻讓他渾身火熱。
他是男人,還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當然知道自己的那種火熱是什麼。
而他也能看出來,夏幽的眼神里分明是對自己的身體的滿意。
因為,這樣的眼神,已經不止一次了。
這種赤裸裸的每次見面都喜歡打量他身體的眼神……
讓他竟然還有些喜歡。
不像其他的女人,那種眼神讓他厭惡。
而夏幽也是唯一一個這麼光明正大眼神赤裸的。
陸司澈的聲音像是勾人的妖精,蠱惑的夏幽的耳根都有些痒痒的。
她眼神更赤裸的掃描著陸司澈的身體,如果眼神能「開車」的話,這時候夏幽的眼神已經碾上了高速公路。
「你……」眼神故意落在他的胯間。
陸司澈眉梢輕挑,等著她後面的話。
「想的倒是挺美。」夏幽語帶嫌棄。
陸司澈臉色僵住,眼睛也危險的眯了起來,喉嚨里一字一句吐出她的名字,「夏幽。」
在夏幽看起來,現在的陸司澈就像是被她踹了一腳的小狗衝著她汪汪叫一樣。
夏幽唇角也牽了牽。
另一邊。
厲承在應酬的時候目光卻瞥向了夏幽和陸司澈兩人所在的位置。
看到兩人相談甚歡,鏡片下的眸子也涼了幾分。
對面的人打趣,「看來,厲少這次難得的心動,怕是要讓人捷足先登了。」
厲承從容地淡淡笑道:「遊戲才剛剛開始,還沒到最後誰也不知道……花落誰家。」
而厲承這話卻讓對面的人有些意外。
他和厲承認識多年。
厲承其實很少活動在是富二代圈子裡,但誰都知道厲承。
就像所有人雖然沒怎麼見到過陸司澈但卻知道陸司澈一樣。
豪門也是分檔次的。
一般的富二代,跟陸司澈和厲承這種京城紮根,而且是以家族代代傳承下來的世家,是完全不在一個台階上的。
他們才是真正金字塔頂尖的人物。
而且他們往往跟京城政壇或者軍方有著一些緊密的聯繫。
也只有他們才足以稱之為,真正的貴公子。
厲承因為接管家族企業而活動在了Z市,斯文俊雅,帥氣多金。想要爬上厲承床上的女人不甚其多。
可厲承,卻從未表露對哪個女生有興趣過。
這一點,倒是跟陸少差不多。
只是陸少行事太狠,大多數的人是怕陸少的。
相比之下,厲承就要儒雅許多了。
雖然他們知道這種儒雅里,實際上是一種不外露的狠。
可也比陸少好說話太多。
「看來厲少,這一次,是認真了。」男人談笑著,半開玩笑的說。
厲承沒說什麼,只是看著遠處夏幽和陸司澈所在的方向,意味深長的輕抿了一口紅酒。
而此時宴會裡的這些千金小姐們,大多人的目光都忍不住的往厲承和陸司澈的方向瞟。
畢竟這兩個男人無論是顏值還是氣質都是截然不一樣的風格。
可都是秒殺所有男明星的英俊和帥氣。
不,應該說,只是在氣質上,就遠不是那些男明星能比的。
可惜,這兩個男人,一個如黃泉荊棘般,危險又致命。
而另一個,則如高嶺之花,只可遠觀,高不可攀。
此時,被趕出宴會酒店的夏家一家人,每個人的臉色都陰沉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