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讓開了,但他的眼神還是警惕的盯著兩人。
不敢有一絲一毫的鬆懈。
夏幽走上前半蹲下身子,一隻手按住了老先生,在他肩膀的位置用了一種特殊的手法挪位按壓了兩下。
原本打擺子的老人渾身突然彈了一下。
這一下把男人嚇的夠嗆。
但再反應過來的時候,卻發現老人已經沒有再打擺子了,竟然安靜了下來!
而此時夏幽另一隻手已經探向了病人的鼻息,緊接著撐開了他的眼睛觀察了一下。
老人眼白渾濁,兩隻眼睛的眼白里都無一例外的有著淡淡的的黑色斑點。
在男人好奇的時候,往前看的時候,又發現夏幽的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根銀針!
他正要問卻見那枚銀針已經刺進了老人的後頸處。
隨著她手指的動作,一股黑色的氣體也隨著那銀針的地方緩緩冒了出來。
這一幕更是看的男人震驚不已。
眼睛都瞪大了。
此時,老先生已經開始漸漸轉醒,睜開了眼睛。
清醒的老者已經沒有了剛剛那無力的模樣,神情和狀態都變得精神矍鑠。
那雙眼睛也變得清醒堅毅,緩緩坐直了身體。
「先生!」男人激動的都快哭出來。
老者看了男人一眼,而後看向了身邊的女孩兒。
夏幽將那枚銀針取出,銀針上已然染上了一點黑色的垢印。
不過她很快就將那銀針收了起來。
男人都都好奇這女醫生到底將銀針收到了什麼地方,兩次他都沒看清。
那銀針是怎麼拿出來的,又是怎麼收起來的?
「暫時沒事了,不過治標不治本,這一次應該可以保證你兩個月不復發。但之後就不一定了。」
這個老人的病有些奇怪,她暫時還不了解他得的到底是什麼病。
不過即便是知道她也沒有把他治好的義務。
畢竟她又不是搞慈善的。
但是為他暫時解決痛苦是很簡單的事情,也能讓他短期內不再發作。
聽那個男人說他有藥,所以後面也能靠藥維穩。
夏幽收好東西站起來,話是對那個年輕男人說的,「沒事了就把車車開走吧,別在這裡擋路。」
男人忙不迭點頭,「好好好,我馬上。謝謝醫生小姐。」
老者看著夏幽,也明白了是這個小姑娘救了自己。
「小姑娘,謝謝你出手相救。請問方便剛告訴我你的名字嗎?你在哪家醫院上班?」老者禮貌的詢問。
夏幽微微一笑,「萍水相逢,我叫活雷鋒。」
她說完也禮貌回了一個點頭,然後轉身朝自己的車走了過去。
老者看著夏幽離開的背影,也笑了笑。
「走吧。」
男人立刻把老先生扶了起來,讓他進車裡坐好。
伺候好之後才轉去了駕駛位驅車離開了。
夏幽見他們車往前開了,才踩了油門,在前面的路口右轉。
跟前面那輛車走向了相反的方向。
司機看了一眼後視鏡,正好看到了夏幽的從車子往另一個方向行駛離開。
「先生,今天運氣真好。沒想到路上竟然遇到了個神醫,不然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按照平時先生的發病時間今天不該發病的,所以他們今天就沒帶藥在身上,沒想到今天竟然會突然發病。
真是嚇死他了。
老者平復過來之後,看起來狀態也好了許多。
「是啊,這個女娃娃……竟然用一枚銀針就讓我好了。這是……中醫吧。」他低聲疑惑道:「可是,我以前也看過中醫,根本沒有辦法像她這樣,能夠用這種方法治療的。」
司機也點頭,「我也覺得神奇,先生您不知道,這位小姐那手法和動作簡直神了,電視上拍的都沒她那麼厲害。開始我還以為她是個騙子呢。」
老者吸了一口氣,「我這種病,這麼多年了,還從來沒有在不吃藥的情況下緩過來過。沒想到……這丫頭年紀輕輕,竟然有這樣的本事。」
「就是可惜不知道這個姑娘叫什麼。」司機也笑了起來。
老者笑笑:「她不是說,她叫活雷鋒嗎?」
聞言司機也笑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司機耳機里接入了一個電話。
「是,馬上就到了。路上出了點意外……恩,老先生好好的,您放心。好的阿澈少爺。」
掛斷電話,司機笑道:「是阿澈少爺,問我們怎麼現在怎麼還沒到。」
聽到阿澈少爺的名字,老先生眉眼裡帶著幾分淡淡的怒氣。
「這小子,我看他現在日子倒是過的挺瀟灑。」
夏幽回到別墅之後,把今天用了的那枚銀針拿了出來。
將上面的黑垢也剔除了下來,放在顯微鏡之下研究。
這種病她還沒見過,所以特地把這枚銀針帶回來好好研究一下。
這是她的習慣,也是他們家族的傳統。
雖然許多罕見病的分類都大同小異,但病因卻各有不同。
她也不能保證所有的病她都見過。
世界一直在變化。
比如後面出現的核輻射的病例,從前就沒有。
所以為醫者,也需要不斷的學習和探索。
期間傭人上來了一次,送來了三日後晚宴要穿的禮服。
不過見到夏幽待在自己的實驗室里,放下東西就悄悄的離開了。
另一邊的莊園裡。
「聽陳叔說你們在來的路上出了點意外。」陸司澈將茶水倒好,笑著遞到了老爺子的面前。
老爺子拄著拐杖,身體坐得筆直。
看著陸司澈端茶改過來,突然一拐杖打到了陸司澈的腿上。
陸司澈頓時吃痛,抿了下嘴,但還是勉強的擠出了一絲笑意,「爺爺,見到您孫子也不用這麼激動吧。」
老爺子冷哼了一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三年幹了些什麼事。我這一路走過來,聽你乾的那些缺德事耳朵都聽出繭子了。」
「丟下你的那幫兄弟,扔下你的責任回來就淨幹些丟人現眼的事是吧?!」
說著陸司澈又挨了老爺子一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