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議論紛紛,當然也沒有人敢上前幫忙。
有幾個圈子裡的人認出了江晚詞,便開始議論了起來。
「這不是江家那個大小姐麼?她怕是被人訛上了吧?」
「太慘了吧,這對夫妻不會是故意的吧,他們恐怕是故意訛人的吧?」
「話說回來,我剛才好像看到江家二小姐跟江家三位少爺也在這裡,他們好像是在看熱鬧呢。」
有人看向了江詩詩他們的方向。
確認了他們在這裡之後,更加沒有人上前了。
也沒什麼人想要得罪江家,要幫忙,江家的人肯定會幫忙的,江家的人不肯幫忙的話,顯然他們也是沒有必要幫忙了。
蘇兮是直接被氣樂了。
「報警?」
「你們兩個怕是碰瓷的吧?」
「我們家晚晚幫了你,你居然還要報警幫助這個男人嗎?那你活該被他家暴,活該被他打死,你不要太過分了啊,你摸著良心說說看,我們晚晚對你做什麼了沒有?」
江晚詞面色平靜的看著兩個人。
她倒是沒有想到,自己想幫忙,還被人反過來污衊了。
她看了一眼這個女人,眼神裡帶著幾分探尋。
她倒是不著急他們報警,畢竟自己也就踹了這個男人一腳,她力度控制的挺好的,看著費挺遠,其實男人沒有受傷的。
女人看了一眼這個男人,又看向了江晚詞,然後開始血口噴人了。
「就是你,你打的我,也是你打的我老公!」
「我老公一定受傷了,你要賠錢的!」
「臭婆娘,聽到沒有,給你個機會,你要是賠我三萬,我就不跟你計較,也不報警了!」
男人恐嚇著說道。
江晚詞:「三萬這麼少,怎麼夠呢。」
「喲,看來還是個有錢的,那你願意給多少?」男人勾了勾唇,覺得江晚詞愚蠢到了極點。
她居然真的願意賠償,他其實就是嚇唬她一下。
他知道周圍的人不會多管閒事的,這種事情,他做的多了去了。
「一百萬啊,至少得一百萬吧!」
江晚詞托腮說道,「少了一百萬,你願意息事寧人?你說,你心還是不夠黑啊,碰瓷麼,要心喝一點的!」
男人眼睛都亮了,「你拿的出來一百萬?」
「當然了,一百萬冥幣嘛,我立刻叫人給你送來。」
江晚詞勾唇一笑。
「你說什麼?」男人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
「送一百萬冥幣,你到地下去花吧!」江晚詞冷笑了一聲,她眸光里閃過幾分冷意。
「賤人,你敢耍我!」
剛才還樂呵樂呵的男人此時此刻瞬間就惱怒了。
他想衝上去掐死江晚詞。
蘇兮撲哧一下樂了,周圍的人原本也是懵逼,此時此刻也是樂了。
「一百萬冥幣,說的好!」
「這個江小姐還挺有意思的!」
「她膽子挺大的,到現在都沒有害怕。」
「不過,這個男人跟這個女人都找她麻煩的話,她可能解決不了吧?」
大家又下意識的看向了江承羽他們的方向。
江承羽幾人都在看著江晚詞那邊,大家都皺著眉頭,但誰也沒有說話的。
過了一會兒之後,江詩詩才開口說道,「姐姐這樣會把那個男人弄的更加生氣的吧,她不該這樣的!」
她看似擔心江晚詞,心裡卻高興的不得了。
江晚詞越是得罪那個男人越好,反正她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江大少,那不是你們妹妹麼,你們不幫忙,不管一下嗎?」
有人衝著江承昊幾人問道。
「妹妹,我們只有一個妹妹,我們妹妹就在我們那邊,那個女人,我們不認識!」江承羽冷笑了一聲,他故意說的很大聲。
周圍聽到他的話,都是一陣唏噓。
江晚詞跟蘇兮這邊顯然也都聽到這話了。
尤其是江晚詞,她知道,江承羽是故意說給她聽的,她抬起了漆黑的眸子,淡淡的掃了一眼江承羽。
她神色淡淡的,眸子裡只有冷漠。
江承羽感受到了她眼神里的冷漠,心裡莫名的閃過一絲不舒服。
但他倔強的挑眉看著江晚詞。
好像是在說,沒有我們你不行吧,有本事來求我們啊。
江晚詞卻不為所動,她只像是看陌生人一樣看了他們一眼,她什麼都沒有做。
也就在這個時候,薄深言不知道從哪個角落冒了出來,他也走到了旁邊,江晚詞能看到的位置。
他掃了一眼江晚詞,覺得江家人不幫她,她肯定會求助別人的。
他站在這個顯眼的位置,就是希望江晚詞會看到自己。
他想讓江晚詞求助自己。
江晚詞確實看到了薄深言了,但她什麼反應都沒有,也沒有多看一眼,就像是沒有看到他一樣。
「我現在就報警,我看你怎麼辦!」
男人還真的報警了。
江晚詞倒是淡定的很,「那你報警吧。」
她拿起面前的一杯酒,輕輕的搖晃了一下,動作慵懶隨意,身上帶著一股說不上來的讓人毛骨悚然的味道。
警方沒有多久就來了。
還沒有等江晚詞開口,男人就衝著警方的人一通輸出。
警方的人聽了之後又看向了那個女人,「你是被她打的?」
「對,是她打的我!」那個女人看著江晚詞眯起了眼眸,「她想跟我搶老公,所以打了我跟我老公!」
「哈——?」蘇兮震驚的目瞪口呆,「大姐,這裡有監控的,你過來的時候身上就都是傷了,你分明是被你老公打的,你這種程度,你還冤枉我們家晚晚?」
「監控?這裡的監控好像壞了呢!」
「周圍人有人作證嗎?」
男人看向了周圍的人,「她身上的傷是我打的嗎?」
周圍很多看客都在看江家人的方向,江家沒有一個人開口的。
大家也都保持了沉默。
警方的人一問,一個個都說什麼都沒有看到。
蘇兮給氣樂了,「他們瞎了沒看到,我看到了,是他家暴自己的老婆,當然,他老婆也不是個東西,活該被打!」
「沒有,不是我老公打的,你不要胡說八道!」
女人哭哭啼啼的說道,「就是她打的,她故意打我的!」
江承羽玩味的看著江晚詞的方向。
「薄深言,你看到了吧?」蘇兮看向了薄深言的方向,「晚晚沒有打人吧?」
薄深言看了一眼江晚詞,「她好像沒有求我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