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深言聽著一群人打趣江晚詞跟墨時驍,他心裡十分不是滋味。
他想到,如果跟江晚詞結婚的是自己的話,他們這話肯定是對他說的。
可是不是。
他們不會真的打算要孩子了吧?
薄深言盯著墨時驍跟江晚詞,心裡更加不舒服了,想到他們將來可能會抱著個孩子出現在家族聚會上,他心裡憋悶的不行。
他現在有一種抓心撓肝的不舒服。
「阿驍,晚晚,我是人真的,你們今年打算要個孩子嗎?」
薄老是真想抱孫子。
阿驍跟他其他的孩子不一樣,他是墨家的孩子,他一直都沒有戀愛,一直都沒有找對象,本來他著急的不行。
後來晚晚結婚前跟他說了那件事情,阿驍也同意了,他挺高興的。
其實,他也覺得深言這孩子配不上晚晚。
晚晚的優秀,很多人是不知道的,晚晚藏的很深,但他是很清楚的。
薄深言真配不上她,就算是自己的親孫子,他也知道薄深言有幾桶水的分量。
現在看著阿驍跟晚晚相處的好像也不錯,他心裡就更加高興了。
剛才他催兩個孩子生孩子,他知道阿驍是跟自己開玩笑的。
但他還是有點著急,所以就忍不住問問。
江晚詞:「……」
雖然她考慮過跟墨時驍生孩子的事情,但這事兒也不是她做主的。
講實話,墨時驍的基因很好,她也挺喜歡小孩子的,她覺得就算以後自己跟墨時驍分開了,多半也不會去喜歡什麼其他男人。
所以,如果跟墨時驍生一個的話,她是不介意的。
孩子墨時驍要不要無所謂,反正她有錢,她完全養得活。
當然,這事兒也要看墨時驍。
他心裡畢竟還有一個深藏著的女人,她對他來說不過是個過客而已。
「那得看晚晚。」墨時驍衝著薄老笑了笑,「晚晚要是願意,我自然是願意的,晚晚要是想晚點要,我也不著急的。」
江晚詞:「……」
這是把責任都推她身上了?
不是,他們現在這個程度,要孩子也不太合適吧?
江晚詞有點擔心薄老刨根問底,這事兒她也不好說啊。
好在,薄老沒有多問,他笑了笑,「那我也不催了,阿驍尊重晚晚,我也尊重晚晚丫頭。」
江晚詞鬆了一口氣。
大家開始吃飯,墨時驍時不時給江晚詞夾菜,剝蝦,體貼又溫柔。
他在商圈是最厲害的霸總,在江晚詞的面前,便是最溫柔體貼的男人。
薄深言看著他們,眸子裡是自己都沒有想到過的嫉妒。
吃過晚飯之後,薄老拉著墨時驍下棋。
江晚詞在外面院子裡走了走。
她站在院子裡的一片爬藤月季前看著月色下,綻放滿牆的月季。
這一片月季,她一直都很喜歡。
薄家傭人養的很好,除了冬天,其他三季都能開滿鮮花。
粉白的花朵很大很大,風一吹,便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襲來。
江晚詞就這樣站在那邊,她微微抬頭看著這些鮮花,心情不錯。
薄深言出來的時候,便看到了這一幕。
她像是一個仙女,站在月色下,眼前是一大片連綿的鮮花,把她襯的像是一個花仙子。
她看起來沒有以前俏皮了,但多了幾分溫柔的美。
像是牆上的月季,突然長開了,綻放到了最美好的時刻。
薄深言是有點不服的。
她明明那麼深愛他,可是一夜之間全變了。
「你以為你生了孩子,地位就穩固了嗎?」
薄深言上前一步,冷著臉看著江晚詞。
「?」江晚詞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薄深言。
「小叔叔心裡有個女人的,那個女人可不是你,你就別痴心妄想了。」
江晚詞:「……」
「你就算生了他的孩子,以後那個女人回來了,他就不要你了,到時候你哭都來不及。你有錢養孩子嗎?」
薄深言冷笑了一聲,「沒必要為了刺激我,做這種不過大腦的事情。」
江晚詞有點好笑的看著薄深言。
「我不在乎你小叔叔心裡有沒有其他女人,我愛他就行了。」
「還有,生了孩子我也不要你養,你操什麼心呢?」
「你連老婆都還沒有,不如先操心一下自己的婚姻大事吧。」
薄深言不敢置信的看著江晚詞,「你明知他不愛你,你還——」
江晚詞看著薄深言,淺笑了一下,「怎麼,就許你不愛我,愛你,不許墨時驍不愛我,我愛他?再怎麼說,他該大的比你大,該帥的比你帥,該有錢的比你有錢。」
薄深言被氣到了。
他努力穩住了自己的情緒,「你會後悔的。」
「這麼想看我後悔啊?那你倒是娶了那個蔣音音,看看我會不會後悔。」
江晚詞勾唇一笑,她推開了薄深言,直接走了。
等到薄深言在外面抽了一根煙進屋。
就看到墨時驍在跟爺爺下棋,江晚詞坐在墨時驍的懷中,她像個孩子一樣昏昏欲睡,墨時驍攬著她,另一隻手則是跟爺爺下棋。
兩個人如膠似漆,關係好的讓人震驚。
一局棋下完了。
老爺子還有些意猶未盡。
墨時驍卻說道,「下回我再陪您下,晚晚困了,我們該回去了。」
薄深言怔在門口,說不上來心裡是什麼滋味,只是覺得悶的越發厲害了起來。
他像是要喘不過氣來了一樣,看了一眼之後,氣惱的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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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音音剛跟江詩詩通完電話,聽到門鈴聲音,她轉身去開了門。
然後便看到了一身陰鬱氣息的薄深言。
他似乎心情非常的不好。
一進門,他便撲在了她的身上,一把擁住了她。
她受寵若驚,柔聲問道,「怎麼了,阿言,是誰讓你不高興了嗎?」
薄深言又一把推開了蔣音音。
他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他用力扯了一下領帶,腦子裡全是江晚詞的坐在墨時驍腿上那個小鳥依人的模樣。
他跟瘋了一樣,他也想抱著她,也想讓她在自己的懷裡。
他一定是瘋了,不然他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他應該討厭她才對。
對,他只是不甘心那些股份,那些股份沒有落到自己手裡,落到了江晚詞手裡。
「阿言,發生什麼了?」
蔣音音一臉狐疑,她倒了一杯溫水給薄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