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詞簡直想轉頭就走。
她就不明白了,以前她那麼喜歡薄深言,為他做了那麼多事情,但他總是神秘莫測,她都別知道他的行蹤。
她經常等不到他。
他也從來不會來火鍋店,他認定了她就是個火鍋店的服務員,覺得她在這裡工作給他丟人現眼了。
可是,現在,他動不動就出現在她的面前。
跟陰魂不散似的。
她好像已經跟他講的夠清楚了吧?
薄深言注意到了江晚詞,同時也注意到了江晚詞走路的姿勢稍微有點僵硬,腦海里不知道怎麼的就想到了墨時驍說的那些話。
墨時驍說他們發生過關係了。
而且,他還說他們夫妻生活很和諧,還會要個寶寶!
江晚詞怎麼這麼恬不知恥。
她跟他甚至於都沒有正式分手,她就嫁給他了,還爬上了他的床了!
一想到這個,想到自己早上還被打了,他就非常的來氣。
「你是不是真的跟小叔叔睡了!」
薄深言看著江晚詞好像無視了他,打算走向另一邊去,他心裡那個憤怒達到了頂點。
他猛的站了起來,一把拽住了江晚詞的手腕。
他發狠的一扯,直接把人拽到了後院去了。
宋君臨出來的時候剛好看到了這一幕,這個點火鍋店裡人不少,他讓人招呼好客人,自己也跟著進了後院。
他看到薄深言把江晚詞推到了角落裡。
宋君臨面容沉沉的盯著薄深言看著。
「你要幹什麼?」
他嗓音帶著冷意,一副準備動手的樣子。
薄深言回頭看了一眼宋君臨,倒是不知道這家火鍋店的大廚,還長那麼帥。
他冷冷掃了一眼之後說道,「這裡沒你什麼事情。」
「放開晚晚。」宋君臨冷聲說道。
「晚晚?叫的倒是親密。」
薄深言冷笑了一聲,他打量了宋君臨好幾眼,「你跟她什麼關係?」
「跟你沒關係。」江晚詞突然抬腿踹了薄深言小腿一腳。
薄深言疼的倒抽了一口冷氣,他撒開了手。
「阿臨,你去忙吧,這邊你不用管。」
江晚詞看著宋君臨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便是衝著宋君臨做一個手勢。
宋君臨警惕的看了兩眼薄深言之後,才轉身出去。
江晚詞隨後走到石桌邊坐下,她掃了一眼薄深言,「薄深言,你是不是吃飽了撐的?老出現在我面前幹什麼?」
薄深言眸光露骨的打量著江晚詞。
「江晚詞,你真不要臉。」
江晚詞:「???」
她怎麼就不要臉了?
「你不會自重點嗎?」
江晚詞:「???」
她眼神里充滿了疑惑,她真不知道她哪裡不自重了。
「你跟我小叔叔發生關係了吧?」
薄深言冷笑著說道,「在我面前裝的跟個聖女一樣,在我小叔叔面前,就知道岔開腿給他搞了是吧?」
「是不是只要有錢的,你都這麼給人搞?」
「這火鍋店,你不肯離開,是不是剛才那個男人也搞過你?」
「還有你那些哥哥們,都不是親哥哥,都睡過你吧?」
「你可真髒。」
薄深言口不擇言的說道。
江晚詞被他給氣樂了。
「薄深言,你有妄想症啊?」
「倒是不知道,你這麼會妄想!」
「我跟我老公發生夫妻關係怎麼了?怎麼,吃不到你嫉妒啊?」
「我老公哪都比你強,他JJ還比你大!」
「對,他讓我很爽!」
「我跟他很合適,不像你,三秒結束!」
江晚詞嗤笑了一聲,「咋地,跟你那個蔣音音性生活不和諧,搞來搞去的,搞不滿了,到我這裡來發泄了?那你該去看男科啊,你陽痿關我屁事!」
薄深言被江晚詞氣的面紅耳赤的。
他猛然往前,一把卡住了江晚詞的臉頰,他眸子裡帶著憤怒跟不甘。
「你說什麼?」
「陽痿?你要不試試看,我到底有多厲害?」
江晚詞垂眸,輕描淡寫的看了一眼薄深言小腹下方,「倒也不需要試試,這么小,我看就不太行。」
「你!」
「江晚詞,你讓人倒胃口!」
「你就這麼想要被人幹嗎?」
「是不是只要是個男人,干你,你就高興?」
「你真賤!」
江晚詞也不著急,她不疾不徐的等薄深言說完,這才緩緩抬眸說道,「是啊,除了你,我跟誰都樂意。就你,倒貼我都不要。」
「你——」
薄深言滿臉挫敗。
他本來是想跟江晚詞好好談談的,但是心裡氣不順,越說越是生氣。
結果,他反而被她給羞辱了。
男人哪裡能被說不行!
可她卻一直在說他不行,他簡直要氣瘋了。
「江晚詞,你會後後悔的。你氣我,你會承受後果的。」
薄深言開始放狠話。
「哦?什麼後果?」江晚詞一臉感興趣的模樣。
「你信不信我馬上會跟音音結婚?」薄深言氣不打一處來,他咬牙切齒的說道。
他就不相信,他都打算結婚了,她還能無動於衷。
她愛了他那麼多年,她最在意的就是他跟蔣音音走的近,一提到蔣音音,她都會發脾氣。
他都說要跟蔣音音結婚了,她應該會有很大反應才對。
每次,只要他足夠生氣,她就會反過來哄他。
「真的嗎?那恭喜恭喜啊!」
江晚詞看著薄深言,看著他的那個模樣,曾經對他的好,就像是一根根利針,狠狠扎在心頭。
這是她曾經深愛過的男人。
雖然對他失望透頂,但感情也不是說沒就沒的。
她覺得心痛,也覺得好笑。
她惋惜自己過去,瞎了眼。
江晚詞笑不達眼底,淡淡的掃了一眼薄深言,「薄爺爺不是約了大家周日晚上一起去老宅吃飯嗎?你倒是可以跟爺爺提一下這件事情。」
他還說他不愛蔣音音。
可笑。
現在不還是要結婚嗎?
前世,還真是她壞了他的好事,讓他跟蔣音音不能有情人終成眷屬。
「你——」薄深言怎麼都沒有想到,江晚詞居然沒有吃醋的反應,她就那麼平靜。
「我怎麼了?」江晚詞挑眉,「我祝福你,你還不滿了?」
「江晚詞,你變了。你變得我不認識了。」
「本來咱也不太熟。」江晚詞衝著薄深言淺笑,她笑容明媚,長長的頭髮披散在後背,她五官極好看,雖然穿著的挺簡單的,但卻有一種說不上來的驚心動魄的美。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覺得她比原來更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