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時驍還沒說話,江晚詞已經坐不住了。
他們真是不怕死。
小叔叔是他們能威脅的嗎?
再說了,結婚的事情是她求著墨時驍的,墨時驍願意娶了自己,她都已經謝天謝地了,哪裡敢對他有太多要求。
他是京圈首富,是人人都敬畏京圈太子爺。
別說是京城了,在全國乃至全世界,都是有聲明威望在的,他背後的身份她不知道,但她很清楚,他非常不簡單。
對墨時驍來說,他們一群人大概跟螻蟻差不多,他隨便就能捏死他們。
「阿灝跟兮兮都喝多了呢!」
江晚詞皮笑肉不笑的站了起來,她一把拉起了墨時驍。
「不好意思啊,你的朋友應該也在等你吧,我們先出去吧!」
墨時驍被江晚詞拉著起身。
他眸光深邃的看著葉灝,葉灝眼裡的敵意,作為同樣是男人的他,實在是再清楚不過了。
他帶著敵意,也帶著醋意,話語裡也帶著幾分威脅。
他看了他一眼。
又看了一眼蘇兮跟沈凝。
「我當然會對我的夫人負責。」
隨後,江晚詞拉著墨時驍出去了,她是真怕蘇兮跟葉灝兩個不怕死的在雷管上蹦迪啊。
「你別在意,他們只是關心我!」
「兮兮說的什麼白月光,我不會介意的,我也不會多問的。小叔,我知道,你幫我是因為我曾經幫過你,我們兩個算是扯平了。」
「我們現在有協議在身,雖然你對我縱容,但我都懂。」
「他們的話,你聽聽就好。」
「我之前說過,你隨時可以讓我離開。倘若你最愛的女人回來了,我會毫不猶豫的離開的,不會拖泥帶水,也不會對你有任何埋怨的。」
江晚詞總覺得自己占了人家白月光的位置,是有那麼幾分理虧。
墨時驍這個秘密是沒人知道的,她也不想多知道。
墨時驍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江晚詞,他眸光沉的不行,眸子裡似乎帶著幾分不悅。
她那麼著急,那麼畏懼他的樣子,讓他不喜歡。
她說她隨時會離開,隨時會讓位,也讓他心裡發悶。
她這麼說,是因為她並不在意他。
如果她真的在意他,那麼總會像對薄深言那樣,死纏爛打,怎樣都不肯離開了。
「你生氣了?」
江晚詞看墨時驍沒有說話,心裡更加不安了。
她向來天不怕地不怕,但就是有點敬畏墨時驍。
她怕小叔叔生氣。
「你很怕我?」墨時驍的嗓音有點低沉暗啞,他直勾勾的看著她,「就那麼怕我?」
他好像從來沒有凶過她。
可她對自己永遠有一種生疏又敬畏的感覺。
江晚詞眨巴著眼睛看著墨時驍,「有那麼一點……」
「為什麼?」
「說不上來。」江晚詞抿了抿唇,她試探著說道,「應該沒人不敬畏你吧?」
「你不用。」墨時驍抬手,整理了一下她的髮絲,柔聲說道,「你是墨太太,你可以為所欲為。」
「在你面前也可以?」江晚詞帶著幾分意外。
「嗯。」
墨時驍眸子裡帶著幾分寵溺,「你願意就行,你可以管我,你也可以教育我,你可以對我做任何事情。你現在是墨太太,你不是別人。」
「真的?」江晚詞那一瞬間眼睛都明亮了很多。
「真的。」
笑容突然洋溢在了臉上,江晚詞突然心花怒放,抱著墨時驍便狠狠親了一口他。
親完,自己倒是不好意思了起來。
「你去找你的朋友吧,我朋友也在等我了!」
她飛速回了包間。
墨時驍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頰,薄唇微微勾了一下。
他看著那扇快速被關上的門,沒有再多說什麼,原先那鬱悶的心情,因為這個女人極速的一吻,一掃而空。
所有的不悅,都在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心情驟然明媚。
她總能讓他莫名的高興……
墨時驍勾著唇回了自己的包間。
包間裡一幫朋友看到他的時候,忍不住都打趣道。
「墨爺,出去一趟怎麼心情都陽光了啊?」
「還是頭一次看咱驍哥心情這麼好呢!」
「驍哥,發生什麼事情了?」
「沒什麼。」墨時驍俊美的臉上,笑容驟然收斂,「玩你們的,少來多管閒事!」
「好吧……」
江晚詞回包間之後,葉灝眸光深邃的問道,「你那麼怕他?他是不是對你不太好?」
「啊?沒有啊!」江晚詞忙解釋,「他一直都是大家的小叔叔,誰見了他不怕啊。習慣了。」
「真的?」葉灝眸光沉了幾分,「傷害你的話,你就跟我說。」
他垂了垂眼眸,雖然他現在還不夠厲害。
但總有一天,他可以強大到,能夠護她周全。
「嗯,我知道啦。」
江晚詞柔聲笑了笑。
幾個人吃吃喝喝,聊了一通,等到準備回去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他們剛從包間出去,就碰到了謝淵跟墨時驍。
兩個男人西裝筆挺的站在過道里,似乎在特意等他們。
「過來。」墨時驍衝著江晚詞招手。
江晚詞小跑了過去。
「阿凝,我送給回家。」謝淵也衝著沈凝說道。
「嗯。」沈凝點頭,她跟蘇兮幾人打了一個招呼,就亦步亦趨的跟著謝淵走了。
墨時驍看了一眼葉灝,又掃了一眼蘇兮。
「阿灝,你送兮兮回去吧,我們也先走了!」江晚詞衝著葉灝眨了眨眼眸。
「好。」葉灝點頭。
墨時驍攬住了江晚詞的腰,他帶著她大步朝著外面走去。
葉灝眸光深邃的盯著墨時驍那隻手很久很久。
但他最終泄氣了,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側頭對蘇兮說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蘇兮勾住他的脖子,笑吟吟的說道,「不用啦,我也有男人來接哦!」
她伸手捏了捏葉灝的臉頰,「寶,你也趕緊找個男朋友吧,現在就你孤家寡人啦!」
「呀,我家親愛的來了,我走咯哦,拜拜!」
蘇兮帶著幾分醉意朝著一個小帥哥奔了過去。
然後像是樹袋熊一樣掛在了人家身上撒嬌。
葉灝:「……」
他雙手插兜,慢慢悠悠的走出了酒吧。
外面的夜色很濃了,他側頭正好看到了正在夜色里發酒瘋的薄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