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娘,我們可想死你了!」
「我也想你們……啊……」
門外,薛懷遠聽著不堪入耳的污穢聲,臉都黑成煤炭球了。
薛無憂一把捂住薛悠黎的耳朵,「妹妹別聽!」
薛悠黎前世在醫院聽過太多更炸裂的瓜,像什麼兩個五十多歲的主任為了個小護士大打出手,直接把人打進ICU啦,六十多歲的老主任熬夜陪實習小醫生考研做題諸如此類的瓜,多著呢!
偷情幽會都是小場面啦。
既然裡面的三人都上頭了,那必須抓住這個捉姦的好機會!
薛悠黎眼珠一轉,扭頭小聲問薛無憂,「三哥,後院的門被反鎖了,你有辦法打開不?」
「當然,包在三哥身上!」
雖說薛無憂不喜歡舞槍弄棒,卻還是有點拳腳功夫在身上的。
他往後退了幾丈遠,搓了搓手,準備破門而入,誰知薛懷遠比他更快一步行動。
嘭!
一聲巨響,院門倒地。
老爹威武!
薛悠黎看著把門踹飛的薛懷遠,在心裡驚嘆一聲,抬頭把目光投向院內。
嚯!
好大一片草地!
簡直就是天然的大床!
草地上,張三和李四抱著艷娘,啃得不亦樂乎。
當聽到院門口傳來的巨響,張三和李四的動作同時一僵,好不容易喝壯陽藥來的興致都被嚇跑了。
李四正在興頭上,突然被人打斷,氣得破口大罵,「王二麻子,你個龜孫敢壞你爺爺的好……」
最後一個字還沒出口,當看清楚門口站著的人,他一個激靈,跟被霜打過的茄子似的徹底蔫了。
天色已暗,院子裡沒有掌燈,不過借著月光,還是能看見草地上白花花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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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懷遠夫妻倆趕緊拿身體擋在女兒前頭,不想讓這三個狗男女嚇到寶貝女兒。
「無憂,快帶你妹妹離開!」
艷娘太放肆了,竟把後院變成了污穢之地!
而薛無憂也是第一時間跑到薛悠黎面前,生怕她被嚇哭,輕聲慢語地哄她,「妹妹,別怕,三哥帶你走。」
薛悠黎搖搖頭,伸長脖子想看熱鬧,「三哥,我不怕,你讓我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三條瘋狗打架,沒什麼好看的。」薛無憂見她不肯離開,乾脆拿手擋住她的眼睛。
「沒事,我最愛看瘋狗打架了。」
薛悠黎扒開他的指縫,往草叢裡瞅。
然而,當視線落在艷娘和姦夫身上的時候,她只能看清三人的臉。
而他們脖子以下的部位,全都糊成一團,就像是看成人小視頻時在最精彩的地方被打碼。
薛悠黎看不到如此精彩的場面,頓時急了:【怎麼回事?我兩眼視力2.0,看東西為什麼會有重影?】
天機書:【宿主,你還有一個多月才及笄,天機書已啟用青少年模式。】
在這個朝代,女子滿十五周歲才算長大成人。
薛悠黎:……
她,堂堂二十九歲的醫學博士,對人體結構了如指掌,看過的肉身沒有一千也有八百,現場吃個瓜居然只能看打馬賽克的版本,簡直是倒反天罡。
而這時,張三認出衝進院子的是薛家四人後,第一個回神。
他猛地推開艷娘,甩鍋道,「老爺,是她!都是艷姨娘勾引小人!」
艷娘本以為張三比李四老實,誰知張三竟是個慫貨,出事就把責任推到她身上。
她以前在青樓接客,男人從沒斷過,被薛懷遠接回薛府,哪裡過得了這種比尼姑還清心寡欲的日子?
她敢玩這麼花是因為薛懷遠從來沒管過她,不代表她是個胸大無腦的女人。
見張三甩鍋,艷娘也不甘示弱地掐了一把大腿,逼出眼淚後,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老爺夫人,是張三李四這兩個禽獸見妾身無人可依,一起對妾身用強,求老爺為妾身做主……嚶嚶嚶……」
張三沒想到艷娘居然還演上了,提上褲子就跪到薛懷遠面前。
「老爺,夫人,我在薛家幹了十多年,我的為人你們最清楚不過!不信你們問李四,是艷姨娘故意勾引我們,我們一時鬼迷心竅才犯下大錯!求老爺和夫人看在這麼多年的主僕情分上,饒了小人的賤命吧!」
旁邊的李四也趕緊附和,「對對對!艷娘總在我們面前賣弄風騷,還變著花樣勾引我跟張三!求老爺夫人明察!」
艷娘哭得更凶了,「老爺,他們這般污衊妾身,妾身百口莫辯,只能一死以證清白!」
艷娘本以為薛懷遠無論如何也會攔下她,誰知他並沒有說話,反倒是薛懷遠身邊明艷嬌俏的少女冷不丁開口,「好啊,那你就去死。」
艷娘沒有跟薛悠黎接觸過,卻也認識她。
而薛悠黎說完這話,薛懷遠並沒有表態,好像真的在等艷娘自我了結。
艷娘怎麼捨得真死,佯裝抹了一把眼角,繼續哭訴,「老爺,妾身跟了你十多年,難道你真的要眼睜睜看著妾身含冤而死?妾身當年身不由己入了風塵卻是賣藝不賣身。如今被兩個畜生侮辱,妾身死了不打緊,可是瑤兒該怎麼辦?她可是你的親生女兒!」
薛懷遠可以不在乎她的命,但是總不能不在意他另一個女兒吧?
薛悠黎見艷娘被抓姦當場都敢睜眼說瞎話,就知道艷娘也不是個簡單的,今天必須把她摁死在私通的罪名上。
想著,她上前幾步,揚聲質問,「艷娘,我爹十六年前,真的跟你睡了嗎?薛青瑤真的是我爹的女兒嗎?」
薛懷遠冷落艷娘母女十五年,心裡本就有愧,聽著艷娘的哭訴,他確實犯難。
當年確實是他犯渾做了錯事,既對不起自己的結髮妻子,也對不起艷娘母女。
然而,薛悠黎的話讓他愣住了。
他不確定女兒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便將目光投向艷娘,想聽聽她怎麼解釋。
艷娘本就做了虧心事,當然被薛悠黎咄咄逼人的氣勢嚇到了。
瑤兒不是說,這個黃毛丫頭就是個廢物嗎?
為什麼她說這話的語氣神態如此篤定,就好像真的知道真相一樣。
艷娘眼神閃躲了下,卻還在嘴硬,「青瑤是我十月懷胎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女兒,她當然是老爺的女兒!」
「是嗎?」
薛悠黎輕笑一聲,直接停在她面前,「聽說十六年前有個叫何大勇的茶商包了你整整一個月,何大勇離開京城後,你發現自己有身孕,為了給女兒找個便宜爹,就盯上了跟同僚一起去春風樓喝酒的我爹,我說的沒錯吧?」
艷娘瞳孔狠狠一緊,嗓音也不受控制地輕顫起來,「你、我聽不懂你在胡說些什麼……」
別說是艷娘了,薛懷遠這下也懵了。
什麼意思?
當年的事難道還另有隱情?
他每每午夜夢回,都希望在春風樓發生的一切只是噩夢一場,自己沒有做過對不起妻兒的事。
所以薛悠黎說得有鼻子有眼,他潛意識裡居然也希望女兒說的是事實。
「艷娘,你不會以為我爹對你做的事全都毫不知情吧?他不過是仁慈心善,看你和薛青瑤孤兒寡母,不想把事情做絕。反正養你們母女就是多兩雙筷子的事,偏偏你身在福中不知福,不僅把野種帶進薛府,還到處勾搭薛府的下人!」
一個拿她爹當接盤俠的女人,豈容她在薛府叫囂?
「你胡說!我沒有!老爺,難道連你也不相信妾身嗎?」艷娘掩面而泣,看似哭得悽慘,實際上是在掩飾自己心裡的慌亂。
薛悠黎把艷娘的反應收進眼底,沉聲道,「死到臨頭,你還敢狡辯?爹,乾脆給她用刑吧!用夾棍夾斷她的手指,再拔了她的指甲,往她傷口上撒鹽,看她說不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