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就在你面前。」上官子棋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而這話讓大皇子有些懵。
眼神在他們夫妻身上來迴轉。
余元箏微笑看他。
「子棋,你別告訴我,弟妹就是神醫?」大皇子在腦子裡轉了幾個念頭,唯有這個可能才說得通。
上官子棋看了余元箏一眼,才點頭。
「我的天。我真是太笨了,這麼多可疑之處,居然都沒往弟妹身上想。」大皇子終於恍然大悟。
連連驚嘆。
「能保密嗎?」上官子棋幽幽問道。
「這個密一定要保,你小子,居然這麼大方就告訴我,這份情義本皇子記下了。」大皇子很乾脆。
他推著輪椅來到上官子棋身邊,握住他的手。兩人的手都用了全力握住對方。
這不是一個簡單的握手,而是在為未來握手。
大皇子如果能站起來,那麼整個朝局都會為之而改變。
這關乎整個大魏的江山社稷。
兩人的握手,代表著以後兩人的合作與聯手。
余元箏看在眼裡,但還是要打擊一下。
「我還沒看診呢,也別高興得太早。說不定我也治不了。」
兩個男人這才把相握的手放開。
「那就麻煩弟妹給看個診,一萬兩銀子一分不少奉上。」大皇子向余元箏一拱手。
「哈哈,好說,好說。我就喜歡銀子。」余元箏哈哈一笑,把個財迷的樣子做得很足。
氣氛一下輕鬆下來。
「說說你當時的受傷情況。」余元箏開始問診。
「三年前,我與父皇一起去雲台山祭天,回程時遇到大批刺客。那時榮王叔和子棋也在。
他們為了保護我們,帶著人抵擋了大部分敵人。但刺客太多,而且個個武功高強,非置我們父子於死地不可,一個個都不怕死地向我們衝來。
我只好帶著父皇和幾個宮衛向山頂撤退。
在經過一處山崖時,從旁邊突然又衝出十來個刺客,我與父皇都參與了戰鬥,就在榮王叔解決完刺客趕到時,刺客見大勢已去,一個不怕死的,直接以身體沖向我,哪怕我的劍已經刺進了他的胸膛也帶著我一起跌下了山崖。」
想到當時的激烈戰鬥,大皇子還歷歷在目。那幫滄瀾刺客個個都不怕死,居然一次出動上百人。可見下了多少血本。
「在下落過程中,我把那刺客反轉,落地的剎那,我把刺客壓在下面,所以我撿回了一條命,可是我從此再也站不起來。」
「那你當時腿有沒有摔斷?」余元箏聽後問道。
可見當時的那場打鬥有多血雨腥風。
「有,不過只是小腿,太醫當時就接上了,我當時是傷了腰。在落地之時,我整個身體是仰躺著摔在刺客身上的。後來我老是腰疼,腿也站不起來。」
「到榻上趴著躺好,我幫你檢查一下。」余元箏推他到榻邊。
他比上官子棋嚴重得多,基本不能行走,兩條腿像擺設。
上官子棋都過來一起幫忙才把人弄到榻上躺好。
沒有後世先進的檢查設備,全靠手的感知,這是個大難題。
不過余元箏有多年的工作經驗。結合他剛才的描述,心裡有了大概的猜測。
余元箏從上到下按壓他的脊椎骨,而且很大力地按壓。
「如果疼就說。」
一節一節地按,當按到腰部的第四節位置時,大皇子疼得叫了一聲。
「這個位置很疼?」
「對,平時也這個地方疼,但沒有這麼疼,你一按是真疼。」大皇子如實回答。
余元箏又繼續按。
又捏了下他的腿骨。
「問題找到了,你當時摔傷後,腰椎那裡應該脫位了,太醫在給你歸位時沒有歸好,所以導致椎肩盤嚴重突出,壓迫了你的下肢神經,所以你控制不了你的下肢,走不了路。
這個問題要解決有點麻煩,時間也比較長,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治好的,所以你要有心裡準備。
我需要設計一個治療方案。你必需完全按我的要求來做,也不能怕苦怕累。
你這個因為時間太長,已經三年了,康復起來非常需要你的毅力。」
余元箏說出檢查結果。
「弟妹真的能治?」大皇子喜出望外。
「你要配合才行。」
「我一定配合。」大皇子保證道。
「夫君,既然如此,我們找個藉口出門散心吧,帶上大皇子一起。你們兩個我一起治。」余元箏提出建議。
「好,再過三天,我們的新鋪子開業,開業後我們就出城,去母妃的一個莊子上玩玩,那裡有山有水,還有阡陌,是個不錯的好環境,非常適合你在那裡養胎。」
「好。」
大皇子帶著希望離開王府,但他沒對任何人講。來時是什麼表情,走時還是什麼表情。
接下來的三天,上官子棋很忙。
余元箏設計了一個牽引床,春雷找人做好。
第三日,上官子棋一大早起床,讓余元箏梳洗打扮一番。
吃過早飯後就帶著她出門了。
自從把開鋪子的事交給上官子棋後,余元箏就不管了,她只管研究藥方,寫說明書。然後怎麼做,教給紫月和姜花。
馬車停在一個叫醉香樓的酒樓前。
「你怎麼帶我來這裡?不是說今天我們的鋪子開業嗎?」余元箏很奇怪。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上官子棋賣起了關子。
「大公子,大少夫人,裡邊請!」一個小二熱情招呼。
來到二樓一個叫醉美人的包間,沒想到大皇子,靖王世子,靈萱郡主,還有丞相家的大公子趙錦鈺和他妹妹趙芷柔都在呢。
「子棋,你們來得也太遲了。我們早就到了,茶都喝完兩壺了。」趙錦鈺一看門被推開,就叫嚷道。
「我夫人有孕在身,不能走得太急。」上官子棋只瞄了他一眼,淡聲說道。
這藉口找的,無法反駁啊。
余元箏能怎麼辦,只能認了:「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們在等我們。」
而她的手卻在上官子棋的後腰上用力掐了一把。
可是上官子棋面不改色。好像沒有痛覺似的。
「我好像沒請你們來,怎麼個個都想蹭我的早餐?」上官子棋掃了所有人一眼。
「子棋哥哥,我們是來給神醫捧場的。」趙芷柔嬌聲答道。
「對啊,對啊。嫂子,聽說你還入了元哥哥的股,我也想入。可是自從他離開王府,我就再沒見過他,也不知道他在哪兒,就連父王和母妃都不知道。」靈萱郡主有些懊惱,嘴撅得高高的。
「這神醫也真是的,為什麼那麼神秘呀?京里多少人家想請他,可是要價太貴了。醫者不是都應該救死扶傷的嗎?他卻把他的醫術當斂財的工具。」趙芷柔有點不服氣地發牢騷。
「咳咳......」上官子棋和大皇子同時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