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子棋又看了一眼余元箏,神醫就在身邊。但此時不能讓人知道。
「再過幾天神醫會再來府上,到時我問問吧。」上官子棋只能如此說。
「這神醫很神秘,我聽說他租了個小鋪子開了個小藥鋪,專賣藥丸。聽說生意還不錯。」曹瑾萱一副神秘兮兮地向前傾了傾身。
「對對對,我也聽說了。」趙芷柔也幫腔肯定,「而且我還聽說賣的藥很受男人喜歡。」
這話聽得余元箏臉一紅。
上官子棋一聽,一下就知道了怎麼回事。
當時三個女人就在他床邊做藥丸,什麼功效,他也聽了的一清二楚。
「小妹,是什麼藥?居然很受男人喜歡?」趙錦鈺不知道,好奇問道。
「咳咳......」曹瑾瑜輕咳兩聲。
「哥,你不舒服?」曹瑾萱眼睛睜大,看著她哥。
「不是,喝水嗆了一下。」曹瑾瑜掩飾尷尬。
「你明明沒喝水,怎麼會嗆到?」曹瑾萱拆台。
這妹妹,一點默契都沒有。
「趙小姐聽誰說的?」大皇子其實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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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聽說京里來了位神醫。
「我是聽我們家幾個小廝在說笑,被我聽了一耳朵。」趙芷柔也就是聽了那麼一兩句,其實並不知道是什麼藥。
「小妹,以後少聽那些小廝瞎說八道。小心娘打你。」趙錦鈺看到曹瑾瑜的樣子就知道那些藥肯定不適合女孩子知道。
「那小藥鋪正是租了夫人的一個嫁妝鋪子。」上官子棋報料。
「也不算租,其實我用那鋪子入了點股。」余元箏改了上官子棋的說法。
她想有更大的發展,就得有個後盾,那就借她這個王府大少夫人的名頭好了。
「哦?沒想到大少夫人還入了股,那以後可有的賺了。」曹瑾瑜笑道。
他是知道那鋪子生意很好。
一些大戶人家的小廝私底下都在傳那鋪子裡專為男人準備的藥特別受歡迎。
他也是無意中聽到的。
「也是運氣,那小鋪子正好被神醫看上。」余元箏很謙虛。
這一天,上官子棋的這些朋友們在棋雅院聊了好久才走。
午飯都是在王府吃的。
上官子棋的精神一直都不錯。
沒想到一個剛醒來的人,也能保持這麼好的狀態。
這得虧四個小廝長期給他按壓身體,讓他的身體沒有因長期躺著而退化。
到了晚上,余元箏很彆扭。
不知道要如何就寢。
乾脆就找些藥材,開始做藥丸,把四個丫鬟指揮得團團轉。
可是時間實在是太晚了,四個丫鬟都不好意思再繼續待在內室。
「小姐,天太晚了,還是早些休息吧。」紫月伸了個懶腰。
然後看了一眼桌上擺滿的藥丸。
余元箏也順著她的視線看了一眼桌上,沒想到做了這麼多。
人多力量大。
以前她們三個女人做,多了兩個小丫鬟後,速度快了不少。
而且兩小丫鬟本就做活習慣了,速度比余元箏還快。
「是啊,小姐,大公子都等得快睡著了。」姜花看了一眼一直在一旁看書的上官子棋,擠了擠眼睛。
「沒事,我躺了那麼多天,再等等也無防。」上官子棋很體貼地表明態度。
余元箏看了看沙漏,如果不做藥丸的話,平時這時早就睡了。
都亥時中了(晚上十點)。
」行,那收拾一下,都睡覺去吧。」余元箏只得放過幾個丫鬟。
大家一起收拾,很快就收拾好出去。
然後室內就剩下他們夫妻兩人。
「那個,我先去洗漱一下。」余元箏有種逃跑似的進了洗漱間。
狠狠撲了些水在臉上,余元箏還是過不了心裡那道坎。
自己一個老阿姨,吃一顆小嫩草,昨晚只是把他當玩具,可現在是活生生的人。
最最關鍵是,她對這麼個孩子可沒有男女感情。
要命啊,這題怎麼解?
手扶著水盆,看著盆里的水面。
一張年輕到讓她嫉妒的臉出現在眼裡。
這是她的臉,對,她只有十六歲,哪裡是什麼三十八。
「我只有十六,我只有十六。不是老牛吃嫩草,沒什麼大不了。一個現代人,怕什麼,而且我們現在是夫妻。」余元箏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壓下心裡的煩躁,走出洗漱間。
上官子棋還拿著書在看。
如果認真看,就會發現,他很久都沒翻一頁。
「睡覺吧。」余元箏深吸一口氣,過來推他到床邊。
然後扶著他起身。
上官子棋聞到她身上的清香,剛剛用過香胰子,很好聞。
余元箏扶著他躺到床上。
之前都是他躺裡面,她躺外面,但現在他醒了,如果晚上要起夜的話,最好是躺外面更方便。
所以余元箏為他考慮,自覺讓他躺外面。
余元箏脫了鞋,翻過他,躺進裡面,一種被人保護起來的感覺油然而生。
好像外面有人替她擋了風雨。
「夫人。」磁性的嗓音傳入耳。
「嗯?」
「今日一天,你都不曾叫過我一聲夫君。」上官子棋略帶幽怨的聲音讓余元箏一怔。
「我......,可能還沒適應。」余元箏給自己找了個藉口。
夫君就是老公的意思,她前世今生都沒叫過,真不好意思叫出口,尤其是對著本人。
「夫人,你看不上我,對嗎?」上官子棋帶著兩分受傷的語氣。
「沒有沒有。你千萬別這麼想。」余元箏趕緊辯解。
「那你叫我一聲,可好?」上官子棋側過身,雙眼期待地看著她。
余元箏看著近在咫尺,帥到讓她無法拒絕的臉,真的狠不下心。
「夫君。」一聲低喃。
上官子棋笑了,笑得如孩童。
「我知道你還不適應,我不會勉強你什麼,我等你完全接受我。但請不要故意把我推遠。」上官子棋握住妻子的手。
余元箏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孩子是不是很缺愛?
他們倆也才相處一天而已,難道就因為有了夫妻之實,他就對自己情深不悔?
對了,古代的君子都非常信守承諾,他們已經結為夫妻,還有了洞房之夜,所以他就對自己認可了,然後把自己划進他的保護圈。
想到這個可能,余元箏心裡有一絲絲的甜蜜。
守信好啊!
君子好啊!
這樣就能少很多事。
可是這不是感情,而是一種責任啊。
「我不會讓你跟著我吃苦,雖然我現在腿有疾,但我一樣能為你撐起一片天。」上官子棋很鄭重地說道。
「不管你娶的妻是誰都會如此對她嗎?」余元箏也很鄭重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