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夫人,以後少和子棋媳婦過不去,她又不是你親孫媳婦,等以後子峰娶了媳婦,你想怎麼教訓都成。」二老爺說著就扶起二老夫人,向王爺告了一聲罪匆匆走了。
他很懂得省時奪勢,這種時候走為上。
「王爺,王妃,妾身告辭,還請王妃姐姐早些給書香院安排人來。」羅側妃給上官子書夫妻使了個眼色,追著二老夫人也走了。
當不相干的人都走完了,王妃才慈愛地上前牽住還站在廳中間的余元箏,把她引到椅子上坐下。
「箏兒,箏兒。」王妃怕她魔怔了,連叫兩聲。
「母妃,沒事。兒媳只是被氣得狠了些。兒媳真是想不明白,二老夫人怎麼總是針對我。」
余元箏真的想不明白,兩人怎麼每次見到都很不愉快。
二老夫人到底是什麼目的?
不可能無緣無故就針對她。
」她就是個癲婦,不用理她。母妃很喜歡你,以後不要說歸家的話。子棋會醒來的。」王妃安慰道。
「母妃,兒媳知道,只是她說話實在是太難聽。」
「哎,她就那樣。不過你剛才要打人不對,她再怎麼樣也是長輩。」
「是,兒媳知錯。」余元箏認錯,但她並沒有看到王妃有多不滿,反而是笑著說的。
「子棋媳婦,你剛才說的話可當真?」王爺突然出聲。
「父王指延嗣一事?」余元箏問道。
她已經平復好心情。
「嗯。」
「當真。」
「好。如果你能做到,父王就向族裡說一聲,免得他們一天到晚想打主意。」王爺臉上難得地有點笑容。
可見他對此事很樂見其成。
一場余朝陽懷孕的喜事,結果讓二老夫人那張嘴給攪和的,喜事都沒幾分喜氣了。
不過回到書香院的世子夫妻,還是很高興的。
只是兩人還沒多說兩句話,就被二老夫人叫到了百歲院。
「子書,你抽個時間去看看你大哥,是不是真如子棋媳婦所說,他能人道。」二老夫人一看到世子,就直接了當吩咐。
「為什麼?」上官子書不明所以。
「你個笨蛋,如果他真能人道,那他媳婦就真有可能懷孕,如果你有個萬一,世子之位就會落到子棋的孩子身上。王爺現在才四十一歲,等孫子長大也不無可能。」
「什麼?」上官子書還真沒想到這個問題。
而他現在作為世子,如果大魏遇到戰爭,他勢必要上戰場。
如果鐵箱子打不開的情況下,就只能拼實力。
誰也不能保證一點危險沒有。
如果他有個萬一,他的孩子未必就是榮王府世子。
想到這個可能,他心裡如堵了一團棉花。
「這事子書不合適去,明早我去。」二老爺主動接下這個任務。
「如果是真的,那當如何?」羅側妃憂心地問道。
「慌什麼?還沒懷上呢,就算懷上,也要十個月才生,這中間有什麼變故,誰說得清。」二老夫人又完全沒有之前的癲樣。
「朝陽,以後你可得小心著些,一切以你肚子裡的孩子為重,可記住了?你那二妹妹你也別去招惹。看看她今天的樣子,不是個善茬,千萬不要著了她的道。」二老夫人叮囑道。
「是,二老夫人放心,朝陽會注意的。」余朝陽此時的心情很複雜。
她換婚改變了命運,可是沒想到大公子還有那功能。
前世她一點沒去在意過,每天看到他都是昏睡的樣子。
早知他有那功能,她也能為自己留個孩子,她的日子也不至於一點寄託都沒有。
「從我院裡抽一個丫鬟到朝陽身邊,側妃院裡也抽一個。」
「是。」羅側妃本就想如此。
只是沒想到余元箏能借種的事,讓那些想把孩子過繼到大公子名下的人家都不淡定了。
個個都不相信,大公子還能延嗣,一定要看到真實的情況才肯罷休。
次日一早,第一個來的就是二老爺上官宏辰。
他很好意思地等在外面,等余元箏起身出來。
在兩個小廝的陪同下,進了裡間。
此時正是大早上,男人最懂男人事。
知道這時候來最容易看到真實情況。
當二老爺揭開被子看到上官子棋的那裡真和正常男子一樣晨脖時,他愣了一下。
得到了證實,他面無表情地離開。
第三日,幾個族老也來了。
真是虧他們能起得那麼早來。
當他們看到事實後,一個個都垂頭喪氣地走了。
然後上官族的人都知道了,王府大公子可以延嗣。
而睡著的上官子棋根本不知道自己被當猴看。
這些天,他已經養成習慣,每天早上,小廝來伺候他洗漱才對外面有感知。
然後整個白天他都有感知,直到每天晚上余元箏上了床,他才安心地放空腦子一起熟睡。
可是有時余元箏帶著丫鬟做藥丸他又等不了那麼晚。還是會錯過一些事。
他想知道外面都發生些什麼事,每天他都儘可能保持對外界的感知。
但他的延嗣這事,余元箏哪裡好意思和他講,所以他根本不知道。
身體的自然反應,又不受他腦子控制,他自己也不知道。
也是這天下午,夏雨進了棋雅院。
「怎麼樣,調查清楚了?」余元箏一見到他就急切地問道。
「回大少夫人,調查清楚了。
子峰公子果然金屋藏嬌,而且那女子還是青樓妓子,已經快一年了。
那妓子還不是京城的,而是離京八十里外荊陽縣的。
是一次子峰公子與幾個京中貴子出去遊玩時結識的。
然後被迷住,用一百五十兩銀子給她贖了身,帶回京安置在那個小院裡。」
夏雨花了兩天時間才調查到這些信息,還親自跑了一趟荊陽縣。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那女子很漂亮?」余元箏聽後心裡憤恨不已。
「以屬下的眼光來看,比寧安侯府的三小姐稍漂亮一些。不過也不能把兩人做比較。風塵女子一般學過伺候男人的手段,很多男人都抵擋不住那些手段的誘惑,子峰公子又年輕,應該沒多少見識,所以可能一時被迷了心竅。」夏雨中肯地分析。
余元箏不以為然。
渣男就是渣男,還大家公子,簡直就是敗類。
「大公子有沒有逛過青樓?」余元箏突然問起上官子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