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雷立刻做出反應,沒進去,買些衣物把自己打扮成大少夫人去金府的形象才走進店鋪,從後門進去的。
先沒露面,聽聽那些人是幹什麼的。
「我說老頭,你家主子什麼時候在啊?我們主家很有誠意請神醫過府,願意出一千兩診費,一千兩你懂不懂?夠你吃一輩子都吃不完。」一個小廝的聲音。
「大伯,我們家老夫人病得實在等不起,我們主家願意出兩千兩銀子,懇請神醫先去我們家。」又一男子的聲音。
「你們誰也別和我們公主府搶,老頭,你再不說你家主子什麼時候來,信不信我把你這鋪子給砸了。」一個很囂張的聲音。
「各位,不是我老頭不給大家準話,我實在是不知主子什麼時候會來,我也是剛被主子買來安排守鋪子的,你們就是殺了我也答覆不了你們。「林厚德很無奈。
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開始耍賴。
......
春雷聽了一會兒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大少夫人的神醫之名已經傳開。這些都是來請神醫上門的,而且好幾個態度還很囂張。
這些不懂尊重人的直接淘汰。
春雷帶著面具,一副高深莫測的姿態從後院走進鋪子。
「怎麼回事?」一聲威嚴的聲音突然傳入大家耳里。
嚇得所有人一下噤聲。
「你就是神醫?」一個小廝高傲問道。
春雷不答,上前先把地上的林厚德扶起來。
「主子,這些人都是來請醫的。」林厚德見來了自己人,一下就有了主心骨。
「請醫的?請醫就是這個態度?」春雷冷眼一掃,讓在場的眾人不禁心頭一凜,感覺連空氣都凝固了幾分。
他一襲墨色長袍,銀色面具罩面,但眼睛卻能讓人看到。
衣袂輕揚,透露出一種超凡脫俗的氣質,但那明顯的怒意,讓人輕易不敢觸犯。
「本公子五不醫:
非誠心誠意者不醫。
非性命攸關者不醫。
非有緣相遇者不醫。
非信守承諾者不醫。
非心存善念者不醫。"
春雷一字一頓,聲音清晰而有力。
「你們一個個就是如此對待一個老人家的?」
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敲擊在在場每一個人的心上,尤其是那位囂張的求醫者,此刻已是面色蒼白,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老林,哪個最不懂禮貌?」春雷又一聲喝問。
林厚德很老實地指了其中一個。
春雷半點不猶豫,上前一步,擰起那人的後衣領,直接丟了出去。
這一招把其他人都嚇著了。
沒想到神醫還懂武。
一個個都不敢再囂張,都老老實實靠牆站好。
「老林,這裡有十瓶本公子做的藥丸,你擺上,每瓶一百兩銀子。蓋不賒帳。」春雷冷聲吩咐。
本來大少夫人說一瓶賣十兩銀子的,但他生氣了,翻十倍。
少夫人和兩個姑娘整整熬了好幾個晚上才做出來的,錢少了怎麼行。
「是,主子。」林厚德立刻接過,擺到櫃檯里。
這麼大個鋪子,就擺了十個小小的藥瓶。
這生意做得也沒誰了。
「一會兒本公子安排兩個人來幫你,誰要是不長眼,直接打出去。」春雷又掃了一眼幾個請醫的。
「本公子的出診費一萬兩銀子起步,只包醫,不包活。目前每十天出診一次,不是誰來請就去的。」春雷又講了自己的條件。
一副「你們愛請不請」的姿態,他不差錢。
然後轉身離去。
那高深莫測的背影,讓人不寒而慄。
春雷一走,那些人立刻圍到櫃檯前,一人搶一瓶剛擺上的藥。
打開一看,裡面還有一張紙。
拿出來看,個個看了都神情古怪。
這神醫太懂男人的心了。
這些小廝都是各家有頭有臉的下人,也是識字的,當然一看就明白這些藥的功效。
但要一百兩銀子,他們不敢輕易下手。
紛紛快速離去,回家稟報主子。
然後就在當天,林厚德守著的十瓶藥就賣了出去。
春雷讓追風和逐月兩人守在鋪子裡,防止人鬧事。
余元箏到晚上就拿到了十瓶藥的貨款。
傻傻地看著手裡面額相同的十張銀票,余元箏感覺這錢也太好掙了。
「小姐。」兩個丫鬟也歡喜地看著同樣傻笑的小姐。
「哈哈......」余元箏大笑出聲。
以後她還怕誰,有錢能使鬼推磨,她失了王府的世子妃之位又如何?她用錢開道,也能在王府把日子過好。
一個府不就是主子和奴僕組成的嗎?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是人就沒有不愛財的。
「紫月,這張給你,姜花,這張給你。以後在府里你們看誰合適就給些好處,多打聽些府里的前塵過往,人際關係。」余元箏非常大方,每人給一張。
「小姐,這太多了。」姜花有點不好意思收。
一百兩,她們幾年的月例銀子一起都沒這麼多。
「手裡有錢,心裡不慌。以後我掙錢了,你們都有份,花不完的,攢著當嫁妝。」
「多謝小姐。」兩個丫鬟很高興地接了。
這些天她們和小姐一起做藥丸,沒想到收成這麼好,她們現在對小姐佩服得五體投地。
余元箏又拿了五張給春雷,讓他分給十個兄弟。
春雷一點不矯情,接了。
然後個個護衛見到余元箏的第一句話就是:多謝大少夫人。
他們之前跟著王爺,可沒這好事。
個個都笑得一點不像暗衛出生。
嘗到了甜頭,余元箏當晚又開始做別的藥丸。
只用了三天,又有五種不同功效的藥丸出爐。
兩個丫鬟都學會了十種藥丸的做法。
然後她就把兩人派去嫁妝小院裡教劉明德夫妻。
兩個丫鬟連續三天都外出教人。
直到劉明德和劉阮氏學會了,她們才沒去。
春雷把診費一下抬到一萬兩銀子,這幾天林厚德再沒接到來求診的人家。
這麼貴,肯定沒幾家請得起。
這日早上,余元箏去給王妃請安,又在主院蹭飯,今天又沒有藏紅花。
這事在余元箏心裡成了迷。
余元箏從不去給二老夫人和羅側妃請安,為此她還特意問過王妃有沒有關係。
王妃直接就給免了,只需給王妃請安就可以。
剛吃完早餐,王府的一應女眷又來了。